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轟鳴聲震耳欲聾,江鋒的這一掌是那麼的突然,在場的人誰能夠意料到。
雄渾的真元,以勢不可擋的姿態,奔騰咆哮而出,那衝上來的人羣,就好比身處在洪峰中的泥沙,沒有半點抵抗能力,迅速被那雄渾的真元衝飛出去,紛紛人仰馬翻,跌倒一地。
向前衝着比較快,急着立功表現的幾個人,更是當場吐血不省人事,剩下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紛紛落得個滿身骨折,估計不在牀上趟上個半年的時間,是無法下地走路了。
而這還是在江鋒的收斂真元,沒有全力出擊的情況下。
不然按照江鋒的實力,這幫基本上沒有掌握內勁,在江鋒眼神中幾乎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的人,只怕要粉身碎骨,當場就要死一半。
要知道宗師一怒,血濺百米,可不是在開玩笑。
這一掌的轟鳴聲,敲擊着在場所有人的心理防線。
原本饒有興致,談笑風生中,只把江鋒當成鄉巴佬,未過有絲毫重視江鋒的那些人,表情都在這一瞬間凝固,臉上的笑容彷彿被膠水黏住,保持着僵硬,怎麼也無法綻放出來。
更別說什麼春風得意了。
那就坐在江鋒旁邊,可以說距離和江鋒最近的楚天浩,只覺得一股極強的冷意,禁錮得他渾身不敢動彈。
綻放的笑容突然凝固,剛剛舉起的酒杯,驀然僵在空中。
他費盡全力,轉動着僵硬的脖子,向江鋒所在的後方看過去,看着那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或呻吟或昏死過去的人羣,旋即一股強烈的恐懼心蔓延到了他身上。
“宗……宗師強者。”楚天浩感覺自己說句話,用盡全身之力,他雖然只有內勁大成即將進入內勁大圓滿的修爲,卻清楚的感受到江鋒剛纔那一掌,是宗師境強者的內勁外放。
那彌留在空氣中的內勁氣息,更是彷彿無時無刻不想把他吞噬掉。
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感官系統,從未有如此強烈的敏感反應,確定那些正在消散的能量,正是來自宗師身上。
坐在他身邊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讓手下拖出去喂狗的高中生竟然是一個宗師境強者。
楚天浩感覺彷彿自己遇見了鬼一般滑稽又可怕。
“你……”鄭金文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已經蕩然無存,身爲防暴工作負責人,主要對付毒蛇成員的他,怎會不知道宗師這兩個字。
他還記得上次見到的一位,能夠隔空一掌開碑裂石的老人,也是個宗師強者,那老人被上級領導奉爲了上賓,走到哪裡都有一大幫人跟着奉承。
想起了上級領導對宗師強者的各種禮儀,客氣程度,鄭金文那身居高位的氣勢,情不自禁的消失一空,身子自動矮了半截,他知道今天怕是惹下了大禍。
那就坐在了鄭金文身邊,端着酒杯,姿態優雅,盡顯優越感,眼神冷漠的吳文麗,嘴巴張開的弧度好像一頭河馬。
江鋒是坐在她跟鄭金文對面的,剛纔江鋒那一掌她可是看清楚,這種神通,她從未見過。
只是沒見過卻並不是沒有聽說過,而常跟她說起這事的,正是身邊的鄭金文。吳文麗目光往鄭金文看過去,發現對方已經完全傻眼,甚至眼神中還透漏着一絲恐懼,就暗道不好。心裡面想着江鋒極有可能,就是鄭金文口中常常提起的那種高高在上,誰也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這一個念頭,讓吳文麗彷彿吞進了一顆石頭,掐在了喉嚨上面,十分難受和不安。
“江鋒!”樑晴圓怔怔道,江鋒這一掌的震懾力,比起當日用護體罡氣,擋住血風的子彈,還要震撼十足。
從未見過這種力量的樑晴圓,眼神中煥發出了異彩,誰不想自己的男人擁有毀天滅地,揮手間讓一把大佬噤如寒蟬的能耐。
“怎麼可能。”剛剛把樑晴圓拉開,警告樑晴圓和江鋒劃清楚界限的樑夏,抓着樑晴圓的手,情不自禁的鬆開,內心升騰起了一股,彷彿和一筆鉅額財富失之交臂的悔恨感。
“既然你們想要玩,那我就好好的陪你們玩個夠。”江鋒站起身子離開座位,衆人的表情他都看在了眼裡,可惜他已經被激起了怒火,豈能輕易罷休。
“鄭局長,你不相信我有擊殺高蒼龍的實力是不是?”江鋒語氣平靜,然而這句和同樣的話,此刻傳到了鄭金文腦海中,差點把鄭金文嚇得魂飛魄散。
“那個……江江江大師……我……”鄭金文攪動腦筋,想要運用自己的口才好好解釋下,卻發現不知道是因爲恐懼,還是因爲其他原因,他說話變得非常不利索,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看一下,我這一劍有沒有擊殺高蒼龍的實力。”江鋒卻不想給鄭金文解釋的機會,右手向着空中舉起,食指和中指並列成劍,手臂快速向前用力一斬而下。
“嘯!”
真元從兩指間迸發而出,匯聚成一道劍芒,在衆人面前一閃而過,直接劈在了鄭金文面前的桌面上。
劍芒沒入桌面中,直接透進地表。
“砰!”
下一刻衆人面前的桌子轟然倒塌,視線往那劍氣沒入的地方看過去,看到斷成兩截的桌子,切口光滑平整,往地上看過去,更是能夠看到草坪上面出現了一條裂痕。
“江大師,我錯了。”冷汗不停地從鄭金文額頭上面冒出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溼,不過鄭金文身上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從他額頭開始到鼻樑的處一道血痕。
如果低頭往下看,還能看到鄭金文胸前的衣服,有一道裂口,裂口延伸到襠下,順延至鄭金文坐的那張椅子上。
這是劍芒迸發,劍氣激盪留下的痕跡,剛纔只要江鋒稍微加點力量,或者往前走幾步,讓那道劍氣,直接劈在了鄭金文的腦門上,就能保證鄭金文當場身體撕裂而亡。
不過雖然如此,當看着鮮血從額頭上面順着鼻尖滑落掉在了衣服上面時,那鄭金文也已經嚇破了膽,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更別說像先前那樣,對江鋒頤指氣使。
“你剛纔說要把我拉出去喂狗。”江鋒的目光轉向了面色煞白的楚天浩,比起鄭金文,眼前的楚天浩不把人命放在眼裡,其可惡程度和鄭金文也是不妨多讓,江鋒是不會把他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