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胚胎屍體,像是一隻有着嬰孩般四肢五官的貓,雙臂奇長,腦袋很小。明明已經死亡,但小小的身子潛藏着令人畏懼的威勢。
“難道是什麼上古異獸?”
寧小北心中猜測,不過根據這屍體的腐化程度來判斷,大概幾百萬年前就被捲進了礦牀,生生悶死在裡面。
“咦?”
寧小北深入探測一分,卻感應到了靈氣的存在,不由讓他眼前一亮。
“死亡上百萬年的胚胎,竟然還殘存着靈氣?”
寧小北心中驚訝,越發相信太上老君告訴自己的事情,上古洪荒之年,天地靈氣充沛,誕生出許多不凡的生物,巨獸咆哮天空,修煉者御劍飛行。
但後來不知何故,靈氣逐漸枯竭,天庭仙官離職,地球成爲一處荒靈之地。
寧小北心中不由唏噓,對那天地靈氣充裕的世界,更是心生嚮往。
“鏘!”
逆淵劍出戒,寧小北隨意一揮,便將這青黑色毛料斬開,露出了裡面的怪物。
屍體形同枯槁,沒有一滴血流出。它已經死了幾百年了,寧小北並不擔心會出什麼事情。
在天眼的觀察下,不斷有靈氣從毛料內部瀰漫出來,向着空氣飄散。
寧小北不敢遲疑,連忙收回逆淵,盤腿坐下,運轉天庭仙典。
陡然間,寧小北天靈蓋上出現一個靈力漩渦,將飄散在空氣中的靈氣盡數吸入。頓時,身體一陣舒爽,靈臺通明,腦袋似乎都變輕了。
這種感覺彷彿飛上雲霄,就爽感來說,比在牀上ooxx猶有過之。
寧小北總算知道了,爲何那些隱藏世家的修煉者,終其一生都不願下山一步,不達長生,誓不罷休。
一點一滴的靈氣流入身體,在天庭仙典的運轉下,融入四肢百骸,不斷改造的他全身每一寸的皮肉、血液、內臟、骨頭、骨髓……
上一次在九華山頂,寧小北聽戚絕風說,自己是一個黃階武者。
他只聽過人仙之下五個境界,從來沒聽過黃階、玄階的分類,問了玉兒,玉兒也是渾然不知。
她表示,煉氣是最最最低級的境界,在煉氣之下,還要劃分境界,讓她有點無語。
這件事情,一直困擾着寧小北,因爲他沒有什麼修煉者的朋友,後來問了戚紅月才大概瞭解了一些。
在煉氣境之下,劃分爲天、地、玄、黃四個大境界。
每個階級又分爲前期、中期、後期、巔峰四個小境界。
因爲煉氣境對地球人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境界,只有一些古老宗派的長老,隱藏世家的家主、太上長老之類的,纔可能達到。
寧小北當時聽說後,一頭的黑線,天…地…玄…黃…
尼瑪,這妥妥的玄幻小說套路啊!
以後他要是找到仙門,飛昇仙界,那裡是不是鬥者、鬥師、鬥靈、鬥王之類的劃分?
冥冥之中,寧小北感覺自己身陷套路之中……
整整一天後。
寧小北總算將其青黑毛料中的靈氣吸收完畢,站起身來,活動了下筋骨,一股強悍的力量在體內流動,實力明顯增強了不少。
“我這個實力,差不多應該到了黃階後期吧?哼,戚絕風那個廢物,竟然連我一個黃階武者都打不過,真是枉爲玄階!”
寧小北一握拳,雙眼迸發出勁烈的神采,如芒如電,眼神可怖。
隨後,他來到百蠻山中。
準備去龍湖取一點龍鞭酒,因爲馬胖子那邊萬事俱備,只欠自己這個東風。
四周密林,寂靜一片,各種植物生長得異常茂密。
寧小北吹了聲口哨,很快,一頭白色的巨影破林而出,飛速衝到他跟前,低頭蹭了蹭寧小北的胸口。
“大白,帶我去龍湖。”
寧小北摸了摸大白的那柔軟的毛髮,一陣子沒見,這傢伙似乎又長高了。
翻身坐上去,一人一獸,徑直向龍湖的方向趕去。
“我日啊!!!”
到了之後,寧小北看到眼前的一幕,霎時氣得目眥欲裂,差點沒一口逆血噴出來!
“吱吱吱~~~”
只見龍湖中,原本水清澄澈,湖面靜謐,一片大好風光。
但此刻,卻有不知哪來的十幾只蟲子,浸泡在湖水中,在裡面嬉戲打鬧,發出舒暢的嘰嘰吱吱的聲音。更可恨的是,這些噁心的傢伙一邊洗澡,還一邊從口器裡吐出各種不明液體……
寧小北氣得渾身發抖,當場暴走了!
“該死的東西!勞資要宰了你們!”
寧小北從大白背上一躍而起,逆淵凌空一握,一記分水劍就斬了過去!
“吱?”
離得近的幾隻蟲子,剛扭過頭,便被一道黑寒色的劍氣劈斬得爆裂開來!
斷肢殘臂和腥綠色的血液,灑滿了整個龍湖。
但此時的寧小北,大腦被怒火充滿,只想把這些蟲子殺乾淨!
剩餘七八隻蟲子,發覺不對,趕忙上岸爭先恐後地四散逃開!
“大白!”
寧小北喊了一聲,一劍將一隻蟲子攔腰斬斷!
“吼!”
大白心領神會,幾個飛撲上前,一巴掌便把兩隻蟲子拍死在地上,就像拍兩隻蒼蠅一般輕鬆。
“我的龍湖啊,我的龍鞭酒啊……”
把蟲子殺乾淨後,寧小北看着滿湖漂浮的殘肢和隱隱透着綠色的湖水,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滿滿一湖的龍鞭酒被污染,這損失何止十數億!
寧小北自問不是黑心商人,這個樣子的龍鞭酒,他是絕對不敢拿出去賣的,萬一給人喝出事情來,他可負不起這個責。
“爲什麼會這樣!我的龍糞呢?難道過期了?”
暴跳如雷的寧小北,開始沿着龍湖查看起來。
很快,他就發現一個悲壯的事實,龍糞竟然不知所蹤了。估摸着,是哪天颳了大風,把龍糞都刮跑了。
“……”
“這下完了,怎麼跟老馬老劉他們交代呢……”
寧小北垂頭喪氣地坐在龍湖邊,有一種日了藏獒的感覺。
“難道要重新找個地方釀龍鞭酒?可是,我新的駐地還沒頭緒呢。”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只得站起身,坐上大白,出發區尋找新的駐地了。
原本這件事情,他是不太急的,但眼下計劃卻是必須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