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五將瓷盤塞給桑佳慧,又說:“管**的真品贗品,這個盤子也能值不少錢,出去夠咱們風光一陣子了。桑丫頭,收好。”
桑佳慧用衣服裹住放進揹包,黑老五拉着我們的手,“倆丫頭,趁這絕戶機關還沒啓動,咱們想轍開溜吧。”
話音未落,我突然聽到密室外面傳來一陣陣水聲,好像瀑布落下來,還伴有低沉的轟鳴。
“我×,放完屁就拉稀啊,有點意思。”黑老五身子一擰,飛速衝到門口。我和桑佳慧也跟着跑過去,扒住鐵門向外張望。
天哪……就見洞壁那些窟窿中涌出滾滾水流,好像一條條粗長白龍,飛速向下傾瀉衝擊,轉眼間就將下面斑眼石蘑淹沒了。鍾乳上所立的盞盞油燈相繼被打熄,洞內立刻黑了下來,只有身邊桑佳慧手中的油燈還留有點點光暈。
黑老五猛一跺腳,急急地說:“這是要水漫金山淹死咱們,估計是地下暗河漏了。”
藉助油燈光亮,我看到水勢上漲極快,說話工夫又升了幾米,水面被衝擊得白浪翻滾,濤聲轟鳴。我心裡大急,趕緊問他倆:“咋辦啊?水要淹上來了。”
桑佳慧頭腦還是很冷靜,她向外看了看,說:“下是下不去了,咱們踩着鍾乳往上爬吧,再讓蘭蘭打開頭頂石板,回到天宮格殺陣。”
黑老五摸着下巴,點點頭,說:“也只能這樣,不過手裡這個油燈是帶不走了。”
想到地宮內一團漆黑,沒有光亮實在寸步難行,可眼下情勢急迫,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於是,我們將各自物品帶齊,湊到洞口便要向上攀爬。
整個溶洞高近百米,密室所處的位置算是居中,可頭頂上方不斷瀉下強勁水流,阻力非常巨大,黑老五試了幾回都無法越出。他抹了抹臉,罵道:“不行,不行,跟**的瀑布似的,太猛了,出不去。”
桑佳慧思考片刻,突然說:“還有個辦法,一會兒大水漲到洞口,咱們游出去,一直等溶洞灌滿,只要蘭蘭解得夠快,就能……”
她的意思我是聽懂了,我忙說:“可我不會游泳啊。”
桑佳慧摟住我的肩膀安慰着,“沒事,蘭蘭,到時候我託着你……”
黑老五嘿嘿一笑,接口說:“不過要是解得慢,咱們爺仨兒就等着開喝吧。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我們又商議了一會兒,都覺得這個辦法還算可行,就坐在密室門口,耳聽水聲滔滔,只等着大水一路漲來。
桑佳慧回頭瞧瞧那具乾屍,說要提取一些檢材回去。她起身走過,掏出警用匕首,在乾屍的手指上截取了一小塊黑褐色的皮膚,又拔下一根頭髮。然後她讓我把乾屍的衣服脫掉,身子擺正,取出微型相機拍照。
雖然有些噁心,但我還是依言爲之。擺乾屍腦袋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他脖頸正中緊緊繞着一根銀白色的絲線,已經深深勒入肉中,只露出脖子後面的兩截短短的尾巴。仔細瞧瞧,我立刻愣住了,這分明就是鍵門的驢膠絲嘛,難道這個人是被一個開鎖人勒死的?
桑佳慧眉頭緊皺,伸手摸了摸乾屍的喉結,說什麼喉骨有斷裂傷等等,就是被人勒死的。她輕輕抽出驢膠絲,讓我收進挎包帶走,出去可以研究研究,又仔細搜查了乾屍衣服,沒有發現其他東西。
一切處理完畢,我們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大水已經漲到密室門口,水流卷着泥沙不斷涌進,很快就積了一尺多深。黑老五喊了聲好,擡手護住油燈率先跳入水中,桑佳慧緊隨其後,兩人踩着水叫我趕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