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章 來人,去把春桃帶上來

酒里居然有毒,衆人皆大驚失色,太后皇帝和皇后剛纔都喝了,還有一名宮人在上酒之前也試了一口,這個時候並沒有覺得不適,爲何這兩名女官卻會覺得腹痛?其中一名還口吐鮮血暈倒在地。

宴席上頓時亂成一團,宮人趕緊去傳太醫,皇子公主妃嬪們都緊張地看着太后她們三人,生怕接下來他們也會出現狀況。

六公主嚇得魂都沒了,反應過來之後,撲到皇后懷裡放聲大哭,然後指着那暈倒的女官叫道:“母后,她在亂說,兒臣沒有在酒裡下毒。”

皇后不愧爲六宮之首,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她拍了拍六公主的脊背,柔聲道:“別哭,母后相信你。”

扭過頭,她看向皇帝,關切問道:“皇上,您沒有覺得不舒服吧?”

皇帝的臉色難看之極,卻並不是不舒服,而是十分憤怒,居然有人敢在宴席上作亂。

他現在還沒弄明白爲何五人品酒。只有兩人中毒,這下毒之人是何居心?

搖了搖頭,他道:“朕現在沒有覺得不適。母后,您可有不適?”

後面這句話是問太后的,太后年老體弱,前兩日身子還不適,他擔心母親喝了酒會有問題。

太后搖了搖頭,臉色同樣陰沉,她看一眼那名暈倒的女官,又看一眼在皇后懷裡哭泣的六公主,對皇帝說道:“皇帝,這事過於蹊蹺,你要人馬上去查,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帝點點頭,命宮人先把跟隨六公主前來的宮人們全部控制住,再去鳳儀宮把公主屋裡所有人等全部抓起來。

花雲曦在一旁瞧着,也覺得這事古怪,見那暈倒的女官牙關緊閉,面色蒼白,似乎中毒頗深,若不及時救治,只怕性命堪憂。

醫者父母心,上一世她是學醫的,雖然還未畢業,卻已經進醫院實習,跟着老師診治過許多病人。平時在街上看見暈倒的老人,也會不怕有糾紛,伸手救治,如今看到那女官就暈倒在她面前,她哪能視若無睹,就想上前去查看。

腳步剛擡起,坐在面前的南宮雲逸卻突然扭過頭來,向她使了一個眼色。

花雲曦知道他在暗示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可是她實在於心不忍。這太醫趕過來還需要一些時間,那女官卻不一定等得,再拖延下去。只怕性命難保。

她低聲對南宮雲逸說道:“她要死了,我要救她。”

“不行,你這樣上前,必定引人懷疑。”南宮雲逸皺起眉頭。

花雲曦想想也對,雖說她現在已經易容了,沒人能認出她,可是這樣上前去賣弄醫術,必定會讓人懷疑,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名小小的宮女。

無奈之下,她只好對南宮雲逸說道:“你趕緊讓他們幫她洗胃。”

話一說完,她纔想起這個年代哪裡有那門技術!

南宮雲逸果然覺得莫名其妙,忙問道:“什麼洗胃?”

花雲曦道:“哎。那個你們不懂,你還是趕緊讓他們把酒吐出來。用壓舌板壓住舌根,就能吐了。”

洗胃不成,催吐還是可以的,太后他們幾個都喝了酒,雖說現在還未出現狀況,但是並不代表等會兒會不會有事,還是趕緊把酒吐出來爲妙。

“壓舌板是什麼東西?”南宮雲逸表示又沒聽懂。

“嗯,就是勺子柄。”一着急,花雲曦又忘了他們沒文化,趕緊想一個代名詞。

南宮雲逸想想也對,忙起身過去向皇帝說明。皇帝覺得有理,讓人拿了痰盂過來,要喝了酒的幾個人按照他說的方法吐了一通。

那昏迷的女官沒有意識,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再說也沒人敢動她,只能等太醫過來。

花雲曦很想去看看那桂花釀究竟有沒有毒,不過想想南宮雲逸的話,還是不敢貿然上前。

剛纔宮人是當着衆人的面開啓酒罈,然後倒入酒杯之中送到各評委面前,一舉一動全在大家眼皮底下進行,應該沒有機會下毒,這麼看來,就只能事先做好手腳。

這桂花釀是南宮展鵬宮裡的,然後被六公主拿去,能接觸到的就只有他們兩宮的人。

看南宮展鵬那個樣子,不像是想害死親奶奶和親爹的人,再說真的害死了對他沒有半點好處。因爲他並不是太子,皇帝也沒有留下遺囑讓他繼位,若是就這麼突然暴斃,便宜的只有老大。

看六公主那個樣子就更不可能,她也沒有動機,應該不是她。

這麼看就只能是宮人了,至於這宮人的動機,有兩種可能。

第一是與皇帝他們有血海深仇,正好藉此機會下毒弄死他。第二就是所有的宮廷劇最喜歡演的劇情,栽贓陷害。

至於想害誰,花雲曦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肯定是南宮展鵬,因爲這桂花釀是他的。只要六公主把實情說出來,每個人都會懷疑他。

這時,太醫匆匆來到,對那名暈倒的女官細細查看了一番,又詢問了另一名一直捂住肚子喊疼的女官幾句,然後對皇帝說道:“啓稟皇上,她們確實是中毒了。”

皇帝問道:“可知是何種毒藥?”

