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近,還沒來得及說話,雪兒又是重重的一拳,相同的場景再次上演,我又被熊貓一行人抵制着後坐力的身體,山鷹大笑道,“看不出來,葉哥在雪姐面前只有捱揍的份”。
我無心聽旁人說什麼,怒吼着雪兒,“你不要命啦,開這麼快,你想死嗎?就這麼想去找迦佑嗎”?這話說出來就後悔,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雪兒毫不介意,同樣也怒斥着我,“你還敢說我,開那輛破車也敢來追我,你才找死呢,知不知道我擔心你”。
“你擔心……我”,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衝動,大力的將她擁入懷中,在衆目睽睽之下,熱情的接吻,無論雪兒怎麼抗拒與拉扯,我死活不放開她。
口哨聲,掌聲,綿綿不絕,我十分滿足的望上她微腫的脣,激情的述說,“我愛你,嫁給我”。
“還沒打夠是嗎?要不要再來一拳”。
“不要”,笑開臉的緊擁着她,就是不肯放開懷抱,良久,良久,我才緩和這抹衝動,輕柔的說着,“我們搞反了,應該是我打你纔對,誰叫你這麼不愛惜自己,讓我這麼擔心,太害怕失去你”。
“打我,你捨得嗎”?
在我懷裡的雪兒,身體依舊硬邦邦的,我含笑的隔開了一絲距離,注視着她認真的說着,“捨不得”。
雪兒這才嬌笑的推開了我,山鷹笑嘻嘻的數着鈔票,把我那份遞給了我,熱情的寒暄着,我的手大方又霸道的緊摟着雪兒的腰,就像在對世人宣言,她已經是我的了。
小杰帶領同事又開始檢測車,熊貓卻把我拉到了一旁,“剛纔山鷹說的,你怎麼想?還打算繼續賭嗎”?
“不了,我只賭這一次,何況有雪兒參與,我更不會賭,終身都不碰賭了”。
“包括打麻將”?
深沉的抽着香菸,臉上卻遮掩不住那抹會心的笑顏,“麻將打的小還是要玩,不過那不叫賭,只能叫娛樂”。
“你看你那樣子,樂壞了吧”!熊貓也替我高興的推了推我,這才恢復了正經,“逸雪不是得了失憶症,你說她會這麼快忘記陸迦佑嗎”?
“絕對不會,即使得了失憶症,她也沒忘記過”,鼻翼瞬間又有些發酸,雪兒每晚都會趁我睡着便起牀,直到我從夢中驚醒,哄勸她再入睡,這中間不知道她孤獨的坐在院子裡到底有多久,每次都說只坐了一會,可是我怎麼會信呢,她到底有多思念迦佑,這是誰都看的出來的。
熊貓見我眼底又泛出了陣陣悲楚,打氣般的安慰,“你也別想這麼多,她現在這樣已經是往好的方面發展了,過不了多久,你應該就可以提婚事了”。
“呵!那你呢”?不想再觸碰我的悲傷,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迦佑還活着,這輩子能保住雪兒永久笑容的人,除了迦佑再無第二人,我是深刻明白了。
熊貓不屑的笑了笑,“以前是我想結婚,儀珊不幹,現在是她想結婚,我不幹”。
“怎麼?不愛她啦”?
“沒以前愛了吧”,熊貓吐着惆悵的煙霧,我也不再追問,一個人是永遠不會對另一個人無限付出的,如果雪兒對我從沒有好過,我想我愛她也不會愛的如此執着。
晚上躺在牀上,我靜靜的撫摸着雪兒的身體,她依舊抗拒的握上了我的手,輕聲的言語,“怎麼了?睡不着”?
我緊抿了下嘴,即使隔着睡衣撫摸她,她都不適應,沉重的開口,“在後怕,看見你賭車,我真的怕死了”。
雪兒緩緩的擡起了臉,“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這才乖”,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
雪兒又道,“其實開車之前我一直在想,萬一我輸了,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傻瓜”。
“那可是在賭錢呢”。
“賭錢又怎麼樣,我只擔心你會不會出事,錢那些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即使輸了,我大不了再找父母借”,雖然那是我很不情願做的事,可真輸了也是最後一條路了。
她微笑的望上了天花板,“我想以我的車技,再加上你改裝的車,應該不會輸,你也知道我喜歡開快車的,這樣就是8∶2,比5∶5分帳划算的多”。
“你是想幫我多掙錢嗎”?雪兒點了點頭,我緊皺起了眉頭,一下起身壓向了她,“你怎麼會這麼傻?爲了幫我竟然拿命去拼”。
“我不傻啊,你爲我欠了多少外債,你爲什麼從來不告訴我”。
“誰說的”?
“所有人都知道,你認爲瞞的住嗎,不管誰說的這都不重要”?雪兒伸出手指,輕指了指房子,“萬一今晚賭車輸了,就把這房子賣了,還賭債,還外債,足夠了”。
“我再窮都不會賣房子,這房子是你辛苦掙來的,你真是太傻了”。
“我不傻,是你傻”。
“我愛你”,無限感動的我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吻,她依舊不適應的躲避着我,我捧起她的臉蛋,低沉的說着,“不要躲我,讓我吻”。
“不要……”。
不想再聽她的拒絕,我攻城略池,良久、良久我才放開她,撫摸着她的紅脣,深情的注視着她,雪兒迴避着我灼熱的目光,極力推嚷着我,“你躺下來吧,睡好啊”。
“不要,我想看你”,蠢蠢欲動的心,想再次吻上她。
雪兒退出我的懷抱,調整着我的身體,輕柔的述說,“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麼”?見她極力抗拒,我只好妥協般的躺了下來,我太心急了,受感動的我沒能控制住這抹衝動,她心中還有迦佑,怎能接納我。
“把今天贏來的錢全給我好嗎”?
我愣了一下,半天才露出會心的笑容,完全沒想到她會跟我商量這個,語氣極爲溫柔的開口,“這有什麼好商量的,我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