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什麼封建社會沒民主,任何社會都沒有真正的民主……
但是任何一個時代,都必須關注民意的影響。
李二陛下看得最清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言道破一個帝國是否能夠長治久安是否能夠世代綿延的最重要基礎。當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擁戴你,帝國便會堅如磐石,即便一二跳樑小醜,也成不了大器;反之,則天下處處烽煙,無論朝中有多少能臣義士,家國難安。
沒有誰能比穿越而來的房俊更明白輿論的重要性。
他現在的反擊手段的確過於激烈,可愈是如此,愈會予人一種“忍無可忍”的錯覺。他房俊再是簡在帝心,再是背景深厚,能比得過百年綿延的那些世家門閥麼?這一次,房俊站在弱者的地位,可以博取同情。
與此同時也會令那些站在幕後的世家門閥們投鼠忌器,房俊就是個棒槌啊,想要招惹他就得做好被瘋狂反擊的準備……
房俊的身手豈是那些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弟能比的?手裡的馬鞭挾帶着風聲不停的往竇德威身上招呼,抽得竇德威鬼哭狼嚎涕泗橫流,偏偏又無法躲閃,身後的部曲也只是傻呆呆心驚肉跳的看着,沒人敢上前勸阻。
面前那一對盔明甲亮殺氣騰騰的兵卒猶如擇人而噬的猛虎,所有人都不懷疑只要敢稍動半分就能撲上來一頓亂刀……
十幾鞭子下去,竇德威哭嚎得嗓子都啞了,也不掙扎了,只是雙手抱頭護住臉面,任由鞭子火辣辣的落在後背上。身上的錦袍早就被鞭梢抽得破開,身上一道一道全是駭人的鞭痕。
劉仁景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又是佩服又是擔憂。
好歹這也是竇家的子弟啊,就這麼大庭廣衆之下如此鞭撻折辱,真的好麼?
他卻是不知,有沒有這碼事那些世家門閥也不可能放過房俊,雙方自打房俊剿滅顧家之時便站在完全對立的位置,而華亭鎮市舶司的運營,使得雙方徹底的針鋒相對。
哪怕關隴集團世居關中,在江南也有龐大的海貿生意。海貿這塊大蛋糕,使得天底下所有的門閥都趨之若鶩,房俊一個市舶司弄出來,將世家門閥的利潤攔腰而斬,如何不怒?
抽了一頓,心裡解了氣,想要向外界表達的態度也表達出來,房俊心滿意足的收手,鞭梢點着竇德威,傲然道:“趕緊把這廝弄走,免得壞了本侯的心情!往後記住了,在本侯面前繞着走,否則見一次打一次!趕緊滾蛋!”
竇家的部曲如蒙大赦,趕緊上前七手八腳的將渾身傷痕還斷了腿的竇德威攙扶起來。賀若連城以及於勝倒還算是義氣,沒有趁亂逃走,此時也上前幫忙。
房俊又指着那匹前腿盡斷血流不止卻還未死透的健馬:“一起弄走,免得污了我家的地方!”
賀若連城等人屁都不敢放一個,趕緊收拾殘局,灰溜溜的退走……
房俊對着劉仁景等人抱拳道:“多謝劉二哥前來相迎,只是離家日久,心念雙親,此刻要先行回家相雙親請安,然後還要入宮相陛下述職。等過上幾日小弟閒下來,定然請劉二哥以及諸位好生樂呵樂呵,不醉不歸!”
劉仁景抱拳笑道:“自家兄弟,何須客套?那行,你先忙着,吾等就先回去了,等改日有閒,定要招呼愚兄一聲,咱們弟兄好生親近親近!”
房俊連忙道:“且慢!”
吩咐親兵將這次在海島那邊繳獲的財物之中隨便取來一個箱子,贈送給劉仁景道:“都是小弟在南海所得,不值幾個錢,卻勝在稀罕少有,劉二哥拿回去把玩也好,賞人也罷,算是兄弟的一點見面禮。”
劉仁景身邊有手快的,便將箱子稍稍掀開一道縫,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箱子不大,但是裡頭滿登登的堆滿了稀罕玩意,晶瑩玉潤的珍珠像龍眼那麼大,五顏六色的寶石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甚至還有幾塊暗褐色與乳黃色繁雜花紋的玳瑁……
劉仁景沒想到房俊如此大方,連忙推遲道:“二郎,太貴重了……”
“劉二哥說哪裡話?朋友相交,貴在知心。兄弟贈送二哥這些禮物乃是覺得挺稀罕的玩意兒,與價值何干?你只管收下邊是。”
“既是如此,愚兄也不矯情,日後但有所用,絕不推遲!”
