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之言(一)
藍的天,白的雲,紅的花,綠的草。
蝴蝶翻飛,蜻蜓低旋。輕鳥歡鳴,走獸狂哮。
微風拂面,柔香撲鼻。
從來也沒有想過黑暗之後的世界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當我睜開眼,看到的世界便是如此。
美,真的很美。可是我總是覺得美得太好,太過的不真實,總是生怕閉上眼,睜開時,一切又變了。
這兒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他。
他叫做凌天宇,他說我叫凌天恆,我們是兄弟,我們從小就在這兒長大的。
我相信,看着那雙爲我擔憂,爲我歡喜的眼睛,我完全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
感覺,就是感覺。
就算他什麼都沒有說,我也覺得他是我的親人。只有血親纔會有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我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因爲過去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據宇說,我摔下了山谷,以至於腦袋受了傷,纔會忘記的。
我相信。
這個美麗的地方是一個山谷,可是外面卻是萬丈懸崖。我親眼看到一對走獸追逐玩耍而跌了下去。當我沿着峭壁爬下去時,卻看到一團的血肉模糊。我真是不敢想象,我跌下來時是不是像它們那樣。
宇說,很慶幸,我掉下來時剛好被峭壁上伸出來的樹叉阻了幾次,這才減緩了速度,最後又剛好落到這些肉-團中,纔沒有死去。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都是傷,躺了很久很久。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沒有死,只是受了傷。醒過來,卻忘記過去。
過去?
過去的我是怎樣的呢?莫非也像那對走獸那樣頑皮,要不然怎麼好去不去,偏偏要走到懸崖邊。
宇說,我是爲了救失足的虎兒,可是最後兩個都一塊掉下去了。所以我纔會掉到它的身上,纔沒有死。
真是這樣嗎?
爲什麼我想不起來?
看着他,我第一次覺得他言語中有點閃爍。
爲什麼會這樣?
我不應該懷疑他的。或許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我沒有問,我知道他不說肯定有他的原因,或許我真的是太過頑皮了,所以纔會掉下去。作爲弟弟的他,自然不好說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失去的記憶依然想不起來,總是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我卻又想不起來。好像是一個人,一個很親的人。模糊的臉,模糊的笑,她是誰?
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了,問宇。他說,那是我們的親人,很久之前就出谷了,一直沒有回來。
然後,我們決定離開這個鳥語花香四季如春的幽谷,去尋找那個人。
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
(ps:爲了防止忘記,我不僅寫了提綱,還無時無刻不在心裡重複着一段段故事,
劇一直都在心裡,該這樣就這樣,不管誰說我都不會寫成那樣。可是近日或許想得太多,太亂,突然之間失去了方向。儘管戲仍在,可是不知爲何要這樣發展,或者說,失去了感覺。就好像一個人沒了魂一樣,只剩下一個架子。寫這個,主要是爲了提醒自己這個人物存在的意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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