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更新不怎麼穩定,工作太忙了,打亂了我原本的生活節奏,就連作息時間也不得不改一下,所以希望大家能夠體諒一下,可以一如既往的支持《天書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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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的深夜安靜無比,天氣還是與白日裡一模一樣,看不到一點星光,時間已近午夜,萬物都在沉睡之中,只有一層朦朧不清的黑氣依然在黑夜中游走,沒有半分停歇,彷彿不知道累一般,蕭亞龍一直藏身在黑氣中修煉,不曾醒來,以現在這種前進的速度來看,儘管比隻身前進慢許多,但貴在安全穩妥,時值今日,全天地的人都在找他,爲了能把消息帶到夜月宮,急也是沒有辦法的。
咕嚕……,咕嚕……
死寂的夜裡,天空中突然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又不像是貓頭鷹的叫聲,那會是什麼?
正在修煉的蕭亞龍緩緩睜開眼睛,雖然他一直處於修煉狀態,但並未封閉六識,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也可以及時做好對策,深邃的目光透過黑氣直望天際,黑氣涌動,再加上天色極暗,他也只能勉強看到一個黑點盤旋在空,偶爾會發出幾聲啼鳴。
是飛鴿?
仔細聽了幾遍傳來的叫聲,蕭亞龍想到了當時自己在夜月宮時聽到的飛鴿聲,只有鴿子纔可以發出這種咕嚕咕嚕的滾動型叫聲,一抹欣喜之色瞬間爬上臉頰。
是惜瑤派來的,一定是。
幾天的愁悶與勞累一掃而空,因爲夜惜瑤還是像以前一樣關心他,注視着他。
一陣尖嘯聲中,黑氣中頓時彈射起一道黑影,黑影直竄天際,盤旋的雨鴿彷彿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俯衝向黑影,下一刻,黑影與雨鴿同時返回地面。
空曠的地面上,蕭亞龍溫柔的輕撫着雨鴿纖細的絨毛,從翅膀的下窩中取出一卷紙條,這還要有賴於夜惜瑤給他講解過,夜月宮的飛鴿很少有用腳爪傳遞消息的,一來可以避免被雨水打溼,二來也可以減於被發現的機率,膀根下的腋窩就是最好的選擇。
攤開紙條,裡邊的內容讓蕭亞龍有些困惑。
“‘前有獅羣,後有虎狼,左有獵鷹,右近深崖,獅羣兇猛,虎狼狡詐,爲鷹在天,空虛力薄’,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又是獅子,又是虎狼,獵鷹的,再來個和尚,都能組成鐵……”
話才說到一半,蕭亞龍的疑惑的聲音戛然而止,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字條上的內容,這下他總算明白字是爲何意了,獅羣指的是鐵獅堡的人,虎狼應該指的是戰虎門以及玄天宗,最後的獵鷹當然指的就是血鷹教了,‘右近深崖’,是在告訴他右邊是一條絕路懸崖。如果被其它人得到這條消息,一定不會想到這些門派,除非被這四門中人或者知道這四門行徑的人看到,才能夠點破。
攥緊字條,蕭亞龍環視着四周無邊的黑暗,犀利的目光中閃動着無比詭異的光芒,他的身體彷彿與黑暗融爲了一體,遠遠看去,只能看到一雙泛着流光的眼睛。
“鐵獅堡,戰虎門,玄天宗,血鷹教,有朝一日,我蕭四郎定讓你們各個不得好死。”
空曠的地界,夜風嗚咽的傳遞着蕭亞龍的怒吼,尤其是鐵獅堡,太過咄咄逼人,處處與他作對,現在又四門又以圍剿的方式還對付他,如果沒有夜月宮傳來的消息,不久之後他就將如甕中之鱉,跳進早已準備好的圈套,屆時必死無疑。
黑暗中的蕭亞龍傳來極沉重的喘息聲,可是他此時的情緒是何等的憤怒,稍稍緩解之後,他再一次攤開紙條,毫不猶豫的咬破手指,在紙條的背面寫下幾個血字。
