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一口,喝一口!”
喝得醉醺醺的吳昊硬把一杯酒往一名巡邏隊隊員的手裡塞去,巡邏隊員避之不及,只能乾笑道:
“長,長官,我在巡邏中,不能喝酒。”
“切,掃興!”
吳昊沒好氣的把一杯酒全部劈面潑到了巡邏隊員的臉上,面對這個實力超羣,在上院也是人之所懼的“血手”,巡邏隊員敢怒不敢言,只得一邊拿着手帕擦拭着臉上的酒一邊賠着笑。想趁機開溜。
“嚯嚯,看起來昊哥今天心情不太好啊,是誰又惹你不高興了?”一名皮膚如生鐵般黝黑的強壯青年在吳昊對面坐下,一邊討好的笑道。
“靠,你別提了,今天真夠晦氣的,中院新來一批漂亮的小學妹,我正想去勾搭一下,沒想到碰到一個厲害的小姑娘,手辣人也辣,竟然敢出手傷我,不過沒關係,我他媽的就喜歡這號擔色,越辣才越過癮……”說着,吳昊又抄起酒瓶一陣狂飲。
“哦?那個女孩長什麼樣子?”黑皮膚青年饒有興致的問道。
“嗯……我想想……”
吳昊一邊抄着酒瓶往嘴裡猛灌酒,一邊無意識的望向了一邊,正看到遠處的廊橋上,凌月詠攙着林風的手,兩人親暱的走了過去……
“噗!!!”
吳昊把喝到嘴裡的酒全部噴了出來,正好把對面的黑皮膚青年完美的噴成了一隻落湯雞,渾身上下都溼漉漉的往下滴着酒精……
“我靠!這麼辣的小妞竟然有男朋友?而且是那種瘦巴巴的貨色?眼睛,我的狗眼瞎了!”吳昊捂着眼睛慘叫了起來。
“昊哥……你冷靜下,未必是男朋友關係,可能只是朋友關係吧……”渾身上下都在滴着酒的黑皮膚青年一臉無語的說道。
“少騙我!都這麼親暱的倚在一塊了,你還說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這種程度一定是男女朋友關係,絕對是男女朋友關係啊!”吳昊瘋狂的抓住黑皮膚青年的衣領搖晃着吼道。
“總而言之,我一定要殺了那個小白臉!給我看好了!”說着,吳昊就一臉殺意的衝向了廊橋。卻被黑皮膚青年一把拉住:
“等等,昊哥,你先冷靜一下,現在你已經喝得大醉了,和他交手也未必能佔到便宜,能來到上院的人有幾個是泛泛之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真的?齊山,你真的願意幫我嗎?”喝得醉醺醺的吳昊抓住青年的領子興奮的喊道。
“啊,幫你做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有男朋友又怎麼樣,女孩子還是喜歡英勇的男人,到時候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裝作找茬的人截住他們。嚇跑男的,讓女孩認清男的真實面目,然後這時候你再出來,‘英雄救美’,把我們打敗,這樣就能讓女的把男的甩了,然後對你抱有好感了。”齊山一臉無語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真是妙計啊!”吳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妙你媽的鬼,你用這招泡了多少妹子了!”齊山怒道。
“你說什麼?”
“啊,我什麼都沒說。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總之!這次一切就靠你安排了,一定要幫我哦,否則的話,我會殺了你哦……”吳昊拎着酒瓶消失在了隧洞之中。
“我去你大爺的……”齊山向吳昊的背影比出中指,無奈的罵道……
林風和凌月詠在迷宮般的隧洞、迴旋樓梯、廊橋、城牆間穿來穿去,終於找到了通往地底的主幹道。主幹道隱藏在重重巨石之間。幹道上,來往的學生絡繹不絕。幹道直直的通往半山腰上的一個洞口,洞口中,火光閃爍……
“一定就是那裡沒錯了。我們走。”林風回過頭來說道。
“嗯。”
兩人一前一後的沿着主幹道走向了半山腰的洞口,每往前走一步,兩人都感到一陣暈眩和疲憊,這短短的一段路。兩個人竟走了半個小時,而且到了後期,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幾口氣,彷彿他們攀爬的不是這簡簡單單的樓梯。而是那高聳入雲的珠峰一般……
“即視感……好強烈。”凌月詠恍恍惚惚的說道。
所謂即視感,是人類都會或多或少出現過的一種生理現象。人們往往第一次來到某個地方,但卻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總感覺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個場面,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夢裡見過這個場面,當然,這都是不可能的。這只是一種幻覺而已,往往會出現在人極端疲憊、睡眠不足的情況,或者是高輻射的環境。據說,核電站的工作人員在工作初期一天要經歷好幾次即視感,而林風和凌月詠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就經歷了幾十次即視感,可見,這裡的輻射已經完全爆表了!
“雖說是輻射……但這應該算是一種有益輻射吧。否則大家也不會對這裡趨之若鶩。”凌月詠恍惚的說道。
“啊,沒錯。天才往往是在幻覺中誕生的呢,梵高也是瘋了才畫出了無數名作,我們也……”
林風的話戛然而止,兩人保持着僵硬的姿勢,像兩尊雕像般靜靜的被固定在了距離地下大門還有二十米的地方,一動不動……
路過的學生紛紛戲謔的望着像被施了定身術般被定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林風和凌月詠,幸災樂禍的笑道:
“看起來又是新來的呢。真是的,每年都有冒失的新生,沒有老師帶領着都敢自己貿然來到這裡,現在嚐到苦頭了吧。”
“唉,沒辦法,說起來我們當年也這麼傻過呢。原力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嘛。”
“喂,你們這些說風涼話的,有這時間還不如趕快去叫老師,時間長了這兩個傢伙就真變成蠟像了!”
“知道知道,你們看,老師不是來了麼……”
“大家讓開一下!”
兩位長老急匆匆的擠開人羣來到林風和凌月詠身邊,望着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的林風和凌月詠,兩位長老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搖頭嘆道:
“早就警告過這些孩子,不要貿然行事,可是每次都有許多新生不聽勸告呢。你看,這兩人又是着了道了。”
林風渾身僵硬的被定在原地,聽着周圍的議論聲,神智十分清醒,但就是一點都動不了,好像自己渾身都被包裹在了石膏裡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蘇長老,怎麼辦,要不要現在就幫這兩個孩子解脫?”一位長老笑道。
“好。——慢着,等下,這個人我好像認識。”
蘇振掏出老花眼鏡湊近了林風的臉,片刻後苦笑道:
“我去,原來是這個傢伙嗎。呵呵,沒想到以他的實力也會着了道,原力果然不是誰都能褻玩的。”
“哦,他就那個林風?”另一個長老驚訝道。
“嗯,他就是林風。有意思,如果是他的話,讓人有點想期待一下,他能不能破紀錄呢。”蘇振笑道。
“哦?我也很想知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另一名長老笑道。
說着,兩個老頭竟搬來了椅子,端來了茶杯,坐下來像看戲似的望着動彈不得的林風和凌月詠,時不時看看懷錶。動彈不得的林風在心中暗自罵道:
“喂,死老頭,你們看什麼戲,有那時間不如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