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不是從兵器庫裡拿出來的那把長劍,質地一般宋健手中的兩把短劍也不是千年寒鐵所鑄,所以根本不擔心範登龍還像昨天一樣瘋狂的劈砍,沒了後顧之憂,宋健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至少要比昨天上漲了三成。
範登龍雖然長槍使得是連綿不絕,可並沒有使宋健手忙腳亂,反而在宋健緩過神來之後,居然還開始主動進攻。
說到底,還是因爲範登龍的槍法雖然不俗可畢竟造成的傷害卻有限。
宋健雙手揮舞着短劍,很是靈巧的躲過範登龍的長槍進攻,並且還會找機會進行反攻。
範登龍心裡面暗罵了一句。
兩人你來我回的,居然纏鬥了五十多回,場上全是影子在飛舞。
由此可見,昨天那場測試有多水。
不過好在他雖然一時間拿不下宋健,但宋健一時間也奈何不了他,主要是範登龍的速度和反應能力都達到了一個非常強悍的地步。
宋健的招式重在一個出其不意,可往往他的每次進攻都落在了範登龍的眼中,並且藉助眼睛的能力,宋健一時也是完全拿他沒辦法。
“哇,這傢伙還真是厲害啊,居然能和宋長老纏鬥這麼久。”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武魂成員不由發出一聲敬佩。
就連武魂的一些長老都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一根好苗子,只要假以時日,必定也能成一番氣候。
“小子,到此爲止吧。”
宋健心裡面是非常焦急的,他堂堂武魂長老,半步後天強者,要是連一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這要是傳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心急之下,伸手往懷裡一探,摸出了四把飛鏢,對着範登龍就扔了過去。
這次不是偷襲,而是打算封住範登龍的走位。這傢伙的輕功真要掄起來,在場沒一個能比上他,也正是因爲這一個優勢,所以範登龍纔有資本繼續和宋健耗下去,使得宋健每次攻擊都落空。
四把飛鏢四個不同的方位,不管範登龍往那邊走都要重鏢,而不躲的話,這前面還有宋健的短劍等着。
看似,宋健是布了一個必死之局。
範登龍驚呆了,忽然停在了原地,有些手無足措的摸了摸頭。
宋健的短劍,迅如急電一般朝他襲來。
齊軒和張六道齊刷刷的伸出手,喊了一聲住手。
這個時候,他們是想要救援都來不及了。
宋健看到範登龍這樣子,臉上閃過一絲瘋狂的病態,嘴上大吼一聲:“給老子去死吧,”
短劍毫無懸念的刺進了範登龍的衣服,宋健那得意的笑容尚未散去就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範登龍咧嘴一笑,趁着宋健那一愣神的功夫,長槍瞬間刺向了他的左肋。
這一招,完全是宋健沒有預料到的,甚至連一點防備都沒有。
“不可能,”宋健大吼着,發瘋似的抽出短劍又往範登龍身上刺,這一次他聽見了叮咚的聲音。
“老頭,你再這樣的話,可就別怪小爺下死手啊。”範登龍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抽出長槍往地上一扔,環顧四周,舉起那雙沾了一點血跡的手,道:“各位,這個怎麼裁定?”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宋健跪倒在地上,惡毒的看着範登龍。
“你使詐,”
宋健不服。
“老頭,以後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自己的修辭,只不過是穿了一件內甲而已,這就是使詐?合着就准許你扔飛鏢,我就必須讓你一劍刺死啊?世上有這樣的道理嗎?”
範登龍之所以敢叫宋健出來單挑,就是因爲他身上還穿着盔甲,早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範登龍俯視着宋健,又搖頭說道:“還是我太仁慈了,剛纔你那短劍可是往我心口去的,我只不過是刺中了你肋骨。”
雖然說的很平淡,可也掩蓋不住範登龍那滿臉的殺氣。
如果宋健還不識趣,他不介意動手宰了這老傢伙。
“夠了,”齊軒大聲的吼道,“把宋長老扶下去療傷,範登龍,你跟我們來。”
這個時候,齊軒再不出面是不行了,瞧瞧宋健這都是些什麼事。
來自崆峒一系的武魂成員攙扶着宋健下去,其餘成員都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範登龍。
能坐上長老這個位置的,至少其實力在武魂也是靠前的,半步後天這種級別更是無數人需要仰望的存在,今天卻敗在了範登龍的手上。
雖說他是穿了一劍內甲,可不管怎麼說,換做其餘人上去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範登龍朝一衆武魂成員咧嘴一笑,然後平淡的跟着齊軒走進議事大廳。
議事大廳裡面左右各擺放四把椅子,剩下的七位長老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範登龍站在大廳中間,前面是一個古銅香爐,正冒着嫋嫋青煙。
齊軒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各位,範登龍連闖三關,照理說是應該能夠成爲武魂一員的,只是宋長老不願意承認這個事,你們是個什麼意思呢?”
“範登龍小小年紀就能有今天的本事,老夫佩服。”說話的是一個長着山羊鬍須的老頭,八大長老之一,嶽長輝,出自華山大派,根據黃龍的資料介紹,這位是典型的老好人。
“範登龍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卻是是卓爾不凡,想必其師傅也必是一代名師吧。”一個長老不動聲色的問道,這話一出,在場剩下幾位還沒表態的長老猛然驚醒。
“對啊,範登龍,老夫也很好奇,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師傅才能教導出你這樣的青年才俊呀。”
範登龍淡然自若的說道:“小子無門無派,”
“狂妄,”之前提起範登龍師傅的長老面帶不渝,“無門無派,難道你是自學成才?那可真是個天才啊。”這話已經是帶着譏諷了。
現在的江湖,門內功法都嚴禁外傳,一個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練到這個地步的。
“齊長老,這樣身份來歷不明的人,我們可不會同意他加入武魂的。”
很快,就有幾位長老紛紛表態,就連老好人嶽長輝都有一些動搖了。
“小子無門無派,可卻曾有幸得到過一位大師指點,有今日成就,全拜那位大師所賜。”
範登龍微笑着說道,“只不過那位大師說我資質平平不配爲他弟子,所以在教導了小子幾招之後就離開了,想來他老人家也把我這個庸才給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