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坑人

女人是個顏控,然後這女人是自己夫人,這個認識有多糟糕,只有池二郎心裡明白。

池二郎不得不多看兩眼自己的樣子,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活了二十多年,青春年少的時候都沒有怎麼注意過自己的摸樣,沒想到兒子都有了,反倒在長相上糾結了。越想越不順心。

想當初聽到自家夫人給丫頭解釋什麼爲顏控時候,還嗤之以鼻,覺得那時候的芳姐是個沒有深度,膚淺的小丫頭呢,

誰知道轉眼這丫頭成了自己媳婦呀。仔細想來,自家夫人身邊,除了一個臉上帶疤痕的魯二,不論男女連個婆子都是長相端正呢,可不就是個顏控嗎。

池二郎不得不慎重考慮當初芳姐是看到那個角度的他入法眼的。

就這麼一個刷臉說事的丫頭,愣是讓他一個有腦子,有內涵,不膚淺的侯府郎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摸樣開始亂想,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越陷越深了。

就是在女色上也是如此,本來不過是覺得芳姐年歲小,讓着他一些,等着夫人掌家懂事了,自然就知道之於男人而說,女人是個什麼存在了,芳姐也就不在意這些了。

如今想來,芳姐看開沒有倒不好說,反倒是自己,對於女色上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了,守着夫人兒子就這麼過日子挺舒心的。這個認識竟然才感覺到就根深蒂固了,無意中被別人給攻陷了,就這個感覺。

池二郎臉色忍不住就更難看了。多少有一種,塵埃落定的不甘心。

更何況他都這樣投入了,芳姐那裡這幾天都不怎麼注意他呀。怎麼可能甘心嗎。

就是太平日子過得舒坦了。沒事找事想作呢。跟開春的時候一樣,邊境不穩,看他池二郎還能有心思捉摸這些有的沒的不。

晚上兩人飯罷,池二郎一身白色緞子內衫坐在暖康外側,手上拿着一本不知道什麼書在翻看。

白色襯褲遮不住一雙細長大腿,腿上肌肉輪廓清晰可見,單腿屈膝暖康外沿上。露着一雙赤腳搭在暖色的炕單之上。

芳姐洗漱過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男色來襲的景緻,一不小心差點讓口水給嗆到。這年頭的男人女人,腳丫子可都金貴的很。不輕易示人的,池二這吃錯藥了,竟然赤足。

芳姐有點結巴:“那、那什麼,歇着吧。”

池二郎。頭都不擡,眼睛都沒有離開書。只是輕哼:“嗯。”態度不經意的很。

芳姐看着橫在炕邊的一個大活人,她要怎麼爬上炕呀,這人怎麼就不動一動呢:“那什麼,要不然你先把腿放下來。讓一讓”

池二郎放下書。擡眼看向芳姐,腿依然沒有收起來,不過是把曲着的腿略略攤平而已:“不是要歇着嗎。怎麼還不歇下呀,地上還有事情嗎。”

芳姐充分領會話裡的意思。地下沒事,就是邀他上炕呢。可惜男人彆扭,繞着彎的不落在重點上。

看看池二郎,您這玉體橫陳的,我可怎麼上炕呀,技術上有難度不是。邀約那什麼還這麼不痛快,這男人真彆扭。

要說池二郎從結婚以後都在致力於同芳姐拉近關係,至少要把成親以前,兩人之間表述表侄女的長幼之別給刷過去。

可讓他多年的沉穩性子已經定性了,同那些沒有臉皮的小郎君一樣,直接求歡肯定辦不到,尤其是這個夫人還比她小那麼多的,還是曾經的表親。心裡素質不過關呀,只能這麼暗示在暗示,然後在觀察。

當真是糾結的很。

說起來池二郎還要怪自己當初魯莽的決定,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麼急着出京,纔剛入佳境的夫妻關係,自從到了遼東這個倒黴地方,夫妻兩人聚少離多,無形中竟然彷彿生疏了不少。

現在閒下來池二郎纔有時間想想,好像在閨房這事上,虧欠夫人良多。尤其是同在京城的時候相比。

現在芳姐放在兒子身上的精力比放在他這個夫君身上的多,能怨誰呀。誰讓自己長達兩年不太招家呢。

雖然知道這兩年芳姐在府上折騰的有聲有色的,到底心裡有點愧疚,女人能在別的事情折騰的有聲有色,可不就證明了男人放在女人身上的時間少嗎,不然女人哪有精力折騰亂七八糟的。

池二郎的檢討很到位,夫人的冷落竟然換來池二郎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對於這個時候的男子來說,簡直就是難能可貴。