太醫道:“應是斷腸草。”

皇帝又命太醫去檢查一下那壇桂花釀,酒裡確實被下了斷腸草。

這下一屋子人都覺得奇怪,總共五個人喝酒,爲何只有兩名女官中毒?

這時,太后忽然覺得頭暈,肚子也有些不舒服了,額上冒出冷汗。

皇帝趕緊命太醫幫她醫治。一番忙亂之後,太后和那兩名中毒的女官被擡了下去,皇帝和皇后及那名試酒的宮人也服了藥,並沒有不適。

那太醫又查看了一下各人喝的酒杯,基本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桂花釀裡的斷腸草份量並不多,太后皇帝皇后及那名試酒的宮人都只是喝了一小口酒,並無大礙。短時間不會出現不適。

那兩名女官卻不然,因爲覺得這桂花釀實在太像往年三皇子釀製的酒,就起了疑心,不免多喝了幾口,想好好鑑別一下,特別是那名暈倒的女官,更是差不多喝完了一整杯,纔會中毒暈倒。

至於後來太后會出現症狀,一來她年老體弱,二來也受了驚嚇,纔會覺得不適。

這個下毒之人真可謂心機深沉,知道每次比賽各評委都只會淺嘗一小口酒,因爲參賽的人太多,若是喝得太多,這一路喝下去,很容易喝醉。

這一口酒並不會讓人中毒,但是等到比賽結束,奪得名次的美酒就會拿來給所有人品嚐。皇帝一向好酒,每次都會喝兩杯,到那時,那酒中之毒,就會要了他的命。

事情查清楚了,皇帝龍顏大怒,讓人把六公主宮內所有宮人都押到內審司嚴刑審問。

這時,跟隨公主前來的丁香突然掙開宮人的鉗制,走到場中撲通一聲跪下,對皇帝說道:“啓稟皇上,奴婢有話說。”

皇帝喝道:“你說。”

丁香看一眼依舊伏在皇后膝上哭泣的六公主,道:“啓稟皇上,那壇桂花釀並非六公主所釀,而是從三皇子殿下宮裡拿來的。”

此言一出,衆人都大吃一驚,六公主從皇后懷裡擡起頭來,不滿地對丁香說道:“丁香,你爲何要說出來?”

丁香道:“公主,事到如今您不可再隱瞞。這關乎公主的清白啊!”

“樂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纔在品嚐桂花釀的時候,皇帝就覺得像是南宮展鵬宮裡的酒,現在聽丁香這麼一說,心裡就明白了,定是六公主爲了取勝,拿南宮展鵬的桂花釀來參加比賽。

六公主還未開口,南宮展鵬站起身,走到場中跪下,對皇帝說道:“父皇恕罪,那桂花釀確實是兒臣給樂蓉的,只是。兒臣絕對沒有在那酒裡下毒。”

“混賬!”皇帝大怒,“樂蓉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這品酒大賽是何等正規之事,豈能兒戲?”

“父皇,您別罵三皇兄,這都是兒臣的主意,三皇兄最初也不肯,是兒臣逼迫他的。”六公主趕緊起身走到南宮展鵬身邊跪下,幫南宮展鵬說話。

皇帝怒道:“這事你們兩個都有錯,全部都要受罰!”

皇后見狀忙開口說道:“皇上,如今暫且不論這冒名之事,還是先查一下究竟是誰在酒裡下毒吧!既然這酒是承德宮裡拿來的。就該讓人好好審審那邊的人,免得有人不懷好心,故意利用樂蓉來毒害皇上。”

皇帝擰緊了眉頭,看向南宮展鵬,沉聲道:“確實是要好好審審!”

看到這裡,花雲曦暗暗在心裡爲皇后叫好,六宮之首的位置真不是白坐的。

剛纔丁香沒有開口之前,六公主說不是她在酒裡下毒,皇后就馬上說相信她,以至於皇帝連審問都不審問她一句,就懷疑是公主宮裡的人在作怪。如今皇后這一番話,明顯在映射南宮展鵬,這皇帝也聽明白了,開始懷疑自己的兒子了。

坐在那裡一直沒吭聲的南宮雲逸忽然站起身,也跑到場中跪下,對皇帝說道:“父皇,兒臣不相信三弟會做出這種事,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兒臣以爲,只要好好審審永華殿中的宮人,定能水落石出。”

南宮鴻飛也起身說道:“父皇,二弟說得沒錯,兒臣也相信三弟是無辜的。”

這下子花雲曦簡直想拍一下大腿叫一聲高了!

