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裕訕訕笑了笑。
欺男霸女自然是託詞,是他爲了活命之下,潑給昔日宗門的髒水。自然,大多數勢力都不會如表面那般,像極了一朵白蓮花,總歸是有些瑕疵和污穢。
但當年的落雲觀,確實極少作惡,只因沈從龍眼中不容沙子。
似乎是見得沈書頗爲感興趣,沒有對他直接動手的緣故,讓得劉裕越發的肯定了,沈書或許便是那當初的神秘勢力。
於是他心中一時間也放鬆了不少。
雖然依舊跪在地上,但面上卻淡定了很多,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的道:“大人忽怪,其實我剛纔說的是假的,真相似乎是落雲觀得到了一件……天寶!”
沈書好奇道:“什麼是天寶?”
劉裕訕訕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沒有開口說話。
沈書頓時會意,衝着李道遠擺了擺手,李道遠便是立馬衝着劉裕的妻兒道:“你們可以離去了。”
劉裕妻子抱着幼兒,擔憂的看了劉裕一眼,在劉裕的眼色下,輕輕點了點頭,而後又驚懼的瞧了沈書和李道遠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沈書淡漠道:“禍不及妻兒家人,這個道理某還是懂的。”
劉裕只是笑,並不答話,等到妻兒走遠,這才道:“天寶到底是什麼,落雲觀除了當時的觀主沈從龍以及幾位長老之外,其餘人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但根據傳聞,這天寶極爲珍貴,能讓整個大炎皇廷的皇帝都心動!”
沈書表情不變,道:“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劉裕頓時噎住,撓了撓頭,躊躇了片刻道:“我也不敢這麼肯定,但當時整個落雲觀上下都在傳這件事情,所以......”
言外之意便是人云亦云,如人間盛傳至死不渝的真愛,但這東西跟鬼一樣,大多數人一輩子只聽過,沒見過。
沈書點點頭,問道:“這件事情最早是誰傳的?另外這天寶從何地得到,總歸不能是無緣無故就出現在落雲觀吧?”
劉裕眼中流露追憶,似乎是在思索和回憶往昔的情景。
片刻後,他謹慎的看着沈書,道:“天寶是沈從龍從冥蘊郡城,自古存在的禁地,葬龍池得到的,至於誰最早開始傳這則消息,小人也不知道。”
沈書點頭,而後陷入沉思。
這個答案,並不出乎他之前的猜測。
劉裕的話,使得沈書的腦海裡下意識的浮出了一些畫面,當年沈從龍從外界帶回來一件寶貝,意氣風發,想和落雲觀一些高層分享。
但有人想要佔有,而偏偏這人又不是沈從龍的對手,在落雲觀內也沒有人能支持他,那麼他該怎麼辦呢?
引入外敵,放出風聲?
未必不能有這個可能。
而第二個可能,則是沈從龍在禁地得到這件‘天寶’的時候,便已經是被人發現了,但當時的人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他回到落雲觀。
隨後這些人將消息販賣給一些強大的勢力,再然後......沈從龍身死,落雲觀一朝殘破......
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沈書將目光放在了一臉忐忑的劉裕身上,眸子中精光一閃,運動一些蠱惑精神的法門,又詢問了劉裕一些事情。
但較爲可惜的是,劉裕在落雲觀內的地位,雖然不算是低下,但也實在是高不到哪裡去,知道的消息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