男人的成就都是用女人的青春換來的,能說池二郎發現的不晚嗎,幸好沒等封侯拜相之後才發現,光顧的升官發財了,忘了老婆孩子了。

池二郎腦子裡面想的都是有的沒的,芳姐想的不過是怎麼上炕。

說起來看着這樣的池二郎她都流口水,就是男人太彆扭,整點事弄得扭扭捏捏的,害的她一個女子,怎麼好那麼豪放的撲上去嗎,夫妻之間這點事,池二郎這貨怎麼就折騰的那麼隱晦呢:“呵呵,那什麼,京城送來的禮物裡面,有五娘捎帶來的瓊漿玉露,夜色挺好的,要不然咱們喝點。”

男人彆扭,自己也只能配合一下了。弄點小情調好了。

池二郎對於自家夫人對小姨子閒情雅緻收集的露珠,雪水,花蜜統稱瓊漿玉露,叫的雖然好聽,可對於這些玩意的認識就只有一個,衛生不達標的過期飲用水。

影響是在生活中體現出來的,池二郎聽到芳姐的建議,第一個認識就是,這種時候怎麼能讓這種東西破壞氣氛呢:“不如喝點莊子上送來的梅子酒好了。”

芳姐低頭看看自己鼓囊囊的胸口,就想說自己在哺乳期呢,喝酒對兒子不大好,在看看池二郎,從懷了兒子開始。就沒怎麼開葷。

生下兒子之後,不管是自己還是池二心思都撲在孩子身上了,這個夫妻方面還真是有點欠缺,關鍵是自己也饞酒了,懷孕的時候連嘗都不敢嘗,兒子生下來之後,就更不敢喝了:“這個好。”

酒上來的很快。芳姐覺得乾渴。喝的有點猛,兩口下去,臉頰潤紅。不羞都澀的。

池二郎抿嘴勾脣,看的出心情很好。

順着油燈的亮光芳姐看的有點眼發直,女人漂亮讓人眼亮,男人漂亮同樣讓人矚目。尤其是池二郎這樣隨意的家居打扮。

芳姐扭頭,挺普通的一個夜晚。怎麼整的跟新婚是的,說起來怎麼看今天都是池二郎在色誘她這個無知少婦呢。

不巧扭頭就看到池二郎的大腳丫子,靴子裡面捂的時間長了,雪白雪白的。足弓很大,腳背拱起,順着看過去。腳趾頭細長白淨,連腳趾甲上都晶瑩飽滿。透着一層粉色,還能看到指甲上的彎月牙。

一個男人的腳丫子保養成這樣,芳姐都有點羞於出腳了,一個事婉約小巧的漂亮,一個是陽剛有力的誘惑,芳姐嗓子眼有點發幹:“咳咳,那什麼,營養挺到位呀,十個腳指甲上都有月牙了。”

池二郎抿口酒,放下酒盞,順着芳姐的視線探過頭來,很隨意的說道:“什麼月牙,有這個就表示營養好嗎,大朗的指甲上是不是也都有呀。”

看吧這就是有了兒女的父母,在夫妻生活上處處都破壞氣氛,什麼時候都能把孩子放到第一位,池二郎說完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子,多好的機會呀,想要看兒子營養好不好,明日自己不會看呀,非得這時候問這不是有毛病嗎。

芳姐抿嘴:“放心,大朗營養好着呢,我這個娘吃得好,奶就好,孩子肯定好。”

說完挺驕傲的,沒有當孃的能把自家孩子奶的胖墩墩的不得意的。即便是把自己當成個奶媽。

池二郎這時候能看到芳姐身上發出來的一層亮亮的母性光輝,不能說不高興,可就是有點氣餒,氣氛歪了,還是他自個給引開的。

池二郎拉過芳姐的手,在上面摩挲半天:“這麼說四孃的的指甲上也是滿滿的十個月牙。”

芳姐繼續得意:‘必須的呀,二十個。還有腳丫子呢,放心吧,咱們兒子吃我的奶肯定沒問題。”

池二郎一個一個掰着芳姐的手看過去,順便在嘴角輕輕地碰了那麼一下,甚至都稱不上是吻,不過依然讓芳姐心跳半天。氣氛太曖昧。熱呀。

池二郎也覺得進度太慢,看來自家夫人的喜好變了,他這打扮都沒啥效果了,單手發力,拉過芳姐在半躺在懷裡:“是嗎,可得檢查一下。”