這倆兄弟唯恐皇帝不會懷疑南宮展鵬,以爲是宮人受什麼人指使來陷害他,趕緊都跑出來提醒老爹。

皇帝的臉色果然更難看了,他厲聲喝道:“行了,你們都不用說了,朕自會徹查!來人,把三皇子和永樂殿中所有宮人都關起來,好好審問!”

“父皇,三皇兄是無辜的,您不能把他關起來。那桂花釀是兒臣問春桃要的,不是三皇兄給兒臣的,不關他的事。”

花雲曦一陣無語,我擦,這妞是給嚇傻了吧。怎麼把她給供出來了!

卻見皇帝一愣,道:“春桃是何人?”

六公主道:“是三皇兄宮裡的人,就是那日筵席上打翻了果盤弄溼您衣裳的宮女。今日她裝扮成一名小公公跟三皇兄打賭,若是被人認出她就算贏,三皇兄就要賞她一罈桂花釀。因爲兒臣認出她來,就問她要了三皇兄賞的那壇桂花釀。”

她這番話一出口,不僅僅把花雲曦嚇得花容失色,就連南宮展鵬和南宮雲逸都變了臉色。

南宮展鵬趕緊對皇帝說道:“父皇,這不關春桃的事,她根本連碰都沒碰那壇酒。”

花雲曦覺得自己要暈倒了,這小子是不是也給嚇傻了?這麼一解釋,豈不是更讓人懷疑?

她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宮女。那日衝撞皇帝他就表現得很緊張,爲她求情,今日又來!皇帝就算是傻子,也會懷疑,自己的兒子跟這宮女有問題。

皇帝果然懷疑了,他面色一凌,道:“來人,去把春桃帶上來。”

兩名護衛應聲去了,花雲曦覺得有點好笑,春桃就在這屋裡,這些個護衛跑去承德宮,哪怕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得到。

她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跟着六公主過來,否則,此刻就會被揪出來,弄不好還會被當做謀害皇帝的兇手論罪,到時候,她就算身上長了無數張嘴,也說不清了。

不過,等會還是有麻煩事,那些護衛跑去承德宮一問,就會知道那裡壓根就沒有人叫春桃,到時候皇帝肯定會質問南宮展鵬。南宮展鵬說不定爲了自保,就會把她賣了。

護衛們很快就回來了,說是找遍了承德宮,也沒找到春桃,並且那裡面的宮人居然沒有一個認識她,還說那宮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皇帝問道:“展鵬,這是怎麼回事?”

花雲曦的心跳開始加速,一臉緊張地瞪着南宮展鵬,暗暗在心裡禱告:哥們,一定要挺住,千萬別把姐供出來!

南宮展鵬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心裡已經打好腹稿。只見他不慌不忙地說道:“啓稟父皇,春桃並非宮中之人,而是兒臣上回出宮狩獵結識的女子。因爲她聰明伶俐,兒臣很喜歡,就把她帶到宮中留在身邊。”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別是花雲曦,絕沒想到南宮展鵬能編出這樣的謊言。

怔愣之後,花雲曦馬上在心裡喝了一聲彩,這個吊兒郎當的皇子真是聰明,想到的這個說辭十分合情合理,雖然把宮外的女子帶回宮是犯了宮規,但是卻不是什麼大罪。還是可以原諒的。

皇帝半信半疑,又問道:“那現在她在何處?”

南宮展鵬道:“兒臣覺得總是把她留在這裡太不像話,適才已經把她送出宮了。”

“你也知道不像話?”皇帝冷笑,“朕看你是越來越不守規矩了,連宮外的人也敢帶進來!”

“兒臣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南宮展鵬的腦子不是一般的靈活,見皇帝信以爲真,趕緊認錯。

花雲曦也鬆了一口氣,看這情形皇帝應該不會再追究了,她也就不用再擔心身份暴露。

誰知那口氣只鬆了一半,卻見南宮鴻飛突然開口說道:“父皇,兒臣以爲。那春桃既是宮外的女子,身份更爲可疑,應當好好查清楚。”

南宮展鵬臉色一變,“大皇兄,春桃有什麼可疑的?不過是一普通女子,如今人已經走了,還要查什麼?”

南宮鴻飛道:“那日她衝撞父皇,今日又假扮公公贏你的桂花釀,然後送給樂蓉,這些行爲足以證明她身份可疑,說不定今日這下毒之事就是她所爲。”

“大皇兄,你這話就說得有些離譜了。”南宮展鵬冷笑道:“她人都已經離開了,還怎麼下毒?”

