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遠,你這是什麼意思?逼迫朕嗎?!”殿內,姬沅芷臉色漲紅,氣的身子發抖,眸子中充滿了幾乎要凝爲實質的怒火。
而在同時,她心中悲涼酸楚,有心想要偷偷看幾眼身邊的沈書,又一陣倔強,不想去看。因爲,她有些恐懼和悲哀,不知沈書爲何不出言阻止。
又或者,李道遠此番說的這些話,都是沈書的意思?
畢竟,李道遠對於沈書一向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難道,師尊她也覺得我應該......
李道遠目不斜視,躬身行禮道:“陛下息怒,臣說這些都是爲了我大炎穩定,並無他意。所以,請陛下當早日擇取一男子婚配,產下我大炎的儲君!”
姬沅芷氣的眼眶通紅,咬着銀牙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書微微皺眉,狐疑的看着李道遠,總覺得有些蹊蹺,好端端的李道遠怎麼說這番話?而且不偏不倚,剛好在他回來沒多久說這些。
“混賬!”
姬沅芷終於忍受不了,氣的摔了茶杯,站起身來,指着李道遠的鼻子大罵道:“朕登基不過十五年,年歲更是才三十出頭,而朕身爲修煉者,生命悠遠,便是活上萬年也是正常,你如今讓我婚配,莫非是咒我早死不成?!”
“等到皇子誕生,你是不是還要造朕的反,擁立皇子登基,殺了朕,好有一個從龍之功?!!”
姬沅芷從未如此失態。
更別說是當着沈書的面如此失態。
只是她一想到,這些話可能是沈書受益李道遠所說,就忍不住一陣陣心酸,然後泛起一陣陣的倔強。
如果沈書真的要她嫁給他人,還不如殺了她!
“臣不敢。”李道遠面色平靜,只說道:“國無儲君不穩,臣所做一切,都是爲了我大炎。”
這話簡直是無懈可擊。
因爲國無儲君,確實會造成人心不穩,更何況姬沅芷還是一個女性。若是沒有後代,說句不好聽的卻現實的話,誰知道她死去後,登基的是誰呢?
而不知道登基的人是誰,大臣們、各方勢力怎麼去抱大腿?要是抱錯了人的大腿怎麼辦?等着被新帝登基抄家滅族不成?!
所以,國家有儲君,對於整個國家各方勢力的人都有好處,都有利。這其中也是包括天子本人。
“你可真是忠心耿耿!”
姬沅芷怒斥,然後看向沈書,淚水在眼圈打轉,緊咬貝齒,思索片刻,眼睛一閉,索性將一切點破,道:“師尊你什麼意思?”
沈書愣了一下,道:“你還年輕,這事情不着急吧?”這話,卻是看向李道遠說的。
當然沈書本身想的也是修煉者生命力悠遠,不要說三十多歲,便是一兩千歲,也跟少年沒什麼區別。
這麼早婚娶,不是不行,但以姬沅芷天子的身份來說,卻是有些早了。
至於什麼國祚不穩......
沈書表示,有自己鎮壓一切,即便自己走了,也會留下一些手段,只要姬沅芷手裡掌控着力量,那麼誰敢亂?
誰敢亂就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