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恆道:“你又怎麼知道那不會是賊。”
自己保命吧。燕若夢懶得理他,靠着電梯牆壁,令自己有個支撐點。現在最應該的是保存力氣,能不使力就別用。
凌天恆笑道:“別這麼兇,沒男人追的。”
燕若夢立即頂回去道:“你又怎麼知道沒有?”
凌天恆道:“如果有,這個時候你就應該和他一塊去維多利亞港灣散步了。而不是追着個鬼跑。”
“要你管。”燕若夢真是給他氣死了。剛纔應該打他的嘴巴,打掉幾顆牙齒看他還怎麼說話。
凌天恆靠過去道:“這樣吧,我吃虧點,我可以免爲其難的借個手臂給你抱着。”
“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我也不會要你的。”燕若夢指着他道,一想起剛纔的狀況,她的小臉再次紅了起來。
“別把話說得那麼絕。”凌天恆伸出手輕點了一下她的手指,不知爲何剛纔摟着她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曾經也有過,只是想不起是什麼時候發生過。
“哼。”真是越說越離譜,燕若夢知道吵架拌嘴是要兩個人的,乾脆不踩他,讓他唱獨角戲。
突然凌天恆叫道:“不對勁。”
這個人真是沒一分鐘能停嘴的,那邊見說不下去,這邊又找話來了。燕若夢白了他一眼道:“怕就別跟上來嘛。”剛纔就應該一腳踢他出去的,免得在這兒囉哩囉嗦,比療養院那些阿伯還多話講。一瞥眼,卻見他盯着電梯上的數字,不由得也看過去,只見電梯上的數字全部亮着。
“不會是壞了吧。”凌天恆嘴裡念着,手卻不斷地按着門邊那些數字,卻沒有反應,就連應急按鍵也不起作用了。
燕若夢想了想,叫道:“糟糕,是結界。”伸手想從包裡拿出道具來破解,沒想到卻抓了個空——沒帶包,而且化妝箱讓常康寧他們拿着,她現在半個法器都沒有。她十萬分的後悔,平時她都嫌那些東西重,不願拿,現在可好了,需要時卻沒得用,她決定以後不管去哪裡都要自己拿着,不過此時想來也沒用了。
“該死的,真可惡。”燕若夢一腳踢向電梯門,明知沒用還是要這樣的了,要不然能做什麼。她氣憤的罵道,“丫的,竟然敢來困着我,知不知道我是誰,別讓我找到你,否則撕開你層皮,拆了你條骨,扔你下油鍋,打你下十八層地獄讓你永不超生。”
一旁的凌天恆看到傻了,這真是名副其實的小魔女呀,他輕輕皺了一下眉,道:“踢了那麼久,你腳不痛嗎?”
經他一說,燕若夢這才發覺不知踢了多少下了,此時腳正隱隱作痛。只得坐下地來。
“你不是天師嗎?不會連這小小結界都破不了吧。”凌天恆笑道,剛纔他試着打電話卻發現沒信號,他可沒法子了,權當苦中作樂吧。
“誰說沒有的。”經他這一激,燕若夢還真想到辦法了,道,“你有沒有刀呀。”
刀?不會是自殺吧。凌天恆搖了搖頭。
燕若夢無奈只好伸出右手中指放進口裡,旁邊那位一看傻了,不是吧,多大了還吃手指呀。過了一會這位咬手指的小女孩才擡起頭無奈的道:“咬不破呀。”也是,咬自己的當然沒那麼容易咬穿!
凌天恆一愣,抓起她的手指放進自己嘴裡。
“喂,你要幹嘛……別那麼用力……啊,好痛呀。”燕若夢另一隻手抓着他的手臂,指甲陷進了他的肉中。一番“掙扎”後,終於自“狼嘴”裡抽回了手指,血隨即也流了出來,同時也流進凌天恆嘴中,他但覺一陣眩暈,已看不清眼前之人,腦中閃過一些很模糊的畫面。
“出去後再找你算帳。”燕若夢惡狠狠瞪了凌天恆一眼。不再管他,用帶血的手指在虛空中畫了一個符咒,喝道:“龍神敕令,神兵護甲,速速到來。”
突然,一陣破空之聲響起,白光閃過,虛空中出現了一根伏魔棒,正是衛浩南特意爲她打造的那個。原來凡是修道之人所攜帶的兵器均與自己血脈相連,正所謂劍在人在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所以無論處於哪個位置,即使在結界中,都可以用鮮血畫出召喚符召來自己的兵器。此時燕若夢伸手抓着伏魔棒,接着一個快速的旋轉,又是白光一閃,她身上已換上了另一套裝束,小巧的身上穿着黑色的緊身短衣褲,一條銀色的腰帶明顯的將上下兩件分開。腳上着的是黑色的長靴,踮起腳旋轉時,靴底閃過了金屬的光芒。一雙玉手上戴着手套護腕,給人一種很乾練的感覺。而那條自額前繞到腦後的黑色髮帶,則顯得整個人朝氣勃勃。更有特色的是那一襲黑色披風,自肩而下,幾乎及地,更是使人眼前一亮,絲毫不遜色古代的俠女,真是英姿颯爽,帥氣逼人。完全不同平日裡她那些刻意的性感裝扮。若是仔細留意,會發現這些裝備上隱隱閃現着龍紋。不錯,這就是她的戰鬥裝——龍戰衣。每一個驅魔人都有自己特有的戰衣,好的兵器在作戰制敵時可以事半功半,而一套好的防護衣則免除了自己的後顧之憂。而驅魔龍族一向主攻次守,在防護衣上更是下足了功夫。每一個驅魔龍族的傳人都有一套自己設計只屬於自己的龍戰衣,而這正是她設計出來認爲是最酷最炫的裝扮,不止能看,它的防禦還可保護穿着之人,使其受到的傷害減至最低。但這並不是實物,這是以自身的法力靈氣“打造”出來的能量衣。一旦法力跟不上,能量衣就會消失,自身就會失去了防護,所以必須在法力耗盡時將敵人制伏消滅。
這時燕若夢很滿意自己的打扮,當然還得耍幾下,伏魔棒上下左右揮舞着帶起一圈圈的銀光。
“破——”突然她大喝一聲,原來她剛纔是畫了一道符咒。
電梯正常了,數字開始跳動,門也打開了,望出去,外面漆黑一片,雨後的夜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只有遠處高樓的探照燈時不時射過來,天台纔不至於完全黑暗。
“到了,出去吧。”燕若夢迴頭看向凌天恆,但見他此時正抱着頭蹲在地上,全身發抖。
“不是吧,給嚇成這樣。”燕若夢努了努嘴,有點鄙視,剛纔不是很會耍嘴皮的嗎,還以爲你膽子很大呢,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了。沒辦法只好連拉帶拖把他扯出電梯,要不然門一關上,都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