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羨和王德兩人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彷彿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之間那麻將桌還空出來兩個位置,李二轉過頭,對着兩人沒好氣的罵道,“狗東西,愣着幹嘛,還不過坐下。”
王德,李君羨:“......”
陛下,咱們不帶這樣的,那有這樣的啊。
我們這大氣都沒敢喘一下,您這有點不講道理了吧!
可兩人沒有底氣說話啊,誰讓人家是皇帝呢。
得了,兩人正打算做下來,結果門外再次傳來一道喊聲。
“韓元,我們來看你了!”
這一聲出來了,原本要坐下來的王德和李君羨兩人也立馬停住了腳步,這哪裡還用得到他們啊。
“吆喝,看來我們來的時候挺對的,四缺二啊。”程咬金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一進門那就笑眯眯的湊了上來。
“陛下,咱們先說好,給現錢,不能寫欠條。”
“對對,陛下咱們不能寫欠條啊!”尉遲恭也笑呵呵的湊了上來,剛準備坐下來,結果被程咬金給擋住了。
“老黑子,你會打嗎?一邊玩去,別搗亂。”
尉遲恭那臉一下子黑了起來,擼起袖子就打算和程咬金來一場真人線下PK。
“行了,你們兩個都站起來,玄齡,克明你們兩個來。”李二瞪了程咬金兩人一眼,然後對着站在一邊的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招手道。
“憑什麼啊?陛下,俺老程先坐下來的吧?”程咬金乾脆躺在了椅子上,死活就是不起來。
“你問問,誰信你?”李二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咋了,這長安人誰不知道俺老程最講信用了。”程咬金說着還拍了拍胸口,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得了吧,咱們一共打了三場,你丫的不但藏牌,還耍賴!”房玄齡笑呵呵的走了上來,拉着凳子坐了下來。
“就是,
程妖精想什麼,站起來吧。”尉遲恭也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擠兌道。
“行了,你們打,我去準備一下東西,今個咱們喝幾杯。”韓元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羣大佬說不定等會又打了起來。
而且和這羣大佬打牌簡直是折磨自己,耍賴不說,而且還專門藏牌,這些都不說,關鍵他們自己寫欠條行,自己寫欠條不行。
問就是你一個小輩怎麼能跟長輩一樣呢?
我去,這跟長輩晚輩有什麼屁關係。
你們等着,等你們一個個走了,老子變老了,也學你們折磨你們兒孫去,把你們扣扣嗖嗖攢的家產全部給贏走。
“行。”
一羣人也一臉笑容的坐了下來,魏徵和其餘幾人也搬來凳子四個人一邊坐上幾個人,然後端着茶杯一邊吃着小吃喝着茶。
“韓郎,我先回去了,要是母后找我,就不好解釋了。”跟着韓元起身離開的長樂小聲的說道。
“啥,這都快是一家人了,還不讓我們見面啊!”韓元頓時不樂意了,自己的媳婦,自己還不能見了?
長樂聽到這話,那臉蛋一下子紅了起來,就如同跟熟透的桃子一般。
“好了,這是禮節,若是被那些御史大夫知道了,到時候父皇也會難做的。”
“行吧。”韓元微微頷首,然後張開了雙臂。
長樂那猶豫了一下,還是抱了一下韓元,沒等韓元反應過來,立馬就撒開了小腳丫跑走了。
韓元擡起手臂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哎,革命還需繼續努力啊!”
...
...
揚州蕭家。
他們當代家主,蕭瑟正坐在椅子上提着一隻毛筆在面前的紙上奮筆疾書書寫着什麼。
“噹噹噹。”
“進來!”
書房的門忽然被敲響了起來,蕭瑟頭都沒有擡起來,繼續揮筆潑墨着書寫。
“家主。”
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對着蕭瑟行了一禮。
“怎麼樣了?”
