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不妥吧？”文櫻櫻皺眉道。
應小川笑：“我剛剛爲了見你花了十萬塊錢，所以覺得現在，我對你幹什麼都是妥當的。”
“你想幹什麼？耍流氓嗎？”
應小川道：“那不敢，我對你還是十分敬重的。”
“我可沒在你的臉上看出半分敬重的樣子。”
“很正常，我臉上一大塊地方都是被你弄出來的傷口，這些傷口擋住了我的表情，使得你有所誤解，我能理解。”
文櫻櫻眼神落在應小川臉頰上那處繃帶上，頓了頓，嘲笑道：“包的倒挺別緻的。”
應小川不在意的笑了笑，端起她面前的茶杯喝水：“是你給的太過傷口別緻，昨晚上我用了很多辦法治療，結果沒有任何卵用。”
文櫻櫻看着他的舉動，應小川擡眸對上她的眼睛：“你說是不是？”
“什麼是不是？”文櫻櫻反問。
應小川靠近她：“你是不是在我的傷口上動過手腳？”
文櫻櫻面不改色：“胡扯。”
“我有沒有胡扯，你心裡不明白嗎？”應小川目光灼灼，緩緩道：“你是故意想讓我疼的吧？昨晚我疼一會兒，就在心裡想一會兒你。原本你對我這般不敬，我該恨透了你，事實上效果卻適得其反了。”
文櫻櫻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一個杯子倒上喝水。
“嚇到了？”
“沒有。”
“你成日以紗遮面，沒幾個男人見過你，從未被人追求過吧？”
文櫻櫻道：“以紗遮面是爲了工作，不是我平時的習慣。”
應小川恍然大悟的點頭：“這麼說，你平時出門都是不擋臉的？”
不等文櫻櫻回答。
他就順其自然的接了下去：“那更好，過幾日你我出門約會，我正好仔細看看你。在我心裡，你模樣不錯。”
“……誰要跟你約會了？”文櫻櫻胸口堵着口氣，上不來，但也下不去，只能靠不斷地喝水來緩解。
“我已經爲你花了十萬塊了，你難道不肯跟我約會嗎？”
“兩者之間有半毛錢的關係嗎？那十萬塊是你自願的，我沒有強迫。”
“是，我自願的，自願砸重金跟你相處。所以這一個小時裡面，你難道不該對我言聽計從嗎？”
文櫻櫻瞪着他，瞪他的厚顏無恥。
應小川卻頗爲享受，嗅着空氣中的薰香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瞪人的模樣也十分好看？”
文櫻櫻手一抖，頭一回覺着掙得錢是燙手的，恨不能立即甩回去，丟在這張臉上。
可在她衝動之前，昨晚與貞貞的那番對話卻悉數倒入腦中，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被動的接招不是她的性格，想通之後，文櫻櫻衝着應小川甜甜一笑，笑貌間毫無做作勉強之意。語氣溫柔，柔軟貼耳，沁人心脾：“火焰制的傷口一般藥無法癒合，拖延反而使得傷口潰爛，我去給你拿藥來，省的將來留疤。”
說完，她就起身。
應小川道：“那就辛苦了。”
沒一會兒，文櫻櫻去而復返，手裡端着一個盒子。
她坐下來，打開盒子，盒子裡放着兩瓶小罐子跟一隻小碟子。她分別從兩瓶罐子中倒出一點粉末勾兌在一起，粉末交融即調成了粉白色的藥膏。
應小川問道：“這是什麼？”
“毒藥。”
“哦。”
“你不怕？”
“不是很怕。”
“爲什麼？”
“因爲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
文櫻櫻將調好的藥膏放到一旁，擡手觸碰他的面頰，傷口忽地被頂到，應小川微微吃痛，淺淺抽了口涼氣。
“別動了。”文櫻櫻淡淡道。手指間遞過來一股草藥的芬芳，應小川嗅了嗅，聞出這股草藥香味的來源，是從文櫻櫻的袖口間飄出來的。
兩個人距離蠻近。
應小川看着她拆紗布，邊問道：“你平時研究醫理嗎？”
“玩玩罷了。”
“那你有什麼愛好嗎？”
“掙錢。”
應小川由衷道：“真是個良好的愛好。”
“你少說話。”文櫻櫻取下紗布，捏住應小川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番，而後點頭道：“嗯，果然化膿了。”
“化膿？”
“你自己沒有感覺嗎？”
應小川淡然道：“早就疼得沒有知覺了。”
文櫻櫻道：“被火焰舔過的傷口本該不能包紮，包紮只會讓傷口惡化。”
“你剛纔是被我嚇到了，還是對傷了我這件事，心存愧疚了。”
文櫻櫻無語：“你說話油嘴滑舌的毛病，天生的嗎？”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
文櫻櫻用乾淨的棉籤沾上藥膏，一點點塗抹在傷口上，每碰一下，應小川就抽一口氣。
“有這麼疼嗎？”文櫻櫻問，棉籤舉在半空中不敢下來。
當然是沒有那麼疼得。只不過不表現的誇張一點，那這傷口豈不是白疼了一個晚上？
應小川齜牙咧嘴：“疼。”
“疼就少說話。”
“哦。”應小川收斂表情。
藥膏塗滿了整個傷處，疼痛的感覺緩解許多，膏藥清清涼涼的滲入傷口之間，似乎確實是在治療。
應小川問道：“藥膏是你自己調配的嗎？”
“嗯。天上地下，獨此一家。”
應小川開玩笑：“那這藥費，需要另付嗎？”
“不必了，就當是還你昨天的藥錢了。”
應小川眼睛一亮，開心道：“你果然是用了，怎麼樣，我沒騙你，給你的是好東西吧？你吃了，只要一個晚上，傷勢準能好上大半。”
文櫻櫻收拾着東西，沒有說話。
昨晚，她讓貞貞拿藥過去化驗，那邊很快就出了結果。
確實是好東西，用到的許多藥材她根本聞所未聞，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些無論怎麼組配都是無毒的。
她吃下後，睡了一覺，傷處果然好了大半。
這藥不像是普通人做得，莫非也跟他手中的靈源有關？文櫻櫻心念一動，問道：“你那藥是哪兒弄來的？”
“我朋友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這麼厲害。”文櫻櫻一幅好奇的樣子。
“那當然了，不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過來些。”應小川壓低聲音，文櫻櫻猶豫了下，微微將耳朵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