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江瑤不理他,跑到一邊去打電話去了。李響摸摸了萎頓的胖子,倒沒什麼事,又去拉拉範文學,範文學一縮手:“別摸我!”
李響笑了:“狗日的,你居然沒事。”
範文學搖搖晃晃站起來:“走,到外面抽菸去。”李響跟着來到外面,接過範文學遞給他的煙點上。
“李響,你老實跟我說,你放出來的那是什麼怪東西?”
李響抽了兩口,看看他:“真想知道?”
“說實話!”
“好,是那天燒死的兩個人修煉的邪術,其中有一個是浪人,以前交過手,知道點他煉的法門。第二個會叫的也交過手,我和譚江瑤差一點死在他手裡,他是個異能者。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把他們燒死之後,他們的邪術就自動附身在我身體上了,剛纔一急這東西就出來了。”
範文學眼巴巴地望着他:“沒了?”
“沒了。”
範文學揪着頜下幾隻鬍子,“你會不會在地下中毒了,纔有這個本事的?”
李響尷尬地笑笑:“我哪知道啊?除了長的帥了點,身體棒了點,也沒覺得有中毒的症狀啊。”
“那回去讓譚江瑤給你徹底檢查下身體,防患與未然。”
李響趕緊擺手:“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做她的小白鼠,她之前就有這個蠢想法,我堅決沒幹,有次還拿槍逼我。就那次你想走,她對我動傢伙,這個瘋子!”
範文學眨眨眼:“我以爲你倆幹上了,沒想到她會動槍,這個女人我們確實要小心她點。”
李響馬上大念苦經:“剛開始是協助,有什麼事她事先也不通知我們,說幹就幹,結果搞的很被動。我是一次次掉到坑裡。”
範文學看譚江瑤衝他們招手,說:“讓咱們進去。”
兩人進去,譚江瑤說:“已經跟車站協商好,馬上就走。”
上了動車,才發現是沒座位的,給彭碧雲和胖子找了個沒人坐的位子,李響他們就站在一邊,看着一晃而過的風景發呆。
範文學一捅李響,李響扭頭望去,就看見迎面來了七八個光頭佬,青一色的青色制服。譚江瑤說:“別動槍!”率先迎上去,李響範文學緊跟在後。
就在車廂的交接處就動手了,這幫人用的全是匕首,擠在狹窄的車廂裡羣毆。譚江瑤讓人家兩腳給踹出來摔倒在地板上,嚇的一車廂人全往前面跑。
李響飛起一腳踢飛前面人的匕首,不料後面那傢伙擡手就放出三隻小黑針,一個沒浪費全扎進李響的身上。這黑針剛開始扎進身體一點感覺都沒有,但很快就覺得身體發麻。李響趕緊催動真氣,小銀龍飛快地修復,速度之快讓人驚異,感覺只是麻了下就過去了。
李響大喜蹦起來一拳頭打倒前面的人,後面那人還發懵,被李響先放了三隻小黑針麻倒。隨後奪過他的匕首給他一下,頂着他的身體往前衝。
後面的男人手一扒門讓過去,兩條腿一下夾在李響的脖子上,李響往後一倒,那人也掉下來,拼命夾着李響翻滾。李響直想罵:翻滾你大爺!給夾的摔倒在地。那人趁機拿出匕首弓身來扎,被李響捏住手肘掰斷慘叫一聲,三隻小黑針全打進後面衝進來光頭佬身上。
範文學也是個虎逼,拎起拳頭對着那個膝蓋骨猛砸幾下,楞是把李響從他的盤子腿裡解救出來。
裡面又衝出來一個,拿着匕首亂扎,李響舉着地上那人一直堵到門口,不想對面有人抽出把三尺來長的尖刀,從底下捅過來。
李響側身讓開退回來,那人抽出血刀步步進逼,那刀實在牛逼,竟然把車廂連砍兩個窟窿。後面就是範文學他們,他們絕對對付這名刀手。這刀手厲害,李響連打幾針都沒能打上他,那人陰鷙地捧刀斜砍,李響一矮身衝撞過去。
嘩啦一下兩人衝破車廂摔出去,情急之下李響慌忙攀住車廂板壁纔沒摔下去。那人從他的腰間一直擼到兩腿,兩人就像飄在高速運行火車上的兩塊布,隨風飄動。
眼看前面就要撞到迎面而來的電線杆,李響腰上一扭,翻滾上車廂頂,巨大的風浪卷着他向後翻滾,急忙用匕首扎進車廂頂滑了好長一段才停下,向後一看,那小子居然還沒掉下去,跟他一樣把刀插進車廂頂,並且一步步向他爬來。
看見他面露猙獰之色,李響就知道不好,忙扭頭就見巨大的電線吊杆迎面而來,急忙趴下,從腰間掏出槍來要裝上彈匣,不料那人卻扔過來個暗器,李響一扭腰,彈匣滑落下去。
待要重裝彈匣,那人三撲兩撲已經撲到後面,手裡的長刀亂捅。李響只得一手舉着匕首使勁往前蹭,眼看前面又一個電線吊杆又快速撞來,趴在車廂頂快速把彈匣磕進槍體,一甩手對着後面亂射。
那人躲避不及,被吊杆撞飛起來迅速向後摔落下去。
李響返回頭拔出那把長刀一看,臥槽,真是把好刀,削鐵如泥,只是現在還沒功夫欣賞它。拿着刀在車廂頂切了個口子,下面兩個光頭佬正和範文學和譚江瑤打鬥在一起。
李響跳下去,藉助下墜的力量將長刀從光頭的頭上刺進去,直沒手柄,屍體栽倒。李響抽出長刀步步進逼,剩下那人見李響手裡握住的長刀,頓時明白此次刺殺任務徹底失敗了。
然而他卻毫無懼色,拿着手裡的匕首對着李響亂按,叮叮叮幾聲,射擊而來的小黑針全被長刀擋住,李響也沒想到這把長刀還有吸附功能,太牛逼了。
光頭黔驢技窮,嚎叫着奔跑過來,沒到眼前就被李響一刀斜斜劈爲兩半。頓時鮮血噴濺了他一身。
李響也全身脫力,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想動都動不了。這纔看清楚刀上的字:斷魂刀!
列車長和警員舉着槍喊:“不許動!”
滿臉是血的李響笑:“你們都是諸葛亮啊,服了!”
譚江瑤捂住傷口慢慢走過來,拿出警徽:“我們是執行特殊任務的警察,趕緊找醫生來!”範文學已經中了幾針,倒在地板上正瞪着兩眼看李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