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沅聽聞當即勃然大怒。
他早已經視陳楓爲必殺之人,如果不是因爲金智源的事情,此時他已經出手了。
就是因爲金智源要親手解決陳楓,他才一直隱忍到現在。
可是對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他們,這能不讓他感到憤怒嗎?
因爲金智源的實力,可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啊!
陳楓藐視金智源,不就是連自己也一併藐視了嗎?
自己可是軍門的天才!
他憑什麼這麼藐視自己?
元叔也不由得慍怒了起來,薛建寧老臉難看不已。
“年輕人,有實力是好事,但是莫要口無遮攔,武道界,比你強大的人海了去了,即使是世界上的超能者,也不是你我可以無視的!”薛建寧冷冷地說道。
“我來,是因爲金先生要挑戰你,並且生死勿論!如果不是怕因爲你挑起我們武道界和南朝鬥技的恩怨,你真的以爲我會來麼?你一個毛頭小子,怎敢如此放肆!”
薛建寧又開口說道,而這一次,他顯然愈發憤怒了。
陳楓並不理會薛建寧,而是直視金智源,伸出一個手指頭。
金智源眼神爆閃出片片精芒。
那些圍觀的其他門派和家族的子弟,當即目瞪口呆了起來,紛紛不解。
華沅怒聲道:“陳楓,你又要搞什麼!”
陳楓看着金智源,道:“當初你們鬥技社的鄭華挑戰我,我說了一招,而你,我依然一招。”
依然一招!
金智源臉色瞬間就是不滿了陰寒之色,“轟”的一聲,一股恐怖的氣勢在他所站着的地方席捲而上,他的身上,竟然因爲力量的凝聚而出現了絲絲的電蛇。
他的雙眼,早已經變成了如白晝之光一樣的神態,頭髮全部被吹動了起來。
寡言少語的他依然沒有說話,但是此時,他身上的氣勢和寒意,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了。
華沅,元叔,薛建寧等早已經退到了邊上。
楊振興等人早就退到了角落之上,空出了一大片之地。
“不自量力!”華沅揹負雙手,眼神冰冷,顯然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鬥技師這個羣體的強大,遠非普通人可以想象地到的。
他還曾經聽說過,恐怖的鬥技師,實力甚至比擬他的老師,甚至超越他的老師。
“你這是在無視我鬥技,你知道麼,如果在我的國家,我們必以死作戰,因爲我們只崇尚勝利者。”金智源冷冷地盯着陳楓。
這一幕,如果被外人看來,簡直就好像電影特效一樣。
但是對於這些武道界的子弟來說,這不是特效,這就是真正的超能者的力量啊!
在場的人當中,幾乎所有人都只是聽說過鬥技師這個羣體,根本就沒有機會見識過他們的出手。
因爲這幾年,南朝國才更加願意加強華夏,和全世界對他們鬥技的認識。
而燕大的鬥技師,也不過是比跆拳道更加高一級的格鬥技能罷了。
但是在這裡的,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鬧,也不是那些奧運運動格鬥項目,什麼MMA可以相提並論的啊!
“好恐怖的力量,這……這已經是達到了武道宗師了啊!”楊振興等一代長輩,還有薛建寧,同時還有一些家族的門人子弟,感受到這種超能力量的強度,心中紛紛驚歎。
而陳楓的臉色,由始至終都沒有變化過。
他煉氣境中期的時候,就足以打敗半步宗師的邢志飛了。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甚至連五成的力量,都沒有動用。
如今,他已經踏入入道者最後一個境界——煉氣境後期,試問,區區一個類比武道宗師的人,他會懼怕嗎?
答案是否定的。
當時,陳楓只是煉神反虛的境界,他本以爲鬥技社的社長,肯定很厲害的,至少在當時他的看來也許只有造化境武者才能夠入得了他的法眼。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陳楓現在的實力,遠超當時。
他的目光,又豈會停留在當時?
陳楓注意力沒有在金智源的氣勢和殺意上,似乎面對猛虎的震吼,卻能夠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一樣。
但是接着,陳楓臉色微微一沉,依然指着角落躺着的楊昊,問道:“我再問一遍,他,是誰打的?”
“金智源!不要管他,殺了他!!”華沅早已怒不可遏。
這對戰關頭,這人竟然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最關鍵的是,這種高高在上,彷彿漠視一切的姿態,讓他心中殺機愈發凝聚。
金智源沉默寡言,但是不代表他沒有感情,相反,他的震怒,雖埋藏在心底,但是比華沅都要有過之而不及。
這人無視他的力量,藐視他們鬥技師,在自己的力量面前,還滿不在乎,試問作爲鬥技一脈的天才,金智源會不怒嗎?
“嘭!”
一股沖天的氣勢陡然席捲而開,金智源所站着的地板,寸寸龜裂,足足十幾米之地全部碎成了粉末。
“轟!”
“狂!戰!怒!”
但見得金智源大喝一聲,氣衝四周,把所有桌檯凳子給攪動成而來碎片,他的力量,竟然提升了一個層次!
接着他身形化爲一道光芒,空氣立馬爆炸,拖出一條白色的殘影,陡然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