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心說到底是自家老父親,關心都不摻假的:“不礙的,芳姐還沒有恭喜爹爹,喜得新成果呢,這稻穀能成倍的收成,爹爹可是做了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呢。
然後小聲地說一句:“功在千秋。比那些才子什麼虛名可是強太多了。咱們這是實打實的成績。”
華二老爺抿嘴,說句實話,別人誇他千百句都沒有自家閨女這崇拜的一個小心眼神,別說拍的舒心的馬屁了,華二老爺一派高風亮節的說道:“恩,低調,低調,別人說也就罷了,咱們自家人,你還不知道嗎,爹爹我是不看重那些的,只要能讓我大梁朝的子民吃得飽爹爹就值了。”
華晴芳豎起大拇指:“這等胸懷,這等胸襟,也就是爹爹你呀。這麼大的事,竟然還能低調的起來,爹爹當真是光風霽月。大梁朝有了華侍郎當真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
池二郎扭頭,實在不忍再看,這爺倆自吹自擂的樣子,實在噁心人的很。
華二老爺頗覺不好意思,小聲地說道:“說說就算了,你們姐兩能太太平平的,爹爹就知足了。撫照不了那麼多的人。爹也沒有那麼大的心思。”
華晴芳搓搓手,這時候才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當爹的做出來什麼事情,都是爲了子孫,換來閨女的一個太平那不是挺正常的嗎:“呵呵,早知道爹爹弄出來這麼大榮耀,芳姐當初就該直接讓人把那鳳仙樓給平了。如今想來咱們吃虧了點,有點心裡不平衡呢。”
華二老爺當時就被自家閨女的豪言壯語給震撼了。功勞太大原來還能這麼用。
華二老爺的認識再次被刷新了。以後自己的成果是不是要悠着點呀:“這個,芳姐還是莫要如此激動地好。爹爹已經是江郎才盡了。”意思就是往後莫要如此惹事,兜不住了。
華晴芳很是豪情壯志的擡頭:“你養我小,我侍奉你老,爹爹儘管放心,往後有女兒在呢。儘管放手做事。”
然後看看邊上同樣被震驚的池家夫君:“還有你姑爺在呢不是,江郎才盡了也沒有關係。崩在意。”
池二郎還沒能把自家夫人前面的話好好地吃透呢,就聽到後面這亞歷山大的話,一個夫人就夠了,難道自己還要揹負上岳丈大人的無理取鬧嗎。
在池二的心裡。岳父大人的科研成果跟犯抽的本事那是並肩而行的。以他目前的本事holl不住的。
華二老爺那眉頭糾結呀,真心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安慰:“爹爹當真是欣慰呀。好在現在還走的動,芳姐也莫要太過憂心。一時半會的爹爹還不用你們侍奉呢。”
華晴芳笑意盈盈的看着身邊這輩子最重要的三個男人:“恩咱們是一家子,誰撫照誰又有什麼關係,實在不必太過糾結。重要的是咱們都要好好地。”
外面進來的馮氏聽到這話。那臉上的表情都要僵硬了。封侯拜將的成就呀,就這麼輕飄飄的沒了。這華府出來的娘子當真是嬌貴,人家就沒看在眼裡呢。聽聽這個話頭,人家就沒放在心上。
就聽自家夫君:“還是我家芳姐知道爹爹的心意,如此就很好。只是你祖父的話,實在不必記在心上,你知道爹爹的心思就好。爹爹這輩子求得就是你們姐弟平安而已。”
然後自家傻兒子跟着在邊上結結巴巴的說道:“好、好、好”
親你知道你好的是什麼嗎。馮氏覺得胸口漲漲的,比漲奶的時候憋悶多了。
池家二郎只是有感於自家岳父對夫人的疼寵,一個閨女,竟然被岳父大人看到如此重要。這等大事不過三言兩語就給帶過去了。當真是沒把這潑天的富貴看在眼裡 吧。
這麼真的感情少見。僅此一次。能說難能可貴嗎。
