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從蘇全忠蒼白的嘴脣中吐出。
雷公納木,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到。
蘇全忠正視雷公,見其一臉的落寞、沮喪,不由皺了皺眉頭,正當他打算出言安慰之時,一旁傳來白勝的怒吼。
“膽敢!”
眼前一花,只見白勝手握大刀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大刀之上居然還架住了一把開山大斧。
“有人襲擊?”蘇全忠首先想到,額頭微微有些冷汗:“大意了,居然忘記了下方還有三人,這次要不是白勝反應及時,恐怕就要栽在這了!”
有了當前之事,蘇全忠放鬆的心思立馬又警惕起來,環顧了四周,除了和白勝對峙的大漢,黃花山其餘的兩名將領這時才慢騰騰駕雲而來,看上去有些吃力。
“看來他們他們兩個人的修爲好似不行!”蘇全忠在心中下了定義,體內靈力運轉,快速恢復自身的消耗和暗傷。
“道友何人?我黃花山與道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還請道友手下留情!”陶榮沉聲說道。
蘇全忠掃了一眼陶榮,還未說話,張節卻道:“想必這是一場誤會,還請道友放過在下二兄,我等兄弟幾人自是不會爲難你們。”
“放?”
蘇全忠呵呵一笑,手中天子劍回鞘,搖頭看向兩人說道:“誤會不誤會倒是沒有,這是我和他的一個賭鬥,不信,你們可以問他。”
鄭忠半信半疑,但見擊敗了二弟的蘇全忠收起寶劍,同樣也就收回了大斧,好奇的看向雷公問道:“二弟,怎麼回事?”
張節、陶榮同樣好奇的望着雷公,靜靜等候他的回答。
倒是白勝,握刀站在蘇全忠一旁暗自警惕,以防他們還會再度偷襲。
蘇全忠沒有說話,默認了白勝的行動,感覺了一下自身已經恢復了兩三分的修爲,他同樣靜靜的等候雷神的表態。
“二弟,到底是什麼賭約?不妨說出來讓兄弟們聽聽,若是做不到,大不了就將這條命賠給這人就是!”鄧忠見雷公不予答話,自然知曉問題出在賭約上面,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全忠,他沉聲安慰道。
雷公顯然聽到了幾人的交談,想到之前的賭約,臉色變幻不定,心有不甘,卻也明白賭約不可違背之理,糾結之下,又聽到鄭忠這般安慰,頓時陷入了魔障。
“不,我不能讓兄弟們擔心,不就是臣服於他嗎,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將來比他強了,再回來與兄弟們團聚!”
可是另一個聲音卻是憤怒:“臣服?給人做牛當馬之後還有什麼出路,指不定說出來還會被兄弟們恥笑,以後怎麼見人?”
“………………”
“………”
雷公內心生出魔障,臉上便顯猙獰之色,在場之人除去白勝,皆是臉色一變。
“鎮!”
蘇全忠反應最快,一指點在雷公額頭後嘴上唸唸有詞,隨着他的不斷誦讀文章,蘇全忠頭頂漸漸升起鴻儒正氣。
一旁,陶榮驚聲尖叫:“心魔?二哥被心魔入侵,這可如何是好?”
鄭忠和張節同樣心急交加,可卻毫無辦法可言,這會看到蘇全忠出手,本以爲他是想要乘人之危,皆具充滿盛怒的表情欲將蘇全忠除之後而快。
白勝握刀警惕,面對進攻的三人再也沒有半分畏懼之意,眼看又是一場大戰,卻聽蘇全忠那“鎮”字喊出。
三人不解,再一觀蘇全忠所爲,立刻醒悟過來。
“原來他是在救(二弟)二哥”
心思升起,三人不敢再有任何動作,生怕影響到蘇全忠行法之事,會毀壞雷公道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雷公浸泡在鴻儒正氣之中,那猙獰的表情慢慢開始消融下來,閉着雙眼。做出一副平靜、安詳之態。
“醒來!”
隨着蘇全忠一聲大喝,三人的心再次提到心眼上。
“醒來!”
“醒來!”
“……”
聲音迴盪在天際,雷公驟然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蘇全忠那微帶冷峻的臉頰。
只見他手臂收回,剛剛經歷了大戰顯得蒼白的臉色還沒有恢復,這次又徒填疲倦姿態,想到剛剛內心的掙扎,雷公那會不知自己找了心魔,是眼前之人耗盡心神救了自己, 想到自己因爲越要毀約才着了心魔,頓覺羞恥。
“辛環慚愧,還望主上見諒!”雷公,哦不,是辛環,他忽然朝着蘇全忠一拜而道。
三人不解,陶榮還以爲是蘇全忠暗中使絆,又是大怒:“你這傢伙,對我二哥做了什麼?”
“四弟,休得放肆!”辛環出言制止,大致的將前因後果向三人述說了一邊,這才帶着歉意說道:“是我對不起兄弟們,還望兄弟們忘了我吧!”
三人沉默片刻,鄭忠卻是開口沉聲說道:“瞧你說的是什麼胡話,我們四兄弟結義多年,豈能因爲這點小事就相互分離!”
鄭忠說着,望向蘇全忠一拜:“望主上不辭,我等願爲主上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蘇全忠點了點頭,像白勝打了個眼神才道:“看你們情深意重,以後就都跟着我吧。”
白勝豈會不明蘇全忠的意思,他話剛落便接過而道:“好讓你們知曉,我們侯爺來自冀州,乃是一方諸侯,將來欲行三皇五帝之舉,你們安心輔佐,將來少不了搏個名流千古,長生業位!”
四人聽聞,頓時大驚:“久慕大名,今幸天緣,大駕過此,屬下等有失遠迎,致多冒瀆。適誤犯,望侯爺恕罪,屬下等誓死效忠侯爺!”
蘇全忠點了點頭,眼中閃耀其爍:“先下去吧,我正打算去助晁田兵伐西岐,你們手有精兵,順帶攜去也好搏個出處!”
四人自無不可,將蘇全忠四人迎入山寨不提,卻說晁田伐周,忽然倒戈相向,令聞太師一陣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