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往後你在背了人命,那就是跟我有關係了。華晴芳可不願以:“哪裡就說道這個,往後古大夫就是我華四莊子上的大夫。華四願每年一百兩銀子的供奉。”
算是請個專屬大夫好了。古河還是願意籤身契的,不過看小娘子的意思,勉強算是同意了。
這年頭的人心雖然容易忽悠,可華晴芳也不認爲自己的人品就好到這個份上,竟然有人生死相隨了。還主僕形式的。
還是讓人去打探了這古大夫的底細,等魯二的人過來以後,華晴芳那點虛榮心是真的一點不剩了,什麼知遇之恩呀,這古大夫不過是看上她管家小娘子的身份過來苟安的。
大概是從靜怡師太那裡聽說了官府來人的事情,怕醫死人命的事情,再被官府給翻出來,自己就會古大夫給他自己找好的一條退路。
什麼人品呀,真的怪沒有醫德的。忍不住吐槽,操。
古大夫倒也知道他這點事瞞不過小娘子,在看到小娘子的時候,兩人都頗爲尷尬。不過是那種大夥不說出來,不過心裡明白怎麼回事的沉默。
魯二話說的好,這大夫還算是有點真本事,尤其是接骨什麼的,那真是隨手拈來。而且上山人有個頭疼腦熱的從來沒有用過別的大夫。
可不是嗎,這山上一年到頭多少人跌斷了骨頭呀,這大夫就是拿人練也練出來了不是。再說了。走到山下尋大夫,有可能嗎。
華晴芳安慰自己好歹這大夫本事是有的,誰知道自己往後沒有個頭疼腦熱的呀。留着吧,總比到外面去尋大夫好,這個好歹知道根底。知道醫死過幾個人。哎呦不能再想了。
華晴芳讓魯二帶人把這些挖出來的調料樹苗運往山下的莊子上,而且告訴孫管事,糧食可以少種一點,可這些樹苗必須養好。必須照顧活。
好在孫管事的眼光比自家小娘子要高遠,知道這些是什麼樹苗。又把京城的調料,香料價位一比較。可以說這玩意伺候好了,可是比種莊稼有利潤多了。
這要是等到樹苗有了出產,他們莊子可就等着年年的數銀子了。
孫管事還自動把把這等好事算在自家小娘子眼光獨到上了。對着些東西可以靜心多了。
天知道華晴芳只是爲了自己的口腹之慾長期供給而已。真心的就沒有往利潤方便想。
於是孫管事給小娘子帶話的時候,就把這種調料。香料的樹種需要提高了許多。是許許多多。
華晴芳看着這數量皺眉,倒也不以爲意,也只當是山下的條件不適應樹苗生長,死亡率高。需要多栽種一些而已。
又拜託魯二帶人在山上好一陣尋找。其中古大夫一直跟着魯二一行人在野外發覺更多可以種植,移植的藥草,還有香料。可謂是盡心盡力,讓華晴芳心裡僅有的那麼點不滿,也沒了。這人還是挺有用的嗎。
華晴芳有心事把作坊也放到山下去,可很難找到如這裡一半的依山傍水條件。
要知道木匠師傅連水車都安裝好了。要搬家真的不容易,而且一些一些材料也不容易得。好在還有一些不願意離開山谷的人,守着這個作坊。倒也不擔心人都走光了,作坊維持不下去。自家老爹的專用紙張供給還是短不了的。
華晴芳諸般事宜還沒怎麼安排妥當,山上的池家表叔同靜怡師太就來了山谷。
華晴芳不過多半月沒有看到表叔,就覺得這表叔看上去高大多了,要不說這人只有離開了父母才能看到成長呢,至少表叔不是看上去就一臉的虛僞了。人看上去高端上檔次。很有靠頭的感覺。
池邵德雖然臉色不太好看。好在模樣讓人看着舒心,華晴芳淺笑行禮:“侄女見過表叔。表叔一路可還順暢。”
多餘的一句都沒有問。
池邵德平日不見得會想到這個侄女,可如今見到了心裡還是隱約的高興,嘴角的半個酒窩都漏出來了:“有師太同行,一路還算是順暢,侄女在這裡可還習慣。”
兩人客客氣氣的問候。
靜怡師太只是回頭看看隱沒在雲霧之間的高山,然後走進了屋子。看着背影有點失落。
華晴芳只是看了一眼,也沒有跟上去,估計師太需要自我療傷,雖說有舍有得,也不是舍了立刻就能得來,好歹這也是靜怡師太賴以爲生的地方不是。
池邵德:“這裡可還好。可有需要表叔之處,你儘管道來。”
華晴芳心說這表叔不光看着可靠,用起來也不錯,看看都知道替自己解決疑難雜症了:“華四謝過表叔,這裡山民淳樸,有師太在,一時間還麻煩不到表叔。”