華晴芳只覺得有爹的孩子幸福呀,不是誰都這麼不計回報的對你好的,當真是親爹。而且捨得,華晴芳一臉驕傲的說道:‘恩,爹爹的成就又豈是這點榮耀能止步的。什麼江郎才盡那不過是謙虛而已。如今這樣也好,不然將來更大的成就讓聖人怎麼封呀,咱們不是爲難的人嗎。’
池二郎牙酸,就岳父這本事還真的到不了那種封無可封,功高蓋主的成就。夫人真的不用如此憂慮。
華二老爺對於閨女盲目的崇拜一點都不覺得過分,對於林業果木農業這一塊。華二老爺覺得他纔剛剛入門,發展空間實在是廣闊無垠的。一時間雄心萬丈:“恩,還是我家芳姐有見地。”
除了不懂事的五郎跟着在後面隨聲附和,剩下的兩個人都覺得倒胃口。這兩人的世界,他們不懂。
狂妄的實在沒有道理。他們這嗎憑空暢想憑什麼呀。
池二郎看到跟他同樣糾結的馮氏:“二郎見過母親。”
這位岳母大人相必看着自家夫人是糾結的,沒有哪個母親樂意看到屬於自家兒子的東西被人搶走,畢竟岳父大人把給她兒子的榮耀一絲不留的給了閨女,而且什麼實惠都沒有,不過是求得自家閨女一片清淨天地而已。
換成他池二郎心裡都不舒服。以己心度人,實在不難想象馮氏此刻的心情。
馮氏瞬間就把臉上的表情給收起來了:“二郎快快免禮,方纔知道你們過來了,老爺就讓人過去截人。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方纔聽說芳姐在祖父那裡被罰了呢,可是嚴重。”
池二抿嘴,岳母真的不是在提醒岳父大人,你閨女該罰嗎:“岳母大人惦記了。”能說什麼呀,作爲姑爺真的不能說什麼呀。
華晴芳看到這位繼母,那真是沒什麼心思,心酸,吃醋這種東西,是個女人都有,若是自家爹爹對這個女人太過關心,自己還心酸還有點小醋呢。
說起來他們母女之間本應該沒有太大的矛盾纔是,誰知道自己就有這個鬧騰的體質,誰知道自家爹爹就有這個維護閨女的慈心呢,想到這裡。華晴芳不自覺地胸口又挺起來幾分,有爹的日子好呀。都說女兒是爹爹前世的情人。誰又能知道繼母這種東西,天生就是閨女的情敵呢,芳姐真的是很不容易才壓抑住心中的這弄弄醋意。如今小嘚瑟了一把。就是時候不太對。
不過爹爹疼她,她也的爲了爹爹多想想,畢竟她這個閨女不能隨時伺候在爹爹左右,爲了自家的小弟弟多想想,那是小弟的親孃呢。哄哄馮氏還是很有必要的:“多謝母親關心,芳姐這裡無礙的,說起來還沒有恭喜母親呢,外太祖父大人如今是聖人親封的御史上大夫了呢。”
說到這裡馮氏的臉色又糾結了。自家老爺雖然沒有升上去,可祖父來信的時候,可是透出來了,自家能升官跟自家的這位繼女有關係,讓馮氏怎麼能不糾結呢:“多成芳姐惦記,都是聖人恩澤。”這話就是不太領情的意思。好在芳姐也沒指着繼母能領情。本就跟她沒啥關係,各有所求嗎。
華晴芳跟着說道:“是呢。母親說的是。”
華二老爺抿嘴,夫人,閨女這氣氛 有點不太對:“好了,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說起來芳姐同二郎還是要去老大人府上拜謝一番的。”
然後對着馮氏同芳姐:“芳姐好些日子不曾回來,你們母女平日相處的就好,相必有許多的話要說。好了你們去裡面轉轉,我同二郎說說話。”
馮氏嘴角撤了半天,掰着手指頭算,這閨女也沒有超過十天不回來。而且還是這等非常時期。算了,遇到這個閨女她就不能動腦子,不然傷的肯定是自己。
看看扒着芳姐的兒子,馮氏再次扯動嘴角。有點艱難,郎君倒也罷了,在兒子面前自己都不如這姐姐親呢,能說自己做人太失敗嗎,能說這繼女做人太成功嗎:“老爺說的是,妾身可是一肚子話要跟芳姐說說呢。我們母女可就去園子裡面走走了。”
芳姐看看池家表叔。再看看自家爹爹,笑的溫溫柔柔的跟着馮氏走人了。
至於華家小五郎被華二老爺留下了,人家說了他們爺三要坐一起暢談一下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問題。
不說芳姐同馮氏說些什麼,只說華二老爺送走貌美如花的母女二人,轉頭對着那池二郎就變了臉色。
