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師父,我先帶我妹到處走走。”烏近月面色大喜,想不到虛驚一場。
烏童和烏美晴也爲烏近月感到高興,不用受到處罰最好不過。
“等一下,又回的手怎麼回事?”正要走的時候,紫韻長老注意到了竇又回的手臂問題。
雖然竇又回的手臂,表面上處理得非常好,看不出有問題。
但紫韻長老老謀深算,慧眼如炬,感覺不對勁,認真觀察後,還是看出了問題,不由得問道。
她看出竇又回的手臂,好像是被人一拳打得炸裂開來,傷口延伸到了胸口處,若非竇又回的實力,達到了六品元嬰層次。
生命機能旺盛,這樣的傷勢能夠支撐得了,若是發生在了尋常人身上,早就躺在了牀上,或者一命嗚呼了。
“太師父我……”竇又回欲言又止,這事情於他來講是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情,但他對江鋒的怨恨已經深入骨髓,不找江鋒報仇的話,誓不罷休。
心裡面正在組織語言,尋思着該怎麼跟紫韻長老解釋,把問題都給說一下。
好藉助廣寒宮的力量爲自己報仇。
然而烏近月早就相好的措辭,聞言直接說道:“師父,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小古城,尋找新宮主的時候,遇見了一位在煉丹上面有點本事的狂徒,他得知我們在小古城,迎接新宮主上任,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屢次羞辱我們,甚至侮辱我們廣寒宮和新宮主,說新宮主一定是……”
說到這裡,烏近月止住了嘴巴,做出了又氣又怒,氣急敗壞的樣子。
烏近月明白,這件事情只有鬧大,廣寒宮的高層纔會去找江鋒麻煩,畢竟江鋒是一個煉丹大師,如果沒有天鵝大的恩怨,廣寒宮是很難爲了竇又回受傷的事情去找江鋒的麻煩的。
“他到底說什麼了?”紫韻長老追着問道。
“他說新宮主一定是咱們廣寒宮的某位長老的私生子,只有這樣,這位新任宮主,纔會得到擁護,成爲廣寒宮歷史上第一個男宮主。
正因爲這樣,又回一怒之下動了手,不曾想,那人有款家幫助,加上實力不錯,我們幾個都吃了虧。”烏近月小聲的道。
“……混賬,他是誰?”
原本一直很平靜的紫韻長老,聽了這話,勃然大怒,整個人如同刺蝟一樣,渾身的刺根根豎起,臉上的神色要說都有多難看,就得有多難看。
衆人所處在的這片空間,彷彿成爲了人間煉獄,強橫的殺意,席捲四方,讓得衆人如墜冰窟,即便是烏近月烏童這樣的人物,此刻都在紫韻長老這股殺氣中,不寒而慄,一臉蒼白,不知如何是好。
不怪紫韻長老突然有這麼大的變臉,實在是烏近月的話,太過狠毒了。
說新宮主,是某位長老的私生子,纔會得到全宮上下所有人的擁護,這是變着法子,在罵紫韻長老。
整個廣寒宮,也就紫韻長老有這樣的權勢。
這是變着法子,在罵紫韻長老。
雖然廣寒宮現在開始招收男弟子了,也不像以前那樣神秘了,但聖潔一直都是廣寒宮的極爲看重的地方,尤其是紫韻長老這樣的人。
對自己的名譽視若比生命更加珍貴。
突然聽到這樣的污衊,即便在冷靜的心境,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怪不得紫韻長老發這麼大的火。
烏近月其實也沒有想到,紫韻長老會勃然大怒,如此義憤填膺,心中感到不妙的同時,也越發快意了起來,連忙說道:“我們只知道他叫做小江,投靠了小古城的款家,爲了證明廣寒宮的清白,我已經和他約定,今日在勝任大典上面,進行對質。
他已經答應了我,說今天一定會到。
所以師父……”
“你不用再說,我知道該怎麼辦,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認真留意,任何進入廣寒宮的賓客,一旦發現了他和款家的人,立馬通知我,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紫韻長老收斂住了殺氣,但看似平靜了不少,但神色依舊非常嚇人。
