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着頭跟雪兒說再見,同學們也熱情的跟我告別。
走到前方十米遠,我停下了腳步,望向雪兒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盡頭,我才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晚上我的內心都充滿了甜蜜,在日記本上記錄下這一回憶,幻想着有一天再次摟着雪兒的情景,那時的我可否把手從雪兒的肩上轉到她的腰上?緊緊的握上剛纔被雪兒剛纔握住的手腕,那絲溫度依稀尚存。
想着之前的我,一路上假意聽着同學們海闊天空的閒聊,腦海裡卻一直渴望能和雪兒十指相扣,一直渴望能觸摸到她的手。
可惜最終的最終,我還是沒有這般勇氣,搭在她肩上的手軟弱無力,雪兒是否感受到了?她今晚的夢能否夢見我呢?
一晚上都在胡思亂想的我根本就無法睡塌實,早早的起牀,收拾完畢來到學校,我太想見到雪兒了。
坐在位子上靜靜的望着門的方向,住校女生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我的內心頓時緊張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着門口。
我的眼睛一亮,只見衆女生都穿着長衣長褲,雪兒卻穿了一款非常有女人味的裙裝。
白色的長袖襯衣,胸前繫着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喇叭似的袖口用一根黑色的絲帶做着修飾,長長的絲帶迎風飄揚,看起十分的飄逸。
外面套了一件黃底黑格的高腰馬甲,同樣顏色的一步羣到達腳後跟,這條裙子的款式與我平時見到的有所不同。
我一般看見的裙子都是後開叉或側開叉,而雪兒的裙子卻是前側邊,這種款式更顯現出了她的青春靚麗。
雪兒坐到座位上給我打着手勢。
聽着她兩指之間的聲響,我纔回過神來,剛纔我真的是看着迷了。
雪兒這時纔開口,“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字嗎?還是我的穿着有什麼不妥”?
我面無表情,眼神呆滯的搖了搖頭。
她又微笑的問道,“我的裙子好看嗎?我自己設計的”。
“好看”,我肯定的回答,此時的我已經是充滿了欣賞的目光。
她微笑的轉過身去,我忙拉了一下雪兒,“現在才三月份,你穿裙子不覺得冷嗎”?
“她呀”,龍娜淺笑的走過來,回答着該雪兒回答的問題,“她纔不會覺得冷呢,上個學期快進入冬天時,逸雪也是全校最後一個換上褲子的人,她特喜歡穿裙子”。
“你還不是一樣,特喜歡穿褲子”,雪兒調侃的反駁道。
坐在我後面的小雅也湊熱鬧的說,“全校最極端的兩個人都在我們班上,一個只穿裙子,一個只穿褲子”。
“話也不能這麼說”,愛自我表現的鄭鈴,這時也不忘表現一下自己的觀察能力,“上體育課的時候逸雪會穿褲子,對,還有打架的時候,逸雪通常也會換上牛仔褲”。
“你觀察的倒是挺仔細啊”,雪兒讚賞的說着鄭鈴。
鄭鈴甜甜的笑了,說了句,“當然”。
下第二節課,做着廣播體操,我環顧四周的望了望全校的女生,雪兒的確是全校唯一一個穿裙子的人,她實在是非常特別,非常的引人注目。
微風吹過,我還是覺得有幾分涼爽,下午上學時,我不忘的帶了一件外套,只要雪兒覺得冷,我就可以傾情奉上。
第二天的體操過後,雪兒坐在座位上大聲吼道,“喂,小雅,薛莉,菲菲,你們自覺點撒,連鄭鈴都把錢給我了,你們的錢呢”?
只見這三人很不情願的走了過來,邊走邊掏着兜裡的錢,雪兒大方的將手掌攤在桌上,她們每人掏出十塊錢,很不情願的放在了雪兒的手心裡。
雪兒大笑的說,“哈,下個星期的伙食費有着落了”。
菲菲嘟着嘴巴小聲的抱怨着,龍娜看好戲般的調侃道,“我叫你們不要賭的,你們非不聽,哈”。
薛莉沒好氣的說道,“就你厲害,早知道我就不賭了,這個錢拿去扯兩把馬股,說不定還能贏點回來”。
雪兒安慰着大家,“不就輸十塊錢嗎,說的這麼可憐,中午來玩跑的快,讓你們贏回去不就行了”。
“算了,那個玩不過你”,小雅很無奈的嘆着氣,接着說,“玩別的,你又不會,我看我的錢是肉包子打狗,贏不回來了”。
“就是啊,我下個星期的生活費都輸完了”,小賢也不忘記埋怨。
“那個別賴我,誰叫你們昨晚詐金花詐這麼大”,下一秒,雪兒望了望灰頭土臉的衆人,大方的說道,“哎!說那些,中午我請你們吃小炒”。
“這還差不多”,各個女生又眉開眼笑。
上課鈴聲響起,我低聲的問着雪兒,“你們賭什麼了?她們全都輸給你”?
雪兒微側着臉說,“賭跟風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