“回家主,還是沒有查到,長安那邊傳來消息,朝廷沒消息,應該是是李世民的人下來的。”
蕭瑟聽到這話手中的毛筆不由的停頓了下來,不過很快就再次書寫了起來。
“無妨,既然查不到就不用查了,最近揚州可有什麼消息?”
這話一處,那中年男子頓時猶豫了起來,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不解。
等了半天,沒有聽到消息的蕭瑟擡起了頭,一眼就看到那管家眼中的迷茫,“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壞消息?”
“家主,老奴也不知道此事算不算壞消息。”那中年男子一臉的糾結站在原地。
這一下,蕭瑟頓時升起了好奇心,書寫完最後一個字然後把筆放在了筆架上,拿起書寫的那張紙吹了吹。
“哦,還有你確定不了的事情?說說看。”
“前些日子那夥人還在揚州客棧之內,但是前天那夥人就不見了蹤跡,到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客棧的探子說,沒見他們回來。”
“就好像,這羣人憑空消失在了揚州城。”
這話一出,蕭瑟先是一愣,隨後緩緩將手中的信塞進了信封之中,然後封上了口。
“憑空消失在揚州城?”
“對。”
那管家站在原地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的不解,自己威力監視那羣人,都派遣了四五波的人,若是說一波人沒見到他們,還能解釋過去。
可這四五波人不可能同時沒有見到吧。
“算了,想必他們也查不出什麼,讓他們撤回來吧,我們蕭家可是積善之家,不怕他們查什麼。”蕭瑟微笑這搖了搖頭。
管家微微頷首,“老奴知曉了。”
“對了,這半年出海的情況怎麼樣啊?”蕭瑟擡起頭,臉上露出了幾分的認真。
在唐朝商業發達,商人的財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覷。而古往今來,最爲賺錢的行當自然還是倒賣行業,唐朝的商人自然也看到了其中的巨大商機,加上他們基本也都財力雄厚不欠缺資本,因此很多商人幹起了遠途販賣的生意。
南北環境資源差異大,因此同一商品的貴賤自然不同,商人們往往會在南方或者北方大量收購便宜的當地商品,然後轉賣至其他稀缺的地區,賺取其中的差價。
而長距離運輸畢竟是高成本的生意,商人們往往會用很大的船隻裝載儘量多的貨物,因此商船一般大於其他民間船隻。
身處揚州的蕭家自然也是有海運的,只不過每一家的出海的路線都各不相同,畢竟這關係到各家的命脈。
“上半年,我們家的船隻來往於倭國,收入有所增加,這半年來一共是......”
那管家想都沒想,直接開口認真的報出了一串的數字。
蕭瑟微微頷首,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的笑容,然後開口道,“等風聲過去,讓他們把那些東西運出去,也不跑遠了,就倭國吧。”
“是。”
“行了,你把這封信送到分水島,讓那小子最近小心一點,若是不行,就讓他先回來。”蕭瑟猶豫了一會,還是沉聲開口道。
“是,家主。”管家收下了信件,頷首答應道。
就在這時候,蕭瑟長嘆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揉着眉頭說道,“老駟。你說千兒和俊兒兩人那個更適合繼承我這個位置。”
這話一出管家臉上露出了幾分猶豫,然後微微低下了頭,“這次全憑家主抉擇,老奴只是個奴才。”
“行了,你都跟我大半輩子了,早就把你當成我最親近的人了,若不是你千兒恐怕還活不下來呢。”蕭瑟對着管家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都是老奴該做的事情。”管家並沒有一點的得意,而是繼續低着頭沉默了下來。
“千兒是最像我的,年紀輕輕就能掌控那麼多人,若是把蕭家交到他手裡,我放心,唯獨,他心中的仇恨,我不知該怎麼化解掉。”蕭瑟苦笑着搖了搖頭。
是自己對不起他們娘倆,若不是自己管家關鍵時候來了一個狸貓換太子,恐怕千兒也葬身在那毒婦手中了。
“俊兒從小被寵愛,雖然胸中才華不少於千兒,可性子輕佻,沒有一絲的穩重。”
“我想把蕭家交給千兒,可一旦給他,蕭家必定樹敵王家,王家,我們蕭家惹不起啊!”
