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緩緩的道:“她叫做衛琳琅。複製網址訪問 ”
衛琳琅?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燕若夢輕蹙着雙眉,側着頭去想。
衛琳琅?!難道是……
她瞪大眼睛望着了空。
了空淡淡的道:“不錯,她就是我大哥的親生女兒,小杰的親姐姐,常康寧的親生母親,我就是她的幺叔。”
這怎麼可能,衛琳琅不是失蹤了嗎?怎麼會是碧波?而且怎麼看碧波也不像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更不像生過小孩的人。就在燕若夢驚疑不定時,了空卻笑了,道:“但是她卻比我大,所以從來都不會叫我叔叔。她叫我臭小子,我則喚她惡妹。若是給我大哥聽到,我們就會遭殃了,在針板上倒立,在瀑布裡扎馬。”說到這,他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想起年少時做的各種“壞事”,他又道:“你說如果我們學你和小寧那樣叫法,大哥他是不是不會責罰我們。侄女姐姐,幺叔弟弟,不錯,挺有趣的。”他的眼裡不由得閃爍着亮光,彷彿回到年少時,與年齡相仿卻低他一輩的少女在打鬧着。
了空說得很有趣,也笑得很開心,彷彿要將歡樂帶給每一個人。
然而這種歡樂始終就無法感染到燕若夢,也許她本就是無情之人。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低低的聲音像轟雷般在了空的耳邊炸開,他似被電擊中般他的眼裡再沒有笑意,他的臉部也已僵硬。良久,他才吐出兩個字“沒有”。
沒有!血咒是沒有辦法解的,即使是施咒之人也解不開。他只能將其壓制暫緩。除非能完成施咒時施咒之人對其所下的指令!
其實燕若夢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死心,還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爲什麼要我來做?”
剛纔就是在這兒,她將碧波打得形神俱散,灰飛煙滅!碧波形體散開的那一剎那,她看到她嘴邊勾起的笑意,那其實不算是笑,只不過是緊抿着嘴擠出的一條線,但她知道她是想笑的。因爲她已經得到了解脫,是不是死了就代表一切都結束了,所以她開心得要笑,她不再有束縛,不再有責任,不需要再去理任何事。那活着的人是不是太累了,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責任要承擔。忽然間她覺得很累,很想也同碧波一樣煙消雲散,不再與這個塵世糾纏。
了空望着天空飄過的浮雲,彷彿衛琳琅正在上面對他微笑招手。
你不做,又讓誰來做?他可下不了手。
“難道你想放了她?”
燕若夢不作聲,就算她預先知道碧波就是衛琳琅,她同樣還是會那樣做,只是沒有剛纔那樣瀟灑利落。如今她倒像是做錯了什麼,竟然感到內疚。她苦笑着道:“這回可慘了,要是小寧知道的話不是恨死我了。”
了空緩緩轉過身,定定的望着她,很認真的道:“所以,你欠我衛家一條命。”
燕若夢狠狠地睨着他,有一種被人設計的感覺,她恨聲道:“原來你一直都在坑我,就知道你這和尚不安好心的了。”
“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是真心對你好。他們都是在利用你……”彷彿間,凌天宇的聲音在耳邊迴盪着。
利用?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自己到底哪裡好?從出生開始,從懂事開始,彷彿她無時無刻都在被人利用。她反抗,她爭取,可是依然擺脫不掉。
“人,哪有這麼壞的?你太敏感了,試着從好的方面去想。”是那個人告訴自己凡事可以兩面看,在壞的背後,依然還隱藏着美好。從那之後,她學會了站在別人的角度上看事情,學會了替人設想。
然而一切都並沒有那麼的單純,你待別人好,別人卻並不一定會對你好。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一切皆因利益。在利益的面前,父母子女,兄弟姐妹都可以出賣都可以利用,何況其他人。她開始迷惘,開始疑惑。究竟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她不會分辨了,唯有選擇逃避。我惹不起,那躲起來總可以吧。但好像並沒有什麼用,麻煩依然不斷。沒有辦法,她唯有往身上掛上利刃,你若想對付她,那就準備先挨一刀吧。
了空知道她已看出來了。一個人若是被別人看穿他的陰謀詭計,就會很心虛,不敢面對那個人,但是他反而顯得更加坦蕩,笑道:“和尚如果好心,又怎會去超度人。”
燕若夢冷哼了一聲。
一直沒有說話的凌天恆突然開口道:“你不是說要去小漁村的嗎?怎麼這麼有空?”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語氣中隱隱含有不滿。
了空又笑了,望着遠處滾滾的海浪,道:“因爲我有一個很疼師父的徒弟,她捨不得她的師父車馬勞累,獨個兒就一聲不吭地去將個殭屍窩挑了。怎樣?你這個紅眼殭屍有沒有一點心痛,死了那麼多子子孫孫。”
不待凌天恆說話,燕若夢已搶先道:“你徒弟既然這麼厲害,不如讓她來接我的班,我好退休。”既然你們個個都這麼有本事,爲什麼還要她來挑大樑,當小丑。她很累,也很生氣,不想陪他們玩了。
了空不懷好意的瞟了兩人一下,道:“如果你退休是想要與某人雙宿雙飛的,我想我徒弟也樂意成人之美。不過你們最好是有多遠去多遠,永遠別讓她找到,她對異類可是不會手軟的。”說着對凌天恆揚了揚眉。
燕若夢一怔,馬上就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她氣得指着他就罵起來:“你這和尚不止不安好心,而且老不正經,簡直簡直是有辱佛門。”
了空笑道:“如果沒有這樣的事,又何必怕別人說。”
燕若夢惱道:“你胡說八道,我我要割了你的舌頭,省得你亂說話。”
了空身體突然凌空升起,他飄浮在半空中笑道:“和尚可以沒有頭髮,但不可以沒有舌頭,因爲他要說話,還要吃飯,而且還有……好了,不說了,留給你們慢慢實驗吧。”他的人已往遠處飛去,可是他的聲音依然還是那麼的清晰。
燕若夢看着消失在天空中的一丁點,氣得在直跺腳,但又無可奈何,誰讓她不會飛,而且也不會鑽洞。
“哎呀——”她忘記地下的是沙子,腳一歪,身子就往一邊摔去。
(ps:忘記了,我以爲還有定時的...午時上.....最近狀態不佳,可能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