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左右僕射話,我絕對會先快馬傳到邊關,命令沿途的守邊將士,嚴防死守。”
“同時,暗中將糧草送過去,等候時機。一旦時機到了,那麼立馬出兵,同時命令薛延陀部一同前去,同時許諾他支持他成立汗國,並把一部分突厥的地盤分給他。”
“讓他們作爲先鋒,這樣同時削弱了薛延陀的實力,還能保存我大唐的實力。”韓元停了一下,指指自己的酒杯,看着坐在一邊的老孫。
“老孫,還不倒酒。”房玄齡着急地拍拍長孫無忌,一臉催促道。
長孫無忌聽到房玄齡的話,頓時愣住,狗日的房喬你也開始使喚我?
“快點,你愣着幹什麼?”這時候李二一臉急切的催促道。
長孫無忌聽到李二話,心裡滿滿的幽怨,自己和李二從小長大,現在李二竟然爲了一個韓元...
哭唧唧,沒愛了,愛它憑空消失了。
但長孫無忌也是急忙給韓元倒了一杯,畢竟他也聽到入迷之處了,這要是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絕對會幾天睡不着覺。
韓元看到長孫無忌給自己倒滿了一杯後,這才笑眯眯地端起酒,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繼續說道:“到時候突厥滅亡之後,我們就可以慢慢削弱薛延陀的實力,至於削弱薛延陀實力的方法我有成千上萬種,他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
“他若老實還好,可若是不老實,那便可以出兵滅了它。”
“嘶...”
李二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震驚的看着韓元。另外三人也好不到那裡去,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韓元。
你他喵的不是說,不會行軍打仗嗎?
這叫不會行軍打仗?一手驅虎吞狼用得簡直是爐火純青。
若是按照韓元的方法,薛延陀的首領肯定會跟隨大唐出兵,甚至削弱自身的實力也是不在乎的,畢竟能得到不少的地盤。
更重要的是得到大唐的認可,這纔是最重要的。
人沒有了,可以生,只要有地盤,人都不是問題。
房玄齡給韓元倒了一杯酒,舉起杯子,一臉佩服的說道:“韓掌櫃這計謀我佩服,我敬你。”
韓元笑笑,擺擺手,還是舉起杯子和房玄齡碰了一下,“你這話說的,我也就是一點看法算不上什麼計謀,再說了我要是有能力早就去朝廷了,用的當酒館掌櫃嗎?”
長孫無忌端起酒一飲而盡,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說道:“那韓掌櫃,覺得突厥會南下劫掠哪裡?”
韓元見到長孫無忌這般,心裡不由的暗歎。
這老孫真是狠啊,一點就命中要害。
看來能做生意的沒有一個等閒人物,這老孫平時大大咧咧的,可今日一看,其人絕對是心思縝密的老狐狸。
是自己小看了這老孫。
他這生意的規模恐怕是不小,不然這老孫的眼光不可能這麼毒辣。
李二聽到長孫無忌問出這一句,頓時端着酒的手不由得一頓,很快便繼續送進嘴裡,可那耳朵出賣了他,時刻關注着韓元的下文。
“老孫啊,就你這眼光,你做的生意絕對不小。”韓元吧唧了一下嘴,一臉自信的看着長孫無忌。
聽到韓元這話,長孫無忌心裡一樂,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能從這小子嘴裡聽到誇獎自己的話,真是不容易啊。
不過這話聽上去,怎麼那麼的舒服啊。
“今日也閒着無聊,就好好給你們講講故事。
”韓元換個舒服的姿勢,看了一眼專心聽講的四人,嘴角勾起一道笑容,自己今日也能好好感受一下當老師的滋味了。
“你們看,我大唐和突厥接壤地方不少,可真要算上能被突厥襲擾的地方其實並不多,重兵之地絕對不會來,還有這個地方還要讓朝廷鞭長莫及,那麼剩下的地方只有一處了。”韓元露出一絲的笑容,停頓下來,環視四人。
“河西!”李二忽然猛一拍桌子,雙眼直放光地看着韓元。
“老李,我提示到這種程度你猜出來不稀奇,別一驚一乍的,怪嚇人。”韓元一臉不樂意的看着激動的李二。
“嘿嘿...韓掌櫃繼續說。”李二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可是心裡沒有一點的氣憤,反而十分地激動。
“對,老李猜對了,就是河西之地。可突厥不知道的是,這河西之地比其他地方更爲難劫掠。”
“先說說這河西之地,地廣人稀,而且天氣更加的惡略,如果我是甘州,肅州的守將,我絕對會實行堅壁清野,利用城池來對抗突厥騎兵。”
“突厥騎兵無外乎就是弓馬嫺熟,可他們對於攻打城池幾乎是一竅不通,加上堅壁清野,他們不敢隨意攻打城池, 因爲甘州和肅州護衛掎角。”
“如此一來只需要好好的守好城池,他們便會無功而返,到時候就是我們出兵的機會了。”
韓元有些欲猶未盡地舔舔嘴脣,看着帶着一臉震驚沉默下來的四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當初躲在宿舍和舍友吹牛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快感。
可是和古人吹牛逼,自己可是佔據了大量的優勢,雖然一些東西沒有記得那麼清楚,但是重要的老師都要求背誦了。
這些事自己跟古人說,自己無疑是開掛。
開掛的人生無需解釋!
“大才啊!韓掌櫃大才!”房玄齡最先緩過神,一臉震驚地舉着大拇指。
房玄齡聽到韓元這番話的確是茅塞頓開,原本他是想着隨便突厥攻伐一地,只要有藉口開戰就行了。
畢竟相比於一地的得失,遠沒有滅亡突厥重要,用一地人換取整個大唐的安危誰輕誰重。這根本不用選擇。
可今日聽了韓元的話,他甚至都有把握讓突厥無功而返,甚至還能保全百姓。
“韓先生大才!請受我一拜!”杜如晦忽然站起來朝着韓元行了一禮。
這嚇得韓元,一愣一愣的,這老杜不會被忽悠傻了吧?
李二見到韓元這般模樣,頓時無奈地笑笑,這杜如晦恐怕是聽入迷了,便幫着杜如晦解釋道:“老杜這段時間陪兒子讀書,這不,就是後遺症。”
聽到李二這話,韓元笑了起來,“老杜,你學那窮酸書生,沒半點用處,你還真以爲你學兩天,就能進入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