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掙扎,但見我緊摟不放,爲了安全着想,雪兒只好妥協,單手開車的我更加強了安全意識,撒嬌般的言語,“經常洗冷水澡萬一感冒了怎麼辦?如果我真感冒了吻你,你會拒絕嗎”?
“不會呀!如果感冒的時候我吻你,你的感冒就會傳染給我,你就會痊癒了”。
“傻瓜,我怎麼捨得讓你生病呢”,邊說邊停下了車,捧起了她的臉,“剛纔在餐廳的時候我沒吻夠,現在讓我好生親親”。
“現在在大馬路上的,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有什麼關係,反正四周都沒人,快點讓我吻”,說完便毫不客氣的吻上了她的脣,吻的是如此的張狂,卻依舊理智的剋制自己,如果此時雪兒不是正值經期,我就在車上要了她都很有可能。
望着雪兒熟睡的面容,我這才起牀來到對門的房間,坐在沙發上邊抽菸邊發着短信,‘你好,我是葉楓,現在方便接我的電話嗎’?
慢慢的吞雲吐霧,對對方的回覆不抱太大的希望,如果丫丫真是阿哲,那對方更不會回覆,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隱情?如果真如我的猜測,那雪兒爲什麼會輕易結婚?難道是被騙了嗎?但看平時他們的談話內容,雪兒根本就不像一個受害者,到底是爲什麼呢?難道真的只是在躲我,在逃避我的感情嗎?
煙只抽了三分之一電話便響起,我有些驚訝的看着號碼,遲半秒才接聽,“喂”。
對方依舊是那個女生,她笑嘻嘻的詢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着這抹聲調,看來她已經放下了戒備,不似早上那般故意的低沉,我的聲音卻無限的沉悶,“你應該很清楚我找的不是你,讓跟我說話的人接電話吧”。
“早上就跟你說過啦,那個就是我”。
“真的是你嗎?那你跟雪兒是什麼關係?雪兒說你是阿哲的姐妹,如果你真是阿哲的妹妹,那你應該很清楚我跟雪兒發生了什麼,你爲什麼不告訴阿哲,我想知道爲什麼”。
很清楚她在撒謊,也似乎明白雪兒當時爲什麼在‘我老公’後面硬加‘的姐妹’三個字,那時的雪兒只是脫口而出,卻將自己暴露無遺。
“我以前是阿哲的朋友,現在不是了,我跟阿雪的關係很好,所以希望她幸福”。
“既然你是阿哲的朋友,那就應該很清楚阿哲該怎麼聯繫,既然你希望雪兒幸福,那就請你告訴我阿哲的電話”。
“他在澳大利亞,我不知道該怎麼聯繫他,我的確很希望阿雪幸福,所以祝福你們,希望你能給阿雪真正的幸福”。
“可是她不離婚我怎麼給?丫丫”,我有些乞求般的開口,“我知道阿哲就在你身邊,讓他接電話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希望能用成人的方式談一談”。
只有賭一把了,賭我的猜測是否正確,女生還想爭辯,我卻聽到了第三方的聲音,“給我吧…………喂”。
我的情緒瞬間澎湃,有些想起身關兩個屋子的門,又有些希望雪兒此時能聽見,略停了三秒,依舊坐在沙發上的我才沉重的問道,“你是阿哲嗎”?
“對”。
“真是你”,極度重低音。
“很意外”?
“非常意外”,聽他發出淡淡的笑聲,我加緊追問,“你身邊那個是你的女人嗎”?
“不是,是我的朋友,她住在我隔壁”。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還在否認身邊的女孩,還不肯說出他跟雪兒之間的實情嗎?
阿哲重呼吸了一下,笑意的開口,“我是同性戀”。
“哦,啊~”,我一下睜大了雙眼,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被嚇着了嗎”?阿哲輕鬆的語調,但我聽的出他聲音裡的滄桑。
急忙道着歉,“對不起,我太大驚小怪了,但既然是這樣,那你跟雪兒…………是假夫妻嗎”?
“阿雪的身體應該告訴你答案了吧,我雖然不懂異性戀,但我想應該是一樣的,我沒有碰過她”。
同性戀這個詞聽是聽過,卻沒有真正的接觸過,仔細分析着他的字裡行間,我小心的開口,“既然是這樣,那爲什麼要跟雪兒結婚,不覺得這是在耽誤她嗎”?
“葉楓,實話告訴你,我沒有跟阿雪扯結婚證”。
太意外,實在是太意外,我有些慌忙的點燃了第二根菸,實在需要冷靜,“那爲什麼……不早點說?雪兒也沒告訴我”,耽誤了這麼多時間,我早該阻止雪兒吃避孕藥的。
“我早就問過你,第一次跟你談話時我就問過,有沒有像陸迦佑這麼愛她的男人存在,你說沒有”。
“那是因爲我不想破壞你們的幸福”,情緒有些激動了,急忙起身,快速關緊了兩扇房門,阿哲能敞開心扉就好,我要跟他詳談,再去找雪兒算帳。
“其實我在第一次談話就看出來了,你很愛阿雪,所以幫你勸她去德國,我想看看後面的發展,我也希望阿雪能幸福,她什麼都不記得,唯一記得的就是絕不能傷害你,我不清楚她曾經傷害過你什麼,但現在明白了,她內心這麼強烈的傷害是指無法接受你,現在應該不成問題了,你可以娶她”。
“你們之前談過嗎?還是你認爲我是真心的,所以纔對我說這些”。
阿哲如釋負重的笑了笑,“我知道你管她管的很嚴,特別是今天,讓阿雪不得不到洗手間去給我打電話,她想維持下去,但我覺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