“是,師父。”烏近月重重地點點頭。
“只要他來了,就別想離開廣寒宮。”紫韻長老冷哼道,說完率先離開了,顯然原本高興的心情,瞬間都沒了。
“嗯。”烏近月越發得意。
“師父,您真厲害。”等紫韻長老走遠了,竇又回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說道。
“姐姐這步棋,走的真妙。”烏童也是一臉敬佩。
想不到烏近月短短一兩句話,就讓江鋒以及款家,跟廣寒宮接上了這麼大的仇,這是不死不休,難以化解的仇恨。
江鋒倘若和款家的人,到了廣寒宮,那絕對是必死無疑。
一旁的烏美晴雖然覺得烏近月這步棋,狠毒了些,但一想到江鋒先前的態度,以及和款吉走得那麼近的事情,心裡面也非常惱火。
她不想承認自己看走了眼。
更不想看着江鋒突然踩在了自己頭上,所以看到這樣的結局,起初有些不適應的她,漸漸的也接受了,且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你們就等着看好戲吧!只要那小江敢來,我必讓他有來無回。”烏近月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剷除江鋒。
烏童幾人聞言,都流露出了激動的笑容,烏美晴雖然於心不忍,但最終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江鋒自找的,怪不得他們殘忍。
烏近月幾人奸計得逞。
紫韻長老心境受到了影響,雖然一路上,一直都在壓制,但還是起伏不定,私生子這個包袱對她來說,影響太大了。
這不但是指名道姓的罵她,更是在污衊羞辱整個廣寒宮,影響之大,簡直難以形容。
要知道,自從招收了男弟子後,廣寒宮的聖潔,一直成爲了諷刺,人們口中的笑柄,這樣的謠言散發出去,對廣寒宮的影響,是可想而知的。
紫韻長老和廣寒宮的高層,爲了防止這類的謠言的出現,一直把江鋒這個新宮主,打包成了,舉世無雙,萬中無一的絕代天驕,目的就是堵住所有人的嘴巴,想不到還是有這樣的謠言傳出來,而且是從她最疼愛的弟子口中傳到她耳中,影響之大簡直難以形容。
紫韻長老心境受到了影響,暫時避開了其他人,她不想因爲自己影響到了全宮上下所有人。
她來到了當初見到神蹟的地方。
希望神蹟再現,能夠驅除她的心魔,讓她恢復到原來的心境層次。
所以的神蹟,是嫦娥施展法力,在廣寒宮之內留下的一些信息,告訴廣寒宮的高層,江鋒將成爲廣寒宮的新宮主。
只是嫦娥雖然告訴了廣寒宮的高層,上天已經爲廣寒宮物色了以爲德才兼備,實力逆天的新宮主,至今爲止,這位新宮主是誰,就連紫韻長老都不知道。
但因爲神蹟的事情,紫韻長老和廣寒宮的許多長老,都堅信他們等待許久的新宮主,今天一定會出現,所以心中並沒有任何的顧慮。
現在紫韻長老再次來到神蹟出現的地方,並不是想要驗證一下神蹟的真僞,而是想要讓自己靜下心來。
但就在她進入出現神蹟的地方時。
面前的石壁,突然再次展現出了光芒。
上面突然出現了一行字跡。
廣寒宮新上任宮主。
字跡出現的剎那。
接着一道身影的摸樣線條跟着出現在了石壁之中,這一瞬間,紫韻長老看到了一位,極爲充滿活力的年輕人身影。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江鋒。
天道規則出現混亂,三界大變,神仙下凡變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嫦娥雖然有法力向下方傳達信息,但過程也極爲複雜,並不是像江鋒接收到電話那般順利。
她傳遞給廣寒宮的信息,沒有想象中那麼順暢。
直到此刻,紫韻長老纔看到了從江鋒的摸樣。
腦海中烙印下了江鋒這個身影。
“祖師顯靈,弟子定不負所望。”紫韻長老舉動得語無倫次,旋即跪拜了下來。
也在紫韻長老跪拜下來的時候,石壁上面的神蹟,突然不見了蹤影。
