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漆抹黑的,沒有什麼可玩,不看星星能幹什麼,難道對着這根老木頭。 年齡的代溝太大了,無話可聊,還不如看星星,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曾經聽人說星相圖也是人體的運氣圖,可惜她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打哪個,還是練自己的算了。
見她不再打自己主意,凌天恆這才放下心來,彷彿忘記了危險般,走到她身旁,仰頭道:“有沒看得出,哪顆是牛郎星和織女星?”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那顆和那顆。”她指着分得最開的兩顆。
“喂,今天可是七夕,好歹他們也該碰頭了,哪會隔得這麼遠的。”
“喂,別這麼迷信行不行,科學一點,牛郎星與織女星要三百多年才能碰到一塊的,它們離得十萬八千里呢。”這麼好的機會,她纔不會放過損人的機會。
“科學也是有度的,有很多東西是不能用科學解釋的。喏,你瞧,那兩顆星星正在向對方靠近。瞧見沒?”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燕若夢怎麼看都沒看到有星星在移動,就連雲也沒有。
“哪裡?”她茫然的回首,望向對方,想確認他指的是哪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只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張放大的臉,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脣上似被什麼東西壓着。
手擡了起來,想將對方推開,但手指一觸到對方的身體,忽地似沒了力氣,又似是改變了主意,反而勾向對方的脖子。
忽然間,她想到了空給她的羊皮捲上提到的:“氣分陰陽。陽氣又分爲玄陽、純陽,至陽等。而陰氣也同樣分爲玄陰、純陰、至陰。”人自自身從胎兒在母體裡形成後就帶着純陽、純陰之氣,但出生後受外界的影響就會慢慢變‘濁’,只有童男童女身上纔會帶有那麼的一點純。驅魔天師體內的氣則爲玄陽之氣,乃是修煉出來的。雖然燕若夢也是驅魔天師,但她的法力並非她修煉而來的,而是龍飄雲利用傳功灌頂強行賦予她的。龍飄雲可以算是半個龍族,所修煉的氣,乃是極爲純而上乘的玄陽之氣,但她的肉身已毀,只餘一個靈魄。換作人的角度,可以說那是陰魂。也就是說她的真氣已變成了玄陰之氣。故此燕若夢受傷的時候,靈鷲和雪鷹也能助她療傷,衛浩南反而幫不了忙。
那麼燕若夢也只能背道而行,修玄陰之氣,也因此她才能在短短几個月就將別人需要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東西學到手。不是她聰明,也不是她資質好,只是走了捷徑罷了。故此風險肯定也會有的,一個不慎,便是走火入魔。這些對她的身體自然也會有影響的。畢竟功力不是她的,小小的還沒什麼事,但是積得越深,她就需要與之抗衡,以免受其所控,到時候就不是龍飄雲寄宿在她的意識界裡,而是直接控制她的身體啦。
可是至今她卻依然只能運用龍飄雲的功力,而無法將其收爲自身所有。若是那樣,龍飄雲就將會在她的夢境消失,在這個世界消失。雖說這個師父居心不良,但讓她弄死她,還真下不了手。而了空給她的修煉之術中,卻有着如何將寄居在體內之靈請出來的方法,而且對雙方均無傷害。只是她的功力還不夠,需要提升。
殭屍不論男女均爲陰物,而像凌天恆這樣的紅眼極品,自然擁有至陰之氣。就像棗紅馬不是汗血寶馬,但假假的也是馬。玄陰至陰雖不同路,但怎麼也是陰氣。雖然融合會不太好,但有總好過沒。想到這些,很自然的她選擇了接受,並暗暗運起了羊皮捲上的方法……
這一天是七夕,也就是初七,初七的月亮,無論在地球上哪個角落看去,都不會是大餅,也不會是小船。它就像是隨手畫的圓,但並不是圓。但是若有人此時此地用肉眼看上去,就會發現這不該圓的月亮怎麼看起來卻是又大又圓的,那應該陰暗的一小部分,彷彿也從太陽那兒借了光來,,與另外的一半組成了大圓,發出了亮光。隱隱的似乎從月亮上還灑下了一道光柱,就好像漆黑的蒼穹給穿了個“白洞”。光柱就好像舞臺的射燈般,照在了山上那兩個人身上,隨即散發出一條條的光圈。與此同時,香山上那該是月圓之夜纔會發出的光芒,青青的亮光比往常還要耀眼。山似乎往兩邊分開,但又似乎並沒異動,一個發着金光的扁圓物體自山的中心升了起來,所過之處山石似是爲其讓路。
