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竊笑的望了我一眼,再次盯上屏幕,漫不經心的說着,“你就不懂了吧,放縱了七天,今天不加緊鍛鍊一下,回去被僱主發現了怎麼辦,她們不是自斷財路嗎”。
我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玄機,語重心長的開口,“臨時抱佛腳有用嗎”?
“那就看她們的手段羅,放心吧,她們是老手,不會有問題的”。
我抹了抹汗水,女人那張嘴真是不能信啦,要不是親身體會了這八天,我真不知道韓夢萱竟然是這種人,以前看她斯斯文文,又識大體,真以爲她是正當的秘書,剩下的七個女孩是第一次接觸,不過肯定也是一路貨色,要不怎麼會走到一起呢。
中午吃過午飯,又睡了午覺,到下午女孩們繼續呆在練身房強化練習着,看着換上運動服的雪兒也加入到她們的隊伍裡,踩着跑步機的我小聲的問道,“上午不鍛鍊,下午跑來鍛鍊幹什麼?受到她們影響了嗎”?
同在跑步機上的雪兒無心看我回答着,“上午健身房裡這麼多人,空氣都不好,再說按科學的角度下午鍛鍊是最好的,可惜我習慣了早上鍛鍊”。
“早上可沒做這麼劇烈的運動”,微笑的望着雪兒,她的思想、原則都非常獨立,怎麼會受那些女孩的影響呢,我再次溫柔的開口,“如果這裡面有一樣運動器材可以讓你拿走的話?你會拿哪種”?
她依舊看都不看的言語,“動感單車,我一直都很喜歡那個東西,等以後跟哥哥組建了家庭,我肯定會買個放在家裡”。
我回頭望上了那個長的像自行車的東西,暗暗決定着,將來有條件了,我也會買個放在家中,幻想着雪兒在上面做運動,以解相思之苦。
次日,送二奶們登上火車,我這纔跟雪兒談起了正事,“你不是說你會開車嗎,開給我看一下”。
她微笑的捏了捏指骨,接過鑰匙打開了正駕駛的門,看雪兒開的四平八穩,像模像樣,真覺得迦佑很慣她,明明會開車卻不讓她開,只讓她享受坐車的輕鬆。
到了西海路轉盤,雪兒打左,我急忙問着,“不是去退車嗎?幹嘛往左開”?
“上公園啦,去吹吹風”。
“好啊”!我微笑的輕語,想已經很久沒有跟雪兒上公園去逛過了。
今天是星期一,逛公園的人數本來就少,山頂上的紀念碑那更是無人問津,雪兒含笑的提醒,“繫好安全帶哈”。
“系安全帶幹什麼”?我話還沒說完,雪兒便開始提速,我急忙抓緊了把手,感覺車身都在飄,半新的麪包車雪兒都能開成這樣,可想她的車技了得。
雪兒打開DJ,讓我放鬆着心情,圍着紀念碑這條路來回漂移了幾圈,這時才穩穩當當的停在了紀念碑前,她溫柔的言語,“怎麼樣?我開的好不好”?
臉色青白,身體粘貼在座位上的我,此時才緩過氣來,極力調整着呼吸,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下車”。
雪兒似乎很明白我在想什麼,她微笑的下來。
打開車門,剛踩上塌實地面的我感覺雙腿都在發顫,這讓她看見多難爲情,靠在車門上重重的深呼吸了幾口,這才故做鎮定的走向了正駕駛。
換了手,我依舊感覺我的腿在發抖,這種情況怎麼能開車呢,又急忙掏出香菸優雅的抽了起來,實則想快點揮灑心中的驚恐。
望着安靜坐在副駕駛的雪兒,我將煙舉到了她的面前,“抽不抽”?不想讓她知道我內心真實的感受,那樣多丟臉。
“好啊”!雪兒爽快的抽出一根點燃,緩緩的開口,“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不開車了吧,迦佑教會我開車之後,我就喜歡開快車,從那時我就給哥哥保證過,除非他在我身邊,否則不准我摸方向盤”。
我哭笑不得的望着她,真誠的勸慰着,“你這樣開車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如果換輛跑車,還能確保一下安全係數,可這是麪包車啊”!想剛纔驚險的漂移,雪兒的技術稍不過關,早漂移到山下去了,現在我的手心裡還在滲出絲絲的冷汗。
雪兒開懷的大笑着,“我知道啊,哥哥也這麼說我,換了任何一輛車,我都喜歡這麼開,所以哥哥不准我碰車”。
“你還真是,做事風風火火,開車,喜歡驚險刺激”。
“好點了嗎?腿還顫不”?
“誰顫了”,我急忙坐直了身體,感覺現在已經恢復了不少力氣,抽根菸壓驚,果然有效。
雪兒深知我的內心有多尷尬,她體恤的望向了窗外,“再休息一會吧,我們再下山”。
“好啊”,是得再休息一會。
第二天,雪兒又是臨近中午時節給我們買來飯菜,我感動又關切的問着,“怎麼不在家呆着,又跑來幹什麼”?
“來看看網吧羅,這還用問”。
我含笑的接過了口袋,“不用這麼放不下心,網吧有什麼事的話,我跟吳墨都會給你打電話的”。
雪兒跟小杰一起把飯盒拿出口袋,這才正經的望上了我,“葉楓,我給你商量個事,我入股可以嗎”?
“入股”?我和小杰異口同聲,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
小杰倒是求之不得,可我卻堅持不同意,已山窮水盡的我們倆,我還可以回家找父母借,小杰卻是家境貧寒,借都借不到,我已欠父母太多,怎好再開那個口,跟白手起家的雪兒比起來,我真是慚愧的無地自容。
再說雪兒再等兩年就可以跟迦佑出國,這一走就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都不會回來,她的投資跟慷慨相贈有什麼區別?我堅決不答應,小杰見我一口回絕,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默默埋頭吃着免費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