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密宗，那不是傳說中的境界嗎……”凌菲滿臉疑惑。
“是啊，先天之境，猶在宗師之上。那是一個飄渺如仙的境界，踏出那一步，人體不僅會衍生出百般神通，更可調動天地靈氣，一念之間，斷魂絕命。”
凌昌凡看着綠苑湖面，緩緩道：“七十年前，第二次世界大戰，西北金剛寺的橫練大密宗陳龍象，就曾以肉身衝殺戰場，拳爆坦克，手拆碉堡，兩天兩夜，不眠不休……被他生生撕碎的日本鬼子，怕是有數千之多……”
“那後來呢？”
凌星聽得有點入迷，不由問道。
“後來他一個人，逼得日軍不得不調動一個師團的兵力進行圍剿，配備十一架b-24轟炸機，再加上一門反坦克火箭炮纔將其轟殺。”凌昌凡一臉嘆然。
“一……一個師團？十一架轟炸機？還有一門反坦克炮？！”
凌星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二戰日軍一個師團，可是有1.2萬～1.3萬人編制！
十一架轟炸機，足以將一座小山給轟平！反坦克火箭炮，那是用來對付重裝坦克的吧！
他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有點不相信，“先天密宗，有那麼恐怖嗎……”
“你以爲呢？”
凌昌凡瞥了他一眼，“當年的陳龍象，可是能在三門重機槍的集射下，仰天大笑，就像是在家中洗澡……這等存在，頂天立地，何等恐怖？”
凌星迅速羞愧的低下了頭，不由將敬若神明般的目光，投向了站在湖面上的兩個青少年。
“他們可都和自己差不多大，就已經是先天境界了嗎……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李無常動手了！”
不知是誰，大喊一聲，衆人目光一震。
只見李無常使出一招‘卷天錘’，似將天地萬物攬入懷中，乾坤逆轉，看得人頭暈目眩，幾乎昏厥。
“是這招……哼，這小子死定了！”
龍天賜抱胸冷笑，目光寒光。
一個月前，李無常正是用這一招，轟殺了一名不長眼的巔峰宗師。對方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卻被轟殺至渣，連一塊完整的骨頭都找不到。
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是一臉自信之色。他不信這個寧大師，比李無常這個怪物還要強！
……
“孔武哥哥，小蝶，我們快進去吧！”
武道聚會開始幾個小時後，京城寧家的衆人才訕訕來遲，從山莊門口進來後，發現裡面竟成了一片廢墟。幾個外逃武者告訴他們，江南的寧大師正在龍三少手下的護衛對決，現場極其駭人，猶如世界末日。
寧秋霞見這人這麼害怕，頓時兩隻眼睛開始放光，說什麼也要進去。
“哇！小蝶，你看那兩個人竟然能站在水面上，好厲害啊！”
寧秋霞目露崇拜之色，看向幾百米外的綠苑湖。旁邊的寧蝶，也是眼中一亮，驚訝連連。
“踏水而行，化境宗師！”
一個身體魁梧，器宇不凡的青年眉頭高挑，眼睛很快亮了起來。
他就是京城寧家的第一天才，寧孔武。年僅二十五，便是半步化境的存在，天賦極高，寧老爺子重點培養的天才。
“還好還好，我們沒來晚，總算能看到一場宗師對決！”旁邊一個寧家子弟寧堯激動道，要知道宗師對決，平日裡可是難得一見的。
“宗師……哼，今年年底，我必能成！”寧孔武眼露傲色，氣勢不凡。
“不愧是孔武哥哥！”
寧秋霞眼露崇拜之色，寧蝶卻是尷尬一笑。
“看！有一個人動了！”
寧堯忽然喊道，寧家衆人慌忙看去。
但由於距離太遠，他們根本看不清湖上二人的容貌。寧孔武微微皺眉，他有些不懂，這些人爲什麼不湊近些看？
然後，李無常很完美的解答了這個問題。
“神武三十六式，第一式，卷天錘！”
“轟！！！”
李無常這一式，彷彿整個蒼穹都倒塌下來，狠狠朝寧小北碾壓而去！
而綠苑湖，就像遭遇了大風暴，掀起了數米高的浪牆。整片人工湖的湖水，都是一瞬間被排空，見底，朝着四面八方海嘯般涌出。
“我……我的媽呀……”
寧秋霞僵硬着脖子，仰起頭，一臉的笑容全部轉化爲呆滯。
寧孔武也是愣住了，看着那滔天巨浪，大腦空白一片。
“哈哈哈！”
“寧大師！我這一錘，你怎麼擋！？”
漫天水牆內，傳來李無常那放肆的狂笑。
“李無常，你笑得未免也太早了！普天之下，難道真沒人能治得了你不成？”
寧小北冷冷一哼，聲震四野，直入九天。
“吭！”
一聲悶哼。
“噗哧！”“噗哧！”
兩口鮮血飈濺！
衆人一臉震撼的懵逼，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誰贏了？”
待滔天暴雨落下之後，衆人紛紛抹了一把臉上的湖水，趕忙扭頭看去。
只見整片綠苑湖的湖水都是少了大半，兩人分隔二十米，全身衣物溼透，都是一臉震撼地望着對方，嘴角也都有鮮血浸出…
“劍意。”
李無常蒼白的嘴脣，輕輕吐出兩個字。
“寧小北，你藏得好深……不過我說要殺你，就必殺你。”
“李無常，你太狂傲了。過剛易折，你這種人活不了多久。”
寧小北挺直腰板，面露一絲痛苦。
隨即一招手，就有大片青木靈氣朝他涌來，飛速補充元氣。他的青帝長生體，能在戰鬥中迅速恢復力量，這也是他能和李無常戰了上千招，而屹立不敗的原因之一。
“我意如刀，人命如草……”李無常一臉平靜，“勇猛精進，殺人取道纔是正路，任何人都休想動搖我的決心。”
寧小北冷冷一笑，揹負雙手，“神通不敵業力，武道不敵劫數，你殺人越多，魔障就越多，最後殺無可殺。”
……
“他們兩怎麼不動手，改動嘴皮子了？”
數百米外，一些武者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