遠在另一邊的東郊江氏大樓,這個時候那隱藏着某一層的窗開了。江一山站在窗邊,望向夜空。
好圓的月亮。
千年了,終於等到了。
鳳兒,你很快就可以見到她了。
就讓她將一切告訴你。
月亮恢復了正常,非常緩慢地往西邊而去,今晚超負荷工作,它想提早下班。
香山頂上,黑袍無風自動,幾尺之外倒着兩個人,他們的上方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正照着他們……
時間過得真是快,一轉眼一年就過去了。與軍政部門簽下的一年驅魔速成班也就解散了。g01那幾名隊員也要回到他們的崗位去上班了。燕若夢知道以他們的本事與裝備,要對付些小角色是不成問題的。至於大傢伙,當然是衝着她來了,應該不會牽連到他們。
至於凌天恆,自是不可能去當什麼長官了。什麼官都沒有照顧凌天宇重要,辭了職留在新苑裡。跟班也好,打雜也罷,只要凌天宇在哪,他就到哪去。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離開凌天宇的。
原來熱熱鬧鬧的屋子一下就安靜下來,之前爲了爭這個爭那個的聲音沒了,更不要說還有什麼你追我趕滿屋子都是人影的。
燕若夢並不喜歡熱鬧,可還是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以前還可以爲一些雜音“罵”上幾句,可現在卻再也不會了,也不用了,終於可以當回那個文文靜靜的淑女了,不用再扮那個凶神惡煞的羅剎女了。
但是常康寧就不同了,不管在哪,與什麼人生活,他都仍是那個活潑亂蹦的小猴子。他不停地製造聲響,自己同自己說話不過癮,又將在凌天宇身邊的凌天恆拉過來同他玩。
若大的屋子就剩下他們三個活人了,大眼瞪小眼。這倒不算是什麼,最嚴重的是一日三餐,三個人的伙食再怎麼樣也該比十來個人的好弄。可偏偏這三個人又向來不愛下廚,一個不吃都沒關係了,你讓他學廚藝來幹什麼,又不等着養家餬口。而另一個則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都是別人弄好給他,就差手沒有廢,要人來喂。這麼說另外一個從小就自力更生的,就好應該會爲自己的口腹打算了,可偏偏她最最討厭廚房,最最討厭油煙的。三個人,你瞪我,我瞪你,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肯去動手。
總算有一個人自告奮勇攬下這活來。
且看那位凌大廚,,頭戴白色的帽子,身披格子圍裙,再戴上專業的醫用口罩,非常專業正規地捧出了一盤盤一碟碟,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來。
“別客氣,試試。”
燕若夢看着面前那滿滿的一碗雞湯,杞子元肉或沉或浮在湯裡。然而她卻並沒有被那個圓溜溜的果子吸引,而是望着湯麪。湯上蕩着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圈圈,用勺子撥了撥,下面仍是這樣。天啊,這是雞湯還是雞油。她心中暗道:就算自己的腸胃再不好,也不用這麼來潤吧。
旁邊的凌大廚非常盡職盡責的提醒着:“小心燙。”
是的,雞湯就算再熱,很多時候都不會冒煙的,很多人就以爲涼了,而大口地喝,而給燙着。
常康寧倒不管它燙不燙,他向來不太愛喝湯的。在渡國是沒有做湯的習慣的。正餐上常常會喝一種植物熬出的汁液,具有清毒潤腸的作用。不過來到香迦後,慢慢地也喝起湯來,這時他餓到不行了,哪還有空等湯涼了才吃飯。先是狠狠地扒上幾口白飯,好填填鬧得歡的肚子。
湯呢,就先不喝了,還是吃菜算了。燕若夢挑了一根看上去非常青綠的菜心放進嘴裡嚼了嚼,可馬上就吐出來,跟着直奔廚房。
“很難吃嗎?”凌天恆疑惑地望着常康寧。
常康寧以舌尖挑着嘴邊的飯米,道:“怎麼會呢,這看上去就使人食慾大振了,師叔姐姐呀,肯定是給燙到的。”說着他自己就挑了塊不冒煙的肉放到嘴裡,可還沒開始嚼,就吐出來了,“哇,好鹹呀。”跟着他捧起手邊的湯大口地喝。
“別——”凌天恆急忙制止,話音剛起,常康寧就甩掉了碗,跟着嘴巴一張,還沒吞下的湯就給噴了出來。凌天恆就坐在他對面,剛站起來,靠過去,並伸過手來,不用問了,肯定給噴得一臉都是。
“哇,燙死我了。”常康寧吐着舌頭,話都說不清了,再看那舌頭,又紅又大,就好像拿火鉗燙過似的。他一下就跳了起來,直奔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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