“哈哈,這纔是好兄弟!二哥你也就是靦腆,若是李思文那廝在這裡,信不信能跑到小弟的庫房裡去可着勁兒的挑?”
“咱可沒李思文那麼厚的麪皮……即使如此,愚兄暫且告辭。”
“劉二哥請!”
劉仁景跟房俊告辭,帶着一幫人呼呼啦啦的離開碼頭。心裡卻琢磨着這個房二的確豪氣干雲,如此珍貴的一箱稀罕貨,怕不是得價值萬貫?就這麼隨手就送人了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當真是不愧有着“財神爺”稱號的男人!
同時也隱隱有些擔憂,自己算是牽扯到那些世家門閥與房俊的糾葛之中了,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房俊這邊送走了劉仁景,安排了兵卒嚴守碼頭不許外人靠近,船上的貨物卸完之後亦要安排足夠的人手看守倉庫,在自己將其分配出去之前確保安全。
衆人一一領命。
房俊這才扔掉手裡的馬鞭,轉身踏上四輪馬車。
剛剛鑽進車廂,一個溫暖香軟的嬌軀便撲進懷裡,耳畔響起一聲嬌呼:“二郎!”
緊接着,兩片火熱柔軟的香脣便雨點般落在房俊的臉上。
房俊一擡手,便捏住了兩團鼓鼓的豐盈。
“嚶嚀……”一聲嬌媚入骨的輕吟宛如一顆掉入柴堆的火星,頃刻之間便引起熊熊大火,席捲一切……
(麻蛋,必須省略一萬字……)
良久,房俊才喘着粗氣歪倒在錦榻上。
釵橫鬢亂玉面潮紅的武媚娘蛇一樣緊緊貼在房俊胸膛,櫻桃也似的小嘴兒微微張開急促的呼吸着,像是離了水的魚兒……
“哎呀,爲夫當真罪過,居然使得嬌妻久曠難耐,如飢似渴到這種程度……哎呀!”房俊嘿嘿笑着,出言調笑,話未說完,便被嬌羞不勝的武媚娘狠狠在胸膛上抓了一把。
武美眉羞得俏臉好似滴出血來,將臉蛋埋在房俊的胸前,辯解道:“人家纔沒有……只是想親吻郎君而已,誰料到郎君居然如此無禮……都是你的錯!”
“哈哈,行行行,都是爲父的錯還不行?”
房俊哈哈大笑,難得見到性子剛強的武媚娘如此嬌羞無限的美態,微微側過身子將香軟的嬌軀摟在懷裡,低頭捉住那兩片嬌嫩的紅脣。
武媚娘丁香暗吐,熱烈迴應。
濃濃的相思在這一刻化作無限的柔情,像是清亮的蜜水一般滋潤了武媚孃的心田。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一切,只要能夠將他雄壯的身軀摟在身邊,那就是一個女人最最幸福的一生。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相隨……
年青男女耳鬢廝磨相濡以沫,不可避免的情火再次高燃,房俊如狼似虎,武媚娘婉轉相就,諾大的四輪馬車內情潮涌動,一發不可收拾。
“郎君,饒了媚娘吧,不行了……”
武媚娘八爪魚一般緊緊纏住房俊雄壯的身軀,不停的哀求。
房俊心生憐惜,卻依舊忍不住調笑道:“剛剛還如狼似虎,怎地這麼一會兒便丟盔棄甲?娘子,戰鬥力有待提升啊!以後再想挑釁本郎君,可要事先做好承受反擊的準備!”
武媚娘輕啐一聲,羞得不行:“誰如狼似虎了?奴家只是檢查郎君有沒有在江南偷嘴,據說江南女子溫婉如水,最是得男子歡心……”
房俊低笑:“那檢查出什麼沒有?”
武媚娘纖手緊了一緊,眉眼如水,語氣嬌憨:“隨便啦,只要這跟壞東西還記得回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