池邵德點點頭:“有事儘管過來找我。”然後跟師太一樣,去了剛來山谷時候,休息的屋子。
第二日池邵德尋到華晴芳,連阿福都給吩咐了下去:“此行還算是順利,表叔在這裡稍作休整,就要回京了,侄女可要給華家世兄帶信。如若有送往京城的物件,也要打點妥當,表叔可以捎帶進京。”
華晴芳一點都不奇怪,這侯府的郎君若是再次安營紮寨那纔是怪事呢。
想來池家表叔定然是事成了:“表叔諸事妥當,侄女恭賀表叔,至於回京的東西,還要整理一下,要煩勞表叔了。”
池邵德見她並不多關心山上的事情,倒也覺得這孩子算的上穩重:‘你這裡的事情,儘管放心,即便是將來這裡來了人,也會對你的莊子還有作坊多照看一二的,而且你這點玩意,這麼一個偏僻的去處,也不值當別人惦記,儘管放心就好,只不過表叔這裡有兩個人還要在侄女不拒哪裡給口飯吃。’
這是要賽人進來,哪裡都有這種事情發生,華晴芳不以爲意:“用誰都是用,表叔只管讓人過來就好。”
池邵德再次滿意的點點頭:“恩,也不是多重要的人,只是聽靜怡師太說過,到你莊子上作坊裡面的人,都是簽了身契的,而且身家還算是清白,這兩人也是師太顧念的,只不過不太適合引薦到你這裡,才拜託與我的。且這兩人也幫了我些許,恐要麻煩侄女一二。”
華晴芳聽明白了,這是兩個不清白的,只要在這位表叔這裡過了明路,倒也不算是麻煩:‘表叔說的哪裡話,表叔信得過,侄女自然信得過。是師太太客氣了。’
池邵德見事情說完了,也沒有什麼可交代的了,可看着她一個小娘子,一人在外,自己這個不算是親戚的親戚又要走了,怪可憐的,一時間也不知道再說點什麼好:‘侄女在這裡時間也不短了,進京也不過是年頭年後的事情,還要早作打算的好。’
華晴芳點頭心說這表叔越來越穩重了,看看顧慮的多周到呀:“表叔說的是。”
池邵德抿嘴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心情不太美好,自從昨日下山,這侄女前前後後,也不過就是再說‘表叔說的是’而已。
難道就再也沒有說的了嗎。哪裡還有往日的鮮活。
話說回來往日這侄女鮮活的時候,都是不規不懼的時候的時候,難道自己稀罕看到那樣的侄女,池邵德迷茫了。
華晴芳看到表叔神思跑遠:‘表叔且先歇息,侄女還有些東西要整理,就先告退了。’
池邵德黑臉:“還是那句話,有你處置不了的,趁着我在這裡還有些威懾,就給你處置妥當了,你一人在外,又是小娘子,千萬要萬事妥當,不要拖沓。”
華晴芳覺得這表叔真不錯,剛纔自己那麼冷淡,有點傷人心,不過即便是表叔也不能太靠了呀,男女有別嗎,就這樣吧:‘多謝表叔,但又不妥,侄女定然求到表叔頭上。’
池邵德才揮手放人。
華晴芳鬆口氣,這人就要進京了,可不能跟人在僵起來了,不然回頭在京裡讓這人給陰了可怎麼好呀,就是這表叔的性情,還真是難測的很,纔剛還二月春風,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九月的雷雨天了,有時候還是帶冰雹的,不過後來轉臉又變成晴空萬里了。
也就是模樣俊了點,不然哪個小娘子能受得了這脾氣呀。
不是一臉虛僞的應付人,就是隨時翻臉的神經病上身。這就是華晴芳對池邵德性格的定義。除了心眼不錯,模樣不錯,基本上沒啥好地方。
池家老祖宗生出來這麼一個子孫可真是夠造孽的。
池邵德走的時候,華晴芳需要給華二老爺帶進京的東西,就有好幾車,其中還有一路上需要人照顧的一些花草,都是送給華二的。
池邵德雖然不耐倒也沒說什麼,孝順大概是這侄女身上唯一的美德了,實在不好再給斥責了。兩人給對方的評價都不太高。
靜怡師太並沒有出門,也不過是華晴芳自己送出來了,看着上馬的表叔華晴芳很想江湖的說一句,江湖再見。
可惜少德表叔估計適應不了這個。只能屈膝行禮:‘表叔慢行。一路好走’感覺像是送葬的,真真的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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