‘仇敵再現,儘早提防’
把紙條重新塞回雨鴿的腋窩下,有些顫抖的手掌撫過雨鴿的頭部。
“去吧,把消息安全的帶給你的主人,惜瑤,蕭四郎今生得此紅顏知己,已是滿足,如果還有再見之日,再續前緣,如若慘遭不幸,就只好等下輩子了。”
手臂輕拋,雨鴿重振羽翼飛向天際,眨眼之間已經沒有了蹤跡。
守望着雨鴿消失的地方,蕭亞龍一直看了很久很久,當他重新走回黑氣中的時候,眼神之中滿載着陰冷的寒意。
今此一生,只爲手刃仇敵,與深愛之人相扶到老,奈何命運太過無情,總是玩弄世人,逼着他一步步走上一條絕路,九死一生也好,飲恨辭世也罷,只盼心愛的人能夠躲過一劫,已足矣。
柔情似水,
佳期如夢,
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
又豈在朝朝暮暮!(摘選自秦觀《鵲橋仙》)
重回死神的肩頭,蕭亞龍目光決絕,既然飛鴿能把消息帶到,相信回夜月宮也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消息已經傳到,現在該是考慮自己安全的時候了,大仇未報,總不能死在這些人的手中吧,左方血鷹教是最好的突破點,那就去吧。
黑夜之中,正盯着蕭亞龍所驅黑氣的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黑氣突然調轉方向,頓時無數黑影急竄閃射,趕回所屬勢力彙報情況。
“什麼?蕭四郎換了方向?”
正在休息的鄭天勇聽到消息後猛然起身,低頭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抹喜意。
“蕭四郎一定是撐不下去,速速召集所有傭兵,給我追。”
可悲的傢伙,居然以爲蕭亞龍是因爲無法維持黑氣,才轉向避險,帶着手下的傭兵們風風火火的追了上去。
沒過多久,暗中潛藏的諸多勢力都得到了同樣的消息,與暗血傭兵一樣,各勢力的領導人相繼下達了追擊的命令,一時間寂靜的黑夜變得再不平靜,無邊的黑暗里人頭涌動,分成無數股向蕭亞龍所處之向集結,這一夜註定會是不尋常的一夜,也將是數年來最混亂的一夜。
黑氣的移動速度雖然較慢,但蕭亞龍也不可能在自己沒有脫困之前放棄辛苦得來的東西,失去了這面保護傘,只會讓他的處境更加危險,然而如此一來,只會讓敵人追趕的更快,這纔沒多一會兒,距離他最近的暗血傭兵團率先趕了上來。
團長鄭天勇原本無比興奮的心情,在看到未減分毫的黑氣,一下子又蔫了,暗血傭兵們的心情也不比他好多少,各個沮喪着臉不敢靠近一步。
黑氣寸步不停,蕭亞龍叫囂的聲音在黑夜中傳來。
“鄭天勇,若是不敢動手,你就帶着這些廢物繼續當少爺的跟屁狗吧,哈哈……”
笑聲是如此的狂妄,言語又是如此的惡毒,直接把暗血的所有人罵了一遍,蕭亞龍這麼做自有他的理由,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但等其它勢力集結過來,他們肯定會過來插上一腳,不如逼着他們與自己開戰,先把他們解決了,也好安心的對付其它人。
這種明顯的激將法雖然老套,但效果也是最直接的,平日裡暗血傭兵們哪一個不是受着傭兵界的人吹捧,到了哪都如上賓一樣,如今被蕭亞龍比作狗,別說這些傭兵,就連鄭天勇都受不了這種窩囊氣,各個叫罵着把冥技砸向黑氣,可惜得到的結果與白日裡無異。道道光彩劃破黑暗,多彩的技能映亮了大片的土地,至於黑氣中黑光閃動,顯得愈發詭異,就是不見有潰散的跡象。
蕭亞龍笑得更大聲了,也更加囂張了,直逼得暗血傭兵們把最強的冥技都用了出來,結界下的他舉首望着頭頂‘皇極驚世’四個大字急速遊走,一一撞開落下的冥技,無奈對方的人數十在太多,根本不可能一一接下,結界再強也有個限制,沒多一會兒就見黑光四散被破開一層,然而也僅是一層,後面不知還有多少層結界再等着,以爲他會傻到隻立一層結界嗎?如果真只有一層,只怕在白天的時候,他的秘密武器就公佈於衆了,還用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