若說這華二老爺對池二郎第一次的勸導,是誘導性的,是溫和的牽引,那麼這次,絕對是是由震撼性的,具有夸人生意義上的一次教育。
首先華二老爺實事求是的總結了這次事件的危險性,與重要性,還是規模宏大性,就是牽扯的面積太大了。
最後華二老爺又跟池二郎暢想了一下,這件事情萬一沒有控制住會帶來的災害性。
這些事情做好總結,兩人有了共同的認知後,華二老爺開始上正菜了,讓這位姑爺反思,這件事情的發生 ,因何發生,爲何發生,怎麼會發生。
二郎懵了,多明顯的事實呀,芳姐逛樓子整出來的嗎,然後再華二老爺的眼神下,池二郎咽口吐沫,愣是變成了:“是小婿的錯,小婿不該去那等地方,夫人就不會隨着而來。” шшш ¤тTk ān ¤¢Ο
真心的認識有點糟心,男人同女人一樣嗎。
可華二老爺點頭了,很有自家姑爺覺悟不錯的肯定:“你既然認識到了錯誤,索性我也就跟你說說。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我華府也不是不講道理的,雖然我華府的二郎潔身自愛,可也沒有要求我華府的姑爺們一樣如此,我華府給小娘子的陪嫁中,也有那知情識趣的女子,二郎你若是喜歡,就是妖媚惑人的我華府也不是送不起。二郎你怎麼就會去了那等地方呢,是我華府準備的不足,還是我華府娘子你二郎實在看不上。非得去那等地方,你是在埋汰你芳姐,還是在埋汰我華府的陪嫁不足以留住你池二郎的浪蕩之心呀。”
後面這話說的實在嚴重,對於時下的京城來說留戀楚館真的算不上是浪蕩的,岳父大人咱們真的是在談心嗎,你確定這不是討伐栽贓嗎。
池二郎被華二老爺一番話給問的啞口無言,華府可能是準備了這些,不過自家夫人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過,他池二的眼前這些女子更是一個都沒有出現過。
看着自家夫人更是從來沒有過這等意思,岳父大人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家閨女什麼心思呀。能跟岳父說,夫人從來沒準備如此大方嗎,能說夫人從來沒準備如此遭禁與我嗎,池二郎委屈死了,男人這樣叫做風流,不叫浪蕩,我能變白嗎:“岳父大人息怒,是二郎做的不對,是二郎不該去那等地方。二郎往後再也不會了。”若不是這岳父大人在朝堂上對他維護的沒有底線,池二絕對做不出如此沒有底線的讓步。
華二老爺:‘二郎呀,不是岳父我說你,你要多替芳姐想想,你要想想芳姐的好,她那麼做,完全是在拉二郎你一把呀,看看如今別說你不會在去那等地方了,就是我大梁朝所有的官員都不會再去那等地方,聖人都說了官員當以身作則,清廉正直,怎麼能留戀於那等風流之地呢。若不是芳姐眼光獨到,先一步把你拉離那等地方,焉知你不會是現在的穆府小郎君呀,焉知那些楚館技子不利用與你。焉知你不會同那些自命風流才子們不同流合污。’
池二郎覺得這岳父大人是不準備放過他了。人家的意思就是聖人下的旨意,去不去跟你的意願沒什麼關係:“岳父大人說的是,二郎身爲朝廷官員那種地方自然不會再去。”他池二這點才學,真的不能跟那些風流才子相提並論的,不是不願意,是真的沒有人家那個本事,岳父大人你如此說當真好嗎。真的不用負責人嗎,爲何那程四爺去找自己講道理,不來岳父這裡說道一番呢。
想到這裡池二郎覺得自己找到了自家夫人對這些才子藝妓的牴觸在哪裡了,那程四爺同岳父大人可是當時都名及一時的人物,程四爺那時候就是靠着風流才子,壓了自家岳父這個榜眼出身的尚書府郎君一頭的。夫人當真不是再給自家老爹抱不平嗎。看着自家岳父的眼神有點糾結,還有點嫉妒,寧願自家夫人如此鬧騰都是爲了他池二。岳父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