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有些殘酷。
但真相就是如此。
大炎皇廷的大多數人族,並不會真的爲了大炎皇廷和東鸞妖廷拼命,對於大多數人族來說,大炎皇廷和東鸞妖廷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換一個統治者罷了!
乃至若是有着利益的存在,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族,會爲了妖族洗白,讓妖族華麗麗的變成純潔的白蓮花般存在。
若說真正受到損傷,利益被侵犯厲害的,大多數都是那些無法反抗的凡人。
沈書自知救不了天下。
他也沒有如此大毅力去拯救天下人,他能做的唯有自救,讓得周圍的少數人能一生無憂,不爲世間殘酷所困擾。
……
沒有人接引,但那被沈書種下禁制的人,與沈書而言就像是黑夜裡的火把,分外的矚目,讓得沈書隔着很遠便能察覺到對方的氣息。
沈書緩步而去,期間神識掃開,偵查危險。
雖然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已經臣服於他的人或妖,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但也說不好自覺的聰明的人,是與他虛與委蛇,逃離後設下埋伏。
“只有一個萬鼎強者,其餘盡皆毫無威脅。”
神識掃過,沈書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前看來,那被他下了禁制的人族,還是比較珍惜性命,沒有想不開。
至於那萬鼎強者,不是別人,正是被他種下禁制的人族強者。
如此一來,沈書也便不再遲疑,帶着冥玉婷一閃,剎那之間便是跨越了千丈距離,徑直來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院子。
院子裡負手站着一個身姿挺拔,面目威嚴的中年,在中年的面前,亦或者準確的說,在中年的四周,跪着一羣人。
領頭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婦,男子樣貌英俊,女子靚麗非常,在女子的懷中,則抱着一個兩三歲的幼子。
此時這幼子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滿是恐懼,若非是女子壓着,或許便要啼哭出聲。
不但是這幼子,四周的人面上也都是難看不已,領頭的青年臉色蒼白,一滴滴冷汗從額頭滑落,流入眼中,任由眼睛酸澀,也不敢擦拭絲毫。
青年低聲道:“不知哪裡得罪了前輩,劉裕願意負荊請罪,但劉家家奴與劉裕妻兒無罪,還望前輩能放他們離去。”
中年聞言只是冷眼相對,不發一言。
見狀青年不由慘然一笑,面色如土,但眼中卻是劃過了兇狠與猙獰,似乎如困獸,想要拼命。
但最終,這兇狠和猙獰也消失,只剩下了無奈。
面前這位,乃是傳說中的萬鼎強者,不要說一個他,便是一萬個,十萬個他,恐怕都難以傷其分毫!
“即便是老宗主沈從龍在此,恐怕也非此人一招之敵吧?”
劉裕心中絕望的想着。
千鼎境界的修煉者在他的心中便是一等一的強者,更不要說比千鼎境界修煉者強者千倍萬倍的萬鼎強者了。
至於自己爲什麼會惹上這樣的強者,劉裕事到如今都想不通。
與對方而言,他只是一個螻蟻罷了!
甚至有些不誇張的說,不要說惹上對方,便是連惹上對方的資格都沒有。真若是觸怒了對方,按照道理,應該被對方隨意的派來一個人滅了全家纔是。
就像有人惹了皇帝。
皇帝總歸不可能不顧面子的親自拿刀去砍人吧?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派一個將軍帶一隊人馬,將那觸怒他的人滅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