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最瞭解我們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這句話真是正確無比啊。
文哲每天都想着怎樣逃脫沈長生的魔爪,所以在心裡,他早已經和沈長生抗爭了千萬次,是故對於沈長生,也是極爲了解的。
他早先的猜測,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成真了。
沈長生...真是來監工的!
......
“哎,別偷懶啊,趕緊的幹活!”懶洋洋的話從城頭上傳了過來。恨得人牙癢癢。起碼,文哲是恨得牙癢癢。
他擡頭看去,就見到沈長生百無聊賴的斜靠在城頭上,手裡拿着一杯果汁,曬着太陽,很悠閒的樣子。
“這廝.......當真是可惡至極!”文哲心中憤憤不平的說着。
然後他轉過頭,對一衆從落雲觀調來的囚犯們,怒聲道:“動作還都不麻利點?!”
一衆在死命煉製礦石的囚犯們,聞言臉上頓時一黑。
不過他們也都清楚,自己等人遠遠不是文哲的對手,心中雖然不滿,但也只能悻悻忍下,加快手中的速度。
只是不少人在心裡咒罵,這文哲真不是一個好東西,欺軟怕硬,幹不過沈長生,在沈長生那裡受了氣,就出到他們身上,實在可惡至極!
“哼!”
文哲瞅着下方衆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裡頓時就暢快了許多。但轉而又瞥見城頭的沈長生,臉登時又黑了下來。
“蕭老大,我們越獄吧!”
人羣中,一個消瘦的少年,臉上帶着灰塵,擡起頭時,眯了眯眼,心中浮生出如此一個念頭,而後他想了想,回頭對身邊的人開口說道。
或許準確的說,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體長一尺多些,整體銀色,彷彿小奶狗般的生物。
銀色的小奶狗很萌,眼中閃爍着人一般的狡黠神情,時而還會劃過憤恨與怒意,只是這些情緒,在他如今的體積下,看起來絲毫沒有殺傷力,也沒有什麼窮兇極惡之感,反而顯得更加呆萌。
不過,少年時不會小覷這個萌物的。
不但是他,身邊的其他囚犯,也都不會小覷與這條小奶狗。
因爲他們都知曉,這條銀色的小奶狗,乃是一尊妖王級別的強者,境界在元海境後期,非常恐怖,真要發飈,毀滅一座城池跟玩兒一樣。
若非面前的文哲等人更加恐怖,此地或許沒有幾個人能制止的了他。
“越獄?你可別忘了,我們身上還留着你落雲觀的禁制呢!”蕭三月嗤笑一聲,斜視着身邊的消瘦少年,一副你是不是傻子的眼神。
這少年,是此地中唯一一個身份特殊的囚犯。
或許不能說是囚犯,而是犯了錯的落雲觀弟子。
不是別人,正是葉小天。
葉小天聽到蕭三月這位過去,很看不過眼的妖王的嘲諷,絲毫不惱,相反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
至於他什麼不惱,因爲他慫了......
早先在落雲觀,蕭三月和他一樣被鎮壓,封了修爲,他還敢衝着對方瓷牙咧嘴,來一波唾沫大戰。
但如今以不是往昔,這一段時間來,葉小天早就被蕭三月收拾了七八頓,知道了花兒爲什麼會紅,知道了拳頭沒對方大的情況下,認慫賣笑,明哲保身,纔是最好的處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