嫦娥留下的信息,在天道規則的磨滅下,瞬間化成了無形狀態,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而這一點紫韻長老似乎早就知道了,看着神蹟出現,又看着神蹟消失,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並沒有任何的沮喪。
反而因爲神蹟的出現,原本受損的心境,突然之間恢復了過來,整個人再次變得豁達了起來。
並第一時間離開了這裡,她要去把這件事情告訴廣寒宮的其他長老,讓衆人做好準備,她確信,廣寒宮的新宮主,再過一會兒就會出現了。
而也在紫韻長老興高采烈,心境恢復。
以及烏近月幾人正因爲計謀得逞,而顯得無比激動的時候,江鋒也跟着進入了廣寒宮。
在略施手段的情況下,江鋒的進來並沒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攔。
今兒的廣寒宮,無比熱鬧。
不但外出歷練的廣寒宮子弟,幾乎全部回來,更有各大宗門勢力,無數世家的代表一同前來。
這裡成爲了目前,皇都城之外,最爲熱鬧的地方。
各界名宿前輩,多不勝數。
顯然無數人對那位新上任的廣寒宮宮主充滿了好奇心和期待。
在江鋒進入廣寒宮的同時,以爲呂金斗即使醒悟過來,終於鬆了口氣,馬不停蹄的趕回廣寒宮的呂天姿,也回到了廣寒宮之中。
六品元嬰的實力,讓得她速度非常快,核心弟子,未來長老的身份,更是讓呂天姿一路上暢通無阻,所向披靡,只是晚了江鋒一小段時間而已,就回到了廣寒宮之中。
而剛回到廣寒宮,呂天姿就見到了正在尋找江鋒的烏近月。
“師姐!”
呂天姿連忙叫道。
她實際上是紫韻長老的記名弟子,雖然一直以來,烏近月纔是紫韻長老的真傳弟子,但許多人都覺得紫韻長老也把呂天姿當成了真傳弟子培養。
雖然在廣寒宮,呂天姿還有另一個師父。
但所有人都覺得紫韻長老對呂天姿的重視度非常高,也認爲呂天姿的成就,將來絕對不弱於烏近月,所以整個廣寒宮,青年弟子,都以呂天姿馬首是瞻。
即便竇又回這樣的天驕強者,雖然心裡面不服,但表面上也得對呂天姿客氣幾分。
“小師妹。”烏近月笑道,朝着呂天姿招手。
“師姐,你們剛回來嗎?”呂天姿跑了過去。
“嗯,剛剛纔回來,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親妹妹,我曾多次跟你提起的,那位長河宗首席煉丹師,這是我的侄女,烏美晴,本來他們和我是一起前往皇都城參加曠世盛會的。
出現咱們新宮主上任,我帶他們回來一起參加。”烏近月介紹道。
“久仰久仰,烏大師我可算見到您了,這位我師姐和烏大師共同的子女,好漂亮呀!都和我一樣了。”呂天姿雖然傲,但卻不敢在烏近月,烏童這樣的角色面前放肆。
她們雖然都是六品元嬰的強者,論戰鬥力,似乎都不相上下。
但烏近月是煉符師,烏童是煉丹師,這兩個職業,都讓烏童和烏近月身份更顯不一般,呂天姿清楚這樣的得罪不得。
“姐姐,你這位小師妹真讓人喜歡。”烏童雖然也自負,但察覺到呂天姿也是六品元嬰強者,且這般年紀就有這樣的修爲,也料定前途無限,不敢怠慢了。
至於一項重點發展人脈的烏美晴,怎會錯過了結交到呂天姿這樣的機會,讚美的言語,一句接着一句,讓得呂天姿看向她的目光中,越是極爲歡喜,大有一見如故的樣子。
“師姐,我看你們剛纔左看右看,是在找什麼人,是不是你們的朋友今天會過來。”呂天姿岔開話題。
“我們再找一個污衊廣寒宮千年清譽,辱罵新宮主的狂徒。”竇又回的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的手臂。”呂天姿這時才察覺到竇又回手臂上面的問題。
“在小古城,我們準備迎接新宮主的時候,出現了一位狂徒,不但辱罵新宮主,還污衊廣寒宮的清譽,又回聽了後沒忍住和他動起了手,沒想到那卑鄙小人,耍了陰招,讓又回吃了個大虧。”烏近月解釋道,竇又回畢竟是她帶出來的人,總不能說被江鋒一招給秒了,那樣子的話,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