天快亮時纔到的磯賣島,島子地處呂宋和馬來羣島之間,確實不大,在其周圍全是暗礁,大船想靠上來很難,島上光禿禿的,除了長着幾棵椰樹全是石頭。這地方古時是海盜聚集的地方,到了現代政府也不管,離呂宋主島太遠,管理成本高,就成了殺人犯罪的極樂天堂。
坎哈是馬來人,早年以捉蛇賣藝爲生人家給他個外號叫“蛇王子”,後來才倒賣毒品小賺了一筆加入黑色會後被人砍殺逃到磯賣島,收買僱傭軍打下磯賣島,靠着製毒走私牢牢控制着這座小島。
遠遠看到島上架着木樓瞭望塔,上面有僱傭軍守衛,經過亂石頭暗礁時僱傭軍用槍瞄準他們,兩個僱傭軍喝問他們是幹什麼的。李響說:“我找坎哈和桑托斯。”僱傭軍讓他們上岸呆在一邊等着。
小島雖然不大,人來人往擡魚搬筐買賣東西的倒是挺熱鬧。中間有幾棟樓房和成遍五顏六色的簡易棚,感覺就跟走進非洲難民營似的。不大會兒有幾個人走過來,李響一看,正是坎哈,坎哈也看見他們幾人:“你們來幹什麼?”
胖子還想上前跟人家握手好好嘮嘮,被唐小跳拉住了,警告他:“別玩逗比!”
李響看看他身邊幾個荷槍實彈的傢伙,說道:“桑托斯呢?”坎哈以爲是找桑托斯談製毒的事情,“檢測結果出來了?”李響笑笑,捨不得姑娘逮不到色狼,我就給你點甜頭嚐嚐:“成分很純正,很適合製造青香果。另外我們經過萊西城的時候可聽說阮仲南想來攻打磯賣島。”
坎哈黑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揮揮手:“跟我走!”來到他的辦公地點,裡面就是個破爛的辦公桌几把椅子,下面還有個大保險櫃。“桑托斯呢?”李響並沒有看見那個傢伙的身影。
“你和我說一樣。”坎哈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香菸,李響看見裡面有隻銀白的手槍,手背在後面對他們幾個做個手勢。“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幹?”李響打量着這間屋子,“那個越南人可是時刻惦記要來幹掉你。”
坎哈叼着煙陰陰地看着李響:“你是來給我拉仇恨的吧。”
李響突然覺得好笑,“我給桑托斯出主意沒錯,但也是想讓你們擴大地盤,萊西賭城能賺多少你也清楚,我不相信你會一輩子窩在這個鬼地方。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又讓人家給奪去了,我怎麼覺得你怎麼這麼慫呢!”
坎哈倒沒生氣,把手一招,手下進去一會帶上桑托斯來。李響一看見桑托斯,總算放下心,不過這小子似乎也預料到李響來找他是什麼事。來到坎哈面前:“老大!”
坎哈一指李響他們:“他們說檢測結果非常好。你帶他去參觀我們的工廠。”
李響他們跟着桑托斯進入破爛的廠房,四周全用塑料薄膜封閉,裡面十幾個穿着白大褂子戴口罩的男女用天平封裝毒品。李響對這東西不感興趣,低聲說:“我要和你單獨談談。”桑托斯穿過工廠帶他們進另外一間廠房。
這間廠房十分破爛,有的地方已經露出破洞,地上雜草叢生。桑托斯站住了:“說吧,什麼事?”
“核芯在哪裡?”李響開門見山問道。
另外一邊走出來幾個外國人:“桑托斯,我們來取貨!”看見李響幾個明顯愣了下,“桑托斯,這是怎麼回事?”
桑托斯笑笑:“貨在我手上,不過鑑於買賣公平的原則,誰出價高我給誰。老湯姆,你沒意見吧?”那個黑人氣的臉上肌肉亂蹦:“你別忘記,這個信息可是我提供給你的!”
桑托斯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李響他們也有點懵,沒想到桑托斯會玩這手,回頭和譚江瑤低聲談了句,靜觀事態發展。老湯姆身後那幫人可沒李響他們那麼有耐心,紛紛拿出槍來,桑托斯早料到他們會來硬的:“老湯姆,你就是把我打成篩子也拿不到東西。”
那個叫湯姆的黑人對手下做個手勢,讓他們別亂動,問桑托斯:“你打算賣多少錢?”
桑托斯伸出兩根手指頭:“兩千萬。”
老湯姆對身後一勾手,馬上有人拿出個皮箱打開,裡面整整一箱子美金。
桑托斯笑笑:“說不定有人願意出更高價。”看看李響他們,譚江瑤捅了下李響,沒料到李響一聲不吭,只是抽出香菸來歪着腦袋點菸。
老湯姆瞅瞅李響他們,黑起臉:“桑托斯,把東西拿出來吧。”
桑托斯一個勁地看李響,可李響無動於衷什麼表示都沒有。心說:讓我們打起來你坐收漁利,嘿嘿,我草你大爺!狗日的,人說戲子無情表子無義,這狗日的比表子還狠,老子也給你玩手陰的!
扭頭對譚江瑤說:“老子不玩了,走!”
桑托斯見李響要走,知道這戲演砸了,老湯姆也算是混跡於世界各地的老牌殺手,怎麼可能輕易就放過桑托斯?李響沒跟這些人打過交道,但桑托斯太清楚老湯姆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李響幾個人剛出屋子就看見天邊飛來幾架直升機,說道:“消息傳的真快,快躲起來!”幾個人一貓身躲進房子後面的巷子。直升機很快降落在地面,這幫僱傭軍全慫的不行,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被政府軍繳械投降。
十幾個政府軍衝進坎哈的辦公室,也有不開眼的僱傭軍想負隅頑抗被一陣亂槍打死。李響讓譚江瑤他們退到破屋子裡躲着,自己悄悄摸到剛纔那間破廠房。裡面果然空空蕩蕩,李響跑進另一個出口。
從出口走出去是個小巷子,爬上巷子後面的亂石頭堆,只見老湯姆那幫殺手押着桑托斯往下走,李響給譚江瑤發個信號,自己尾隨而下。
一直走到海邊大石頭堆上面,竟然找不到人了,李響在大石頭上轉來轉去,就是沒找到人,冷不防身後有人冷冷說:“是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