蕭瑟一臉的爲難。
“家主,您現在還正值中年,談論此事是不是爲時過早了?”那管家忍不住的開口勸解道。
“老駟,你不明白,我在的時候,能壓住千兒,可等我離去之後,千兒必定會動手,我不想看到蕭家骨肉相殘啊。”蕭瑟長嘆一口氣,臉上露出幾分的惆悵。
房間內再次陷入了寂靜。
...
...
長安,萬年侯府。
“韓元,老夫真想把你腦袋給劈開,看看你裡面到底裡面裝的什麼東西。”
坐在一邊的李道宗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可別,您這把我開顱了,可就封不上了,你以爲你是我師父啊。”韓元看着周圍一羣大佬那虎視眈眈的目光,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你師父?”
“能開顱?”
衆人先是一愣,隨後一臉震驚的的望着韓元。
“對啊,這算什麼,這都是常規操作,畢竟腦袋裡有病就很多,自然是要開顱治病的。”韓元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然後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韓元,你莫不是在騙我們吧,人若是開了腦袋,豈能活着?”房玄齡忍不住的開口質疑道。
此事也怪不得他如此的驚訝,對於古人來說,對於未知的事務都是充滿了敬意。
更何況是腦袋呢。
“呵,我還能騙你們不成,什麼腦血栓,要開腦殼放血,不然淤血擠壓腦神經很快就死了。”
“對了,漢末那個曹操不就是頭疼麼,我師傅都說過,這病根本不算什麼,要是能上手,肯定能治好。”韓元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此事我曾在書中看到過,曹操的偏頭痛確實是在思慮過多的情況下越來越嚴重的。在《三國志》中早已有對曹操頭痛的記載。起兵平定袁紹的時候,曹操就每每頭痛。可真正頭痛開始嚴重的時候,是在消滅袁紹,挾持漢獻帝以後。曹操掌握了“君權”,此時的他需要考慮更多的國事,還要平滅一些地方的起義,還要在宮廷內排除異己。此時曹操的頭痛才真正開始嚴重,書中把他的疾病稱爲“頭風眩”病,發病時頭部劇烈疼痛。”
杜如晦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講了出來。
“那按你說,你豈不是也可以行此逆天之術了?”李二有些欣喜的連忙開口問道。
“不能!”韓元果斷的搖了搖頭了。
衆人:“......”
你不能那你說什麼?
“爲何啊?”坐在一邊沉默許久的魏徵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韓元嘆口氣,“咱們先不說醫療器械的落後,咱們就先說一個最近基本的要求,無菌空間,我們能夠製作出來嗎?”
“何爲無菌空間?”
衆人再次開口問道。
“我,尼瑪——”
韓元直接傻在了原地,自己這算是自己閒着沒事給自己找事嗎?
“算了,你們也不是學醫的,這些名詞你們不用懂,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你們還是別那麼好奇!”
“來來喝酒!”
韓元拎着酒壺就給衆人再次滿上了一杯,然後舉着杯子和衆人碰了一下。
“對了,你不是說環遊的船隊今年年底回來麼,這都沒剩下幾個月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啊?”程咬金忽然開口問道。
衆人也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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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我啥時候說能今年年底回來啊,我可沒說,去美洲的人今年年底能回來就不錯了。”
韓元翻了翻白眼,這羣老油條偷換概念是真的防不勝防啊!
“哎,是俺心急了,俺也想看看那能一畝數千石的神物。”程咬金嘆口氣,嘴上說着可惜,可那眼睛裡充滿了睿智。
這哪裡是想看看那紅薯啊,這分明是着急發財呢。
“說起來是啊,他們都走了好久了,韓元你說這真的能成嗎?”李道宗也嘆口氣,遠洋的人中也有他家的,而且還有一個他遠方的侄子。
韓元攤了攤手,一臉無語的說道,“反正我該做的都做好了,剩下的就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