芳姐還明白檢查什麼呢,池二郎就開始上手給芳姐把腳上的大紅軟底繡鞋給脫了,芳姐臉紅,太迂迴了,幸好洗漱的時候自己把襪子脫了,不然多爲難池二這廝呀。

接下來可以想見的池二郎肯定得償所願了。

就是夜裡奶孃抱着大朗過來的時候,芳姐慵懶的哺乳兒子,缺憾就是奶水不太足,急的哭鬧的時候,池二郎有點臉紅。

還有就是後半夜的後半夜,大朗精神亢奮,照平日多玩了一個時辰,芳姐愧疚,就說哺乳期不能喝酒嗎,看吧兒子定然是興奮了。

跟池二郎說的時候,池二郎盯着兒子,在看向夫人:“你怎麼能這樣呢,知道還喝。”

也不知道要心疼芳姐折騰半宿還得看孩子,還是要心疼兒子他媽不負責任,竟然喝酒,把吃奶的兒子給醉了。

最後抱起兒子黑着臉:“你先睡吧,大朗這裡我來照看。”

芳姐看着黑臉的男人,心說怨我嗎,這男人太可氣了,下次,再有下次,我就是棒槌。誰讓喝酒的呀。還敢怪她。

第二日一早池二郎精神萎靡的去衙門口了。當然了出府以前吩咐管事,把府上的酒都封起來了。

芳姐萎靡在暖炕上吃過午飯,一直到下午纔有精神,這時候阿福已經回來了,一臉的奸詐笑容,雙巧老遠的看到阿福就閃開了,也不知道阿福姐姐做了什麼事情,怎麼看都有點危險。

看到這樣的阿福,芳姐總算是有了精神:“順利嗎。”

阿福:“娘子放心妥妥的,”

然後清清喉嚨:“咳咳,夫人,今天城裡可熱鬧了,聽說咱們東郡的泰山北斗謝先生在外面養了外室,肚子都大了。那娘子在謝府門外,跪了大半日了。求給肚子裡面的孩子一個身份。”

雙巧同阿壽表示淡定,剛纔阿福可是畏畏縮縮的,怎麼轉臉就開始八卦上了,還弄的這麼正經。

芳姐:“哎呀,謝先生人品高潔,向來潔身自愛,怎麼會做出這等有辱斯文之事呢。那女人來路可是正當。”

阿福:“聽說了那女子原是教坊的藝妓呢,說起來朝廷取締教坊司已久,想來那謝先生定然是放不下這女子才安置了外室,又因女子出身不高,難容與謝先生那樣的清貴府邸,才安置在外面的吧。”

芳姐:“哎,那可真是不得了了,想那謝先生已經年近花甲竟然還能做出這等事情,只是可憐那未出世的孩子,有這麼一個母親,在謝府將來是做主,還是做奴呢。咳咳,都是道聽途說,咱們府邸可不能傳出去什麼閒話,謝先生私德不怎麼好,學問還是不錯的。”

阿福抿嘴:“夫人大氣,不同這老先生一般見識,不過外面可都說了,這位謝先生之所以把大人同夫人拒之門外,就是因爲遷怒,謝先生性好於色,原本就在教坊司之地留戀久居,如今朝廷取締了教坊,謝先生可不就惱了嗎。”

芳姐心裡樂呀,看吧聯繫上了吧,我叫你不給我面子,看我怎麼折騰死你,你不是好面子嗎:“哦原來如此,我竟然不知。回頭等你家大人回來,我們在商量商量好了,要不要去謝府賠禮道歉,竟然從來不知道謝先生有這麼一個愛好,”

兩人唱戲是的,把外面鬧騰的都要沸騰的八卦在池府給普及了一邊,阿壽只能張着嘴巴呆愣,阿福竟然去忙這個了,說跟自家夫人沒有關係,阿壽都不信,怎麼看這些謠傳都是自家夫人的做事風格,要知道自家夫人對於輿論的利用那是最有心得的。

阿福笑眯眯的,小聲地說道:“娘子放心,奴婢同那女子說好了,太陽高高生氣,天氣暖和了,就到謝府門口噁心那老頭去,太陽落山了就走,陰天下雨的咱們休班。呵呵”

芳姐點頭:“很不錯,沒道理因爲這麼意老頭,咱們頂風頂雨的不是。”

阿福低頭,心說謝先生聽到這話不知道會不會氣吐血。

阿福:“娘子什麼時候再去謝府。”

芳姐:“不着急,切讓這老頭噁心兩天吧,看他還清高不。”

阿福:“呵呵,謝老頭算是栽了,您不知道,那位媽媽狠呀,找來的女子本來就是原本在教坊的時候伺候過這位謝老頭的,那老頭附庸風雅的時候,都是一幫的狐朋狗友的,現在說別人在坑他都沒人信。哈哈。”

芳姐:“天作孽不可活,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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