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當你同意咯”。
“有什麼區別”?
“我沒有愧疚感”,雪兒迴避着我的目光望向了前面,臉色隨即暗沉下來,“我不知道爲什麼,跟你在一起我會有很強的愧疚感,好象對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一樣,你說的那些在我看來也是很正確的選擇,我爲什麼還有這麼強的愧疚感”?
我低抿着嘴角,“選擇雖然正確,但你辜負我也是事實,所以纔會愧疚,不說了,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做早飯”。
看雪兒登陸MSN和QQ,跟大家談着以往的回憶,我悄悄的拿起她的手機來到涼臺上,早上雪兒到底是在跟誰打電話?電話裡的人似乎在勸她留下,還有這麼好的人在幫我,邊疑惑着邊翻看着號碼。
這一看就知道是國內的電話,再翻電話薄,果真沒有阿哲的聯繫方式,這是哪門子的夫妻,結婚一年也算是新婚,怎麼會斷了聯繫?
記錄下號碼,帶雪兒出門,把她交到同學的手中,我這才放心,幸好高中的女生都很喜歡玩,不是逛街就是打麻將,除了工作,業餘時間都在做這些,讓我沒了後顧之憂,大搖大擺的去上班。
汽車維修店交給小杰打理,找到帽子、飛機和豬豬三人,幫忙開闢薛少這條財路,薛少在德國供貨,我在中國銷售,已教會小杰如何做帳,他此時也幫忙登記着貨物。
忙完之時已接近黃昏,我總算有空撥打這個電話,那邊竟然無人接聽,突然覺得自己這個舉止很荒繆,難道想把雪兒的事鬧的沸沸揚揚,應該先找到阿哲攤牌,這纔是最恰當的解決方法。
帽子輕聲的言語,“這家‘夢幻之屋’餐廳不是逸雪跟她哥最喜歡來的地方嗎?晚飯非要在這兒吃,合不合適”?
我低抿着嘴角,又說上我的心痛,“雪兒不喜歡逃嗎,我就讓她逃個夠”。
“你呀!就是醋罈子一個”,飛機微笑着點燃了香菸,“她哥都已經走了這麼久了,你何必還去戳逸雪的痛處呢”?
豬豬搶話道,“葉楓沒有吃醋啊,他也是想逸雪能快點接受他嘛”。
“哎!還是豬豬瞭解我”,親切的摟上了他的肩,雪兒接不接受我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先解除他們的婚姻關係,這纔是我此時最在乎的問題。
還在翻看帳本的小杰,跑題的言語,“我剛纔算了一下,如果全部銷出去,那我們就是財源滾滾了”。
我笑望着接過了帳本,“我在德國就已經算過,如果這個做強做大,很有賺的”,再望上三個同學,“現在我不要求你們辭職,但我真做起來的話,我希望你們三個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飛機依舊嬉皮笑臉的,“看到沒,現在葉楓就像個大老闆一樣”。
帽子又親切的摟上了我,“他跟逸雪混這麼多年真沒白混,逸雪會的,他全學會了”。
“哎”!豬豬大嘆了口氣,“我還是覺得跟我姐在一起合適些,如果當初認逸雪當姐,她這麼優秀,我覺得壓力好大”。
“你同樣優秀就行啦”,我微笑的望着豬豬,不是那塊料,即使跟了名師都無法成爲高徒。
“我可沒這麼亡命”。
聽他這話,我又露出了一絲惆悵的面容,“所以雪兒對我很重要,我絕不能失去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她對我的影響都舉足輕重”。
“理解”,事業心很強的小杰終於放下了帳本,緩緩的開口,“這一路我是看着他們走過的,如果沒有雪姐,根本就沒有葉楓的今天,想他當初剛進店的時候還是一個很青澀的小男孩,現在真變成一個成熟睿智的男人了”。
“來,乾一杯,爲慶祝我認識雪兒”,拿起酒杯又想到一個摯友,“也爲懷念我的摯友,迦佑教了我很多東西,他其實跟雪兒一樣,也對我很重要”。
大家看着我這個表情,毫不猶豫的喝了這杯酒,帽子這才道,“我雖然跟迦佑不是很熟,但看見從國外回來的那些朋友,我基本瞭解迦佑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說完又望上了我,“葉楓我說這話你別不愛聽,如果迦佑還在,逸雪跟了他也許比跟你幸福”。
“肯定的”,我真誠的答話,“迦佑比我有能力的多,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都比我優秀”。
“唉!別說這些了”!豬豬又拿起了酒杯,“我們來敬逸雪跟她哥一杯,兩個同樣優秀的人,命運卻同樣坎坷,希望陸迦佑下輩子能順點,希望逸雪這輩子能順點”。
“乾杯”,我大力的碰了一下杯。
小雅和肥肥這時才帶着雪兒來,望着她們買的一大堆東西,我溫柔的問着雪兒,“今天逛一天累嗎”?
“怎麼不累呀,腳都走痛了”。
“我幫你揉腳”。
“不要”,雪兒急忙跟我保持着距離。
我微笑的,不容反抗的將她摟入了懷中,望着小雅和肥肥顯示着戰利品,我輕聲問道,“你怎麼沒買東西?身上錢不夠嗎”?
“怎麼不夠,兩千多,吶,還給你”。
望着雪兒遞給我的錢,我小氣的把手從她肩上拿了下來,撐着桌子惆悵的抽着香菸,那是早上我硬塞進雪兒錢包裡的,她寧願不買東西,都不願意用我一分錢。
豬豬急忙笑言,“葉楓還是這麼小氣,逸雪一句話都能讓他生氣,跟高中時一模一樣”。
“能讓他生氣的,除了逸雪還有誰”,飛機也調笑道。
豬豬又說,“逸雪,你應該向我姐學,你看小雅從來都不氣我,我們姐弟倆關係好着呢”。
“姐弟”,雪兒微翹起了眉頭。
小雅積極的嚷嚷,“你不記得了嗎?全班只有我們兩對姐弟,一個是你跟葉楓,一個是我跟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