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殺!那就殺吧!
江鋒是一個說幹就幹的人。
“不要呀江鋒!”
然而那於盼珍似乎察覺到了江鋒的殺意,竟然朝着江鋒跪下,就跪在了那溼漉漉的石板上面,疾呼道。
“這老太婆不是什麼好東西,留着她後患無窮,你別忘了,她剛開也威脅過你。”張瑞恨鐵不成鋼道。
“她殺人無數,蠻不講理,不得不除掉呀,大師是爲了你好。”老道士和鐵樹花有仇,更巴不得江鋒一掌拍死鐵樹花,斷絕了這個禍患。
“老朽,錯了。”就在江鋒覺得張瑞和老道士都跟自己想到一塊地方去的時候,那站在石頭上面的鐵樹花,突然也朝着江鋒跪下。
“是我錯怪了你的好意,殘書對你來說,根本也沒有用處,你更不會抄錄殘書私用,是我誤會了你。”鐵樹花心悅誠服的道。
“哼,你以爲你這樣子,我就會放過你嗎?”江鋒冷哼,不管怎麼樣,鐵樹花之前可是真的想要殺他,並且把張瑞這些無辜的人,給牽扯上了。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死有餘辜,只是珍珍是我好不容易遇到修煉本門功法的好苗子,如果讓我好好培養她,她將來的成就,雖然未必能和你一樣,但絕對能在我之上,你是珍珍的朋友,我想你也不願意埋沒了珍珍吧!”鐵樹花一臉溺愛的看向於盼珍。
“老太婆,珍珍剛纔已經說過,她不會跟着你了,你還在做夢嗎?”張瑞怒道,他對鐵樹花已經沒有了半點好感。
“我剛纔只是嚇唬她而已,不想讓她泄露了本門功法,揹我而去,她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苗子,我只想把一身絕學都傳授於他,又怎會傷害她。”鐵樹花解釋道。
“婆婆。”於盼珍淚眼婆沙的看着鐵樹花,似乎相信了她的話,覺得沒白白跪下。
“那你剛纔揚言要殺我們所有人,那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如何狡辯。”張瑞追問道。
“這……這是本門的規矩,我也是擔心秘籍流傳到其他人手中,不過我現在相信你們了。”鐵樹花低下了頭,知道理虧。
“如果我是你的手下敗將,只怕你會直接殺了我吧!”江鋒冷笑道。
“這……”鐵樹花無法辯解,一臉羞愧的低下頭,道:“我知道這個規矩,蠻不講理,但只要珍珍跟着我,接替我成爲本門門主。讓她改掉這個規則,今後就算真的有人看到了殘書,我也不會痛下殺手。”鐵樹花一臉無奈的道,似乎還覺得委屈,這不是她的過錯。
“哼,誰都知道你是個女魔頭,你休要狡辯,當初我無意中進入你的山谷,不小心踩壞了你兩顆藥草,你都追殺了我好幾年,要置我於死地!”老道士謾罵道,他和鐵樹花的恩怨最深,滿肚子的憋屈,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你以爲我真是因爲,那兩顆藥草纔要殺你的嗎?你知不知道,曾經因你而死的千秋雪是我的師妹!”面對老道士,鐵樹花一如既往的強勢,殺意豪不掩蓋。
“秋……秋雪,雪妹子?”老道士渾身一震,似乎想起了陳年舊事,眼神中出現了悲痛之色,支支吾吾的道:“我和秋雪的事情,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她的死雖然和我有關,但並不是我一手造成,你要是真想爲她報仇,應該去找血王,而不是我,我已經爲了她,出家入道了。”
老道士中間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到了最後,突然就軟了下來,很顯然事情沒他說的那麼簡單,也許他口中的血王是罪魁禍首,但他也難逃罪責。
“哼!”
鐵樹花輕輕冷哼一聲,沒有答辯老道士,顯然這其中的恩怨,她最爲清楚,不過她身上的殺意,也突然消減了不少,看樣子她口中的師妹千秋雪,老道士眼裡面的雪妹子,真的並非全部因爲老道士而死!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我饒你一死,那我現在回答你,我的答案是……沒那麼容易!”江鋒可沒那麼容易被帶壞了節奏。
鐵樹花和老道士的恩怨,他們自己去解決,江鋒只記得鐵樹花之前兇狠的一面,心裡面非常清楚,今日要不是技高一籌,死的就是自己,且還將會連累到許多人。
想明白了這點,江鋒又豈會輕易相信了鐵樹花,改變了自己的注意。
“轟!”
江鋒一掌轟出,強橫的真元,像是洪流從手掌中洶涌而出,頃刻間就淹沒了鐵樹花,江鋒收回了天罡三十六式,第四式,天狗食日。
用單純的真元,一掌轟向鐵樹花,這算是他給於盼珍的最後一絲面子。
剩下的富貴在天,生死各安天命,鐵樹花要是撐得住他這一掌,能夠活下去,那是她的造化,她要是死了,那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江鋒對她可不會有絲毫的憐憫,畢竟這老太婆壞事做絕。
“婆婆!”
於盼珍驚叫,想不到江鋒終究還是下了狠手。
她看到那站在石頭上面,本就搖搖欲墜的鐵樹花,頃刻間就被江鋒這一掌的力量,衝入了湖面中,消失不見蹤影,不知還能否存活。
“呼!”江鋒從湖面中飛起,來到了於盼珍邊上。
“嗚嗚!”
於盼珍見到了江鋒沒忍住,直接抱着江鋒痛哭了起來,她其實是一個明事理的女孩子,知道江鋒這樣做並沒有錯。
只是鐵樹花的溺愛,讓她多少無法狠下心來。
江鋒輕嘆了一口氣,善良幾乎是每個人的天性,但過度的去縱容壞人,到頭來只會害了其他人,甚至害了自己。
像鐵樹花這樣的老太婆,要是輕饒了她,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天理嗎?
江鋒認爲這樣做非常正確,他勾住於盼珍的肩膀,想要帶她離開這裡,雖然和鐵樹花的交手,僅僅只有一小段的時間,但這裡動靜太大,不趕緊走的話,只怕等一下又會麻煩到其他人。
“咳咳咳!”
但就在這時,湖面中傳來了一陣咳嗽聲,江鋒看過去,一臉錯愕,那鐵樹花此刻浮出水面,正一邊咳嗽,一邊吐着鮮血,同時還吃力的向着河岸邊慢慢遊了過來。
江鋒那一掌竟然沒打死她?
“婆婆!”於盼珍轉而睜開了江鋒的手,來到了殘缺的護欄邊,激動的叫道,小姑娘心地善良,還惦記着鐵樹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