“這還不簡單?找個幫手就是了。說不定,這個幫手現在還在這裡。”南宮鴻飛轉頭看向皇帝,“父皇,兒臣提議,把這裡所有的宮人都聚攏,好好盤查。”

剛纔出事之後,皇帝已經讓各宮妃嬪帶着兩名年幼的皇子離開,五位公主和駙馬也已離去,除了皇后和六公主,只剩下南宮鴻飛三兄弟和皇帝的兩個兄弟。

跟隨他們過來的宮人加上在這裡侍候的總共有二十多人,那幫手是否藏於其中,確實要仔細查一查。

皇帝馬上下令所有宮人都聚攏。讓護衛一個個盤查。

花雲曦現在是又氣又急,想不到搞來搞去,到頭來她還是要處於危險境地。

這樣一查,她肯定要露餡,到時候把她臉上的妝一抹,就原形畢露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南宮鴻飛所賜,這個皇長子,實在太缺德了。

心裡極度不滿,她狠狠地瞪了南宮鴻飛一眼,卻見他向皇帝建議完之後,就微微扭轉頭看向她。嘴角現一抹譏笑。

花雲曦忽然就明白了,南宮鴻飛肯定已經猜到她是春桃,纔會故意向皇帝提那樣的建議,爲的就是把她抓出來。

他這一箭三雕之計何等陰毒,到時候不僅僅是她和南宮展鵬倒黴,就連南宮雲逸都逃不掉,誰要今晚是他把她帶過來的?

宮人們都在水榭中央聚攏,花雲曦硬着頭皮走過去,就看見南宮雲逸一臉擔憂地看着她。

她知道他此刻一定在後悔,剛纔爲啥要答應帶她過來。

南宮雲逸確實在後悔,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早知如此。剛纔就不該多事去說南宮展鵬,現在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倒黴至極。

護衛開始逐個盤查宮人,花雲曦出來的遲,站在最後一排最邊上一個。

看到宮人們一個個通過檢驗,很快就要輪到她,她的心越跳越厲害,手心都冒出汗來。

護衛終於站在她面前,花雲曦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暴露。

藏在袖中的手悄悄地摸到了口袋,裡面有她自制的煙霧彈,出門的時候她特意帶上的。就是爲了預防萬一被人發現,好拿來跑路。

手指剛摸到煙霧彈,還未拿出來,一名站在水榭窗邊的宮人突然叫起來。

“不好了,走水了!”

花雲曦忙扭頭去看,就見窗外騰起一股濃煙,隱隱有火苗在跳動。

幾名護衛趕緊衝到皇帝面前,護着他往外走,皇后拉住六公主的手緊跟其後。其餘人等一個個都驚慌失措,跟着也往外跑。

準備盤查花雲曦的護衛也顧不上她了,跟着跑過去保護皇帝。

花雲曦大喜,就想跑出去。卻見南宮鴻飛站在門口方向,沒有往外跑,而是迎面向她走來。

花雲曦暗叫糟糕,看他這架勢肯定是要來抓她,她又不能跟他打架,只能趕緊逃跑。

她一個轉身往裡走,往後門方向跑去。

跑出後門,是欄杆圍住的涼臺,外面就是荷塘,她若是還想繼續往前走,就只有跳塘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花雲曦回頭望了一眼。南宮鴻飛已經到門口了。

她再不遲疑,縱身跳進荷塘。

“抓刺客!”

沉入水中那一刻,她聽見了南宮鴻飛的呼叫聲。

你妹,她又一次悲催地變成刺客了!

然而,這回跟上回卻不一樣了。上回她即便是被映玥宮的護衛們抓到,也不過是被上官睿教訓一頓,關進柴房受幾天罪,這回若是被抓到,她就會真的被當做刺客,然後被砍頭。

荷塘的水很深,花雲曦跳下去就往下沉,好在她會游泳,技術又是頂呱呱,就算再深的水也淹不死她。

往荷塘中心遊了一段,花雲曦估算着離水榭有些距離了,這才浮出水面換一下氣,就看見水榭那邊的火勢已經減弱,岸邊一溜都是火把,有人在大叫着要把荷塘包圍,準備甕中捉鱉。

花雲曦目測了一下整個荷塘,大概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皇宮裡值守的護衛不少,從四面八方過來援助,很快就可以整個包圍。她必須抓緊時間游到對岸,趕在他們來到之前上岸,不然就會困死在這裡。

時間就是生命,這一刻花雲曦終於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扎進了水裡。

荷塘裡全是荷花,在裡面遊動比較困難,想快也快不了,花雲曦費了好大的勁才游到塘邊,鑽出水面一看,心就涼了半截。

岸上,一排護衛舉着火把拿着大刀瞪着水面,她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飛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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