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街燈明瞭,
好像閃着無數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現了,
好像點着無數的街燈。
我想那縹緲的空中,
定然有美麗的街市。
街市上陳列的一些物品,
定然是世上沒有的珍奇。
你看,那淺淺的天河,
定然是不甚寬廣。
那隔着河的牛郎織‘女’,
定能夠騎着牛兒來往。
我想他們此刻,
定然在天街閒遊。
不信,請看那朵流星,
是他們提着燈籠在走。
活了數百萬年,天上有沒有繁華的街市,他並沒有見過,但是他相信不久之後的將來定然會有。
氤氳霧氣中似乎緊緊地裹着兩個人影,那周身泛起的銀‘色’光芒漸漸地往四周散開,直至墨黑的空間被光芒映照得亮晃晃的,‘射’得人雙眼刺痛,彷彿瞬息間會瞎掉。
可是江一山一點也在乎這種強光,而是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懷中的人。
白衣勝雪,那‘精’致的五官稍顯透明,那輕合起來的雙眸只會使人覺得她只是睡得安祥,只要稍稍有點兒聲響她便會醒來,可是那安祥的睡容卻始終使人狠不下心來打擾她的清夢。
可是,她——未免也睡得太久了吧!
她也睡了將近七萬年了。
他猶記得,那時已處於那個對於現代人說的神話時代末期。
那時,他們從遙遠的時空來到此處已過了數十萬年。
在這兒的那些日子裡,他們不再是過着從前那個不分晝夜在實驗室裡忙碌的日子,他們在這兒的每一天都有新的發現,都有從未想到過的新奇,以至於不知不覺間歲月便從身邊溜走。
他們並非貪戀這兒的樂趣才樂不知返,在這兒,他們同樣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當日,江一山告訴燕若夢和周郅斌,他和無風的故事,他說在這個星球裡發現他們星系的生命碎片,並且看到這些碎片重組後的生物。於是他們才留下來觀察,一呆就是數萬年。這些他並沒有騙他們,只是還隱瞞了很多。
他們看着這個多物種的世界,除了新奇,還有更多的是驚訝。
這還是一個‘混’‘亂’的時空,看着地方不大,可是隨時都在變化着
。一步踏出去,說不定就跑到另一個不知有什麼的地方去。
那後來纔有的什麼六道,便是從那時慢慢地合併出來的。
他猶記得,那時最厲害的人,也就是後世的人稱爲神的物種,不過若然真放在當今世上,可能則會稱之爲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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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東西和人類有些相象,但又不太一樣,身上總有些部位是別的物種纔有的。比如人的上半身,卻有着魚的尾或是馬的四蹄又或是最出名的蛇尾的下半身。這種“怪物”看上去很怪,可是往往怪的背後便是厲害。
在那一個叫做神話時代的時候,那些物種也有着後世的那些規章制度。那個規模根本就不是現代能比得上的,就算是那個被稱爲世界奇蹟的什麼空中‘花’園,在那個時代裡,是隨處可見的。
什麼點石成金,什麼三餅二魚,在這個時代覺得不可能的卻又被稱爲法術的東西,在那個時代可以說是人人都會。
初初開始的時候他們看着那個叫驚奇呀,那些本領他們也會,只不過需要東西輔助。略略‘交’換意見之後,相對於那些還處在萌芽時期的生命碎片,他們選擇了去研究這些有着高技術的物種。
或許是因爲自身的本領,那些人並沒有發現他們是外來者,還以爲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果然他們隨口報出一處或許是去過的地名,胡說了一些什麼進化論,居然哄得那些人團團轉,絲毫沒有懷疑將他們當成了同類。
就這樣,他們居然也成了——神!
那真的是一個‘亂’七八糟的時代,他們‘弄’了很久,終於確定了,原來這些物種是這個星系裡上一個劫難留下來的遺孤,只不過對於過去的事,並沒有多少記載下來。
也不知相處了多久。他們駭然發現這些身負異能的物種竟然不是純生物,而是經過了‘精’密的組合出品的類似是生化人的東西。
所謂的呼風喚雨、步中生蓮,不過是他們的體內早已被植入某些物質,導致可以異於常人,並且能夠運用自如。
比如那個可以號令百獸的傢伙,他的身體裡就給植入了剋制百獸的物質,這才能夠隨意于山林中喝一聲,那林中的猛獸嚇得跪在跟前。
又比如那個可以‘操’控‘花’草生長的人,他的身體裡流的便是綠‘色’的血液,並且還帶着陣陣的嫩葉氣味,想來他的身體應該是植入了草木中的‘精’華。
總之有好多好多。
不過,他們還是有了個小小的總結,這些異於常人、具有超能力的神,並不是如那些無意組合的生命碎片那般隨機匹配,而是刻意爲之。就像是他們在實驗室裡面製造那些完美的軀體,也是經了千萬次的試驗而來的
。
他們覺得這些所謂的神是有人造出來的!
