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來了興趣,扭頭問黑老五:“五爺爺,這是個啥,後面的女孩好像……”話沒說完,我突然閉了嘴,因爲我發現,黑老五和桑佳慧都直勾勾盯着我,臉上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見他們這副模樣,我有點緊張,忙問咋的了。
黑老五揪揪鬍子,一指我手中的黑牌子,沉着嗓子說:“丫頭,上頭這仨字可是你的名字啊!”
我一下就呆住了,腦袋裡嗡嗡亂響,呆呆地託着那塊黑牌子,這……這怎麼可能呀?
黑老五抓過黑牌子看了看,又擺弄幾下,他眼睛立刻瞪圓,“媽拉巴子,有點意思,至少不下四十年,看來老楚這提前量沒少打啊。”
我吞了口唾沫,覺得太不對頭了,四十年前根本就沒有我,爺爺怎麼可能提前做好這塊牌子?我猛地想起故宮地下那隻山水瓷碟,好像也是這種情況,在最不應該的時間,出現了更不應該的東西。可畢竟瓷碟有了明確解釋,是有人偷換的,我這塊牌子就讓人難以琢磨了,莫非也是有人偷換嗎?
桑佳慧皺皺眉,突然說:“深度不太對,應該還有第二層,蘭蘭,你再往下看。”
果然,這一層僅佔箱體的三分之一深度,應該是個隔板。我急忙將它抽出,下面又是一層紅氈,嵌放着一截黃綠色的竹片,剛好一階竹節長度。兩端切面平滑,竹節分明,看成色,應該有很多年頭了。記得爺爺說過,紅木匣裡裝的都是鍵門的寶貝,難道這個竹片也是嗎?
我正胡亂合計着,黑老五伸手將這層隔板也抽了出來。下面則放着一本淡藍色的線裝小冊子,薄薄的,還捲了邊兒,很是破舊,封皮上有塊細長的白**域,寫着四個楷體字——《解鍵輯錄》。看那名字,應該就是我們北派的祖傳秘籍了。
將黑牌子、竹片和《解鍵輯錄》並排放在桌上,我傻呆呆地看着,心裡很是迷惑不解,黑牌子爲啥會刻有我的名字,那個竹片又代表啥意思呢?
黑老五伸手抓起《解鍵輯錄》,朝我一齜牙,“丫頭,夠意思,讓我老頭子先瞅瞅。”不等我回答,他就刷刷翻了起來。
我趕忙湊過頭,就見通篇都是黃豆粒大小的繁體字,密密麻麻,幾乎不分段落,根本就不知道寫的什麼。翻到最後一頁,卻是兩隻人手圖案,掌心和十指上畫滿了各種印痕,有長條狀、有圓環狀、有三角狀、有U形狀,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凹坑,分佈特別規律,但兩手又各不相同……
看到這裡,我猛地跳起來,用手指着,激動地大叫:“這是手模,和爺爺的一模一樣,我看過的。”
黑老五瞥了我一眼,深深點頭,說:“滿手的鬼畫符,媽拉巴子的,也真夠絕的。”桑佳慧摸着那塊黑牌子,慢慢地說:“木箱是鍵門祖傳,裡面收藏秘籍也沒什麼,可這塊黑牌,還有這個竹片,就讓我搞不懂了。五爺,您怎麼看?”
黑老五說:“你容我再翻翻,約莫里面有貓兒膩。”估計桑佳慧是爲了避嫌,起身走到沙發那頭坐下。
黑老五翻得極慢,時而皺眉頭,時而吧嗒嘴,眼珠子上上下下一個勁兒亂轉,想來裡面記錄的東西非常重要。
我坐在旁邊,等得很是心焦,可又不敢去問,只好耐着性子,眼巴巴瞅着他。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黑老五纔看到最後,他使勁將冊子拍在桌上,滿臉興奮地說:“媽拉巴子的,丫頭,看來咱爺兒仨還得去趟老虎洞啊!咱們就是耗子、兔子和王八。哈哈哈,有點意思,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