暗暗地,他們留心觀察着那些“怪物”的一舉一動,還特別去新出品“怪物”的地方觀察過,可始終都沒有遇見或是找到有關於製造這些“怪物”的人的一點兒蛛絲馬跡。
對於他們這些在戰爭中負責後勤的人來說,那實在是不可思議。要知道,每一次戰爭後,他們打掃戰場,都要很小心地留意還有沒有生命的碎片。他們生之不易,若然還有自己人的生命碎片當然要撿回來重新培育,但若是敵人的,則要想辦法除之,以免留下後患。所以若果那些“怪物”是被造出來的,那麼必定要有材料和工具。可是他們半點也找不到,只能說明,他們找到的那些“誕生點”那不是實驗室,甚至連出貨倉也不是,那應該是被轉移後不知是第幾個的地點了。
不過一時的沒有發現,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有發現,他們本準備慢慢查,可沒想到變化來得那麼的快。
那些本就是“‘亂’七八糟”的怪物,且又‘性’格各異,相互間的矛盾又豈會沒有,只要隨意的一根導火線,頃刻間可惹出熊熊大火。
一眨眼,滿眼的神蹟和神人都不見了,消失得半點痕跡都沒有,直讓人懷疑那不過是一個幻境。
不過數萬年之後,他們確信,那些的曾經並不是幻境,而是實實在在的。因爲他們又再次見到那些曾經的神。
只不過,對方不再認識自己,就如同雙方都是陌生人般。
而這一次,他們的研究結果是,那些生化人有重生的本事,不過卻失去了記憶,至於最值得研究的能力卻是在逐步退化。原本有翅膀的,一扇萬里,可重生之後,也就千里不到。
還有的是受傷之後,不再是動動念頭就可以康復,而是有了一個復完的過程,比如要用‘藥’,比如要處理傷口等。
不過在外形上,這一批的“怪物”倒是比之前那些順眼好多,最起碼沒有那麼的奇形怪狀。想來那個“造物者”的審美觀有了提升。
但他們始終找不到那個人或是製造點。
還好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找到一個“造人者”,那就是後世所傳的三皇之一‘女’媧。
如果有人問江一山,人是不是‘女’媧造出來的,他會答:是的。如果再問,是不是所有人都是,東方的、西方的。他會反問你,白馬是馬,那馬都是白馬嗎?答案當然不是。那明確的說,應該就是‘女’媧曾有造過人出來,但只有一些。
是的,他們僅僅看到那個“造人者”只是造出百來個來解悶罷了。
還以爲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沒想到卻找到個與他有相同愛好的人罷了。
然後他們便一同觀看着那些產品的成長
。
這些也叫做人,但是卻比人還要厲害多點,畢竟刻意造出來的,身體上總會添加些東西。所以他們也有着比“神”差一點的能力。
多了這麼一個種類,他們實在是不覺得什麼,在這兒也呆了數十萬年了,憑着他們‘精’密的儀器,踏遍世界各地,竟然數不出這個星球裡究竟存在着多少生物。所以新變成的這種“泥人”,也只不過是第n+1號。
或許那個“造物者”又覺得這一批的“神”不合他意了,又或許是他看到他的製造品竟然不經他的批准‘私’下製造同類來擴大勢力,總之他可能怒了。
神話時代末期的戰爭暴發了,先就是兩個傢伙打一架,不知‘弄’斷了什麼,然後洪水來了。這樣,不止是天上的“神”,還是地上的“人”,統統不能倖免。
這一場血洗持續了好多年,不過水過留痕,總算給未來留下了一絲一毫可以追索的遺蹟。
而那一個“造人者”看到自己造出來的寶貝損失慘重,竟然心痛起來。一心痛,理智便不清晰了,居然運用了身體裡的異能枉圖改變什麼,到最後力竭而亡。
或許是好心有好報吧,這一次,沒有毀滅得乾淨。
然後他倆,兩個倖存的“神”便呆在這個遺蹟上收拾爛攤子。這一呆又是數萬年。
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麼事,那是江一山最不願意想的事情。
(ps:不用說了,真心的‘亂’。檢討下。原本下午時構想得好好的,偏偏到了晚上,準備寫的時候來了個衰神,還來了兩次,在人家明確表示不歡迎不理睬的情況下,居然還厚着麪皮闖進屋來,還要水。丫的,我只想一杯熱水潑過去。真是火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