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紅風衣的女士笑問,“鴨有沒有”?
豪爽的夢萱拍了拍雪兒的肩膀,“逸雪,鴨有沒有”?
“有,北京烤鴨,南京烤鴨,什麼鴨都有”。
衆女生大笑着,樂呵呵的解釋,雪兒急忙把手指伸到了脣前,“噓!我弟很純情的,不要教壞他”。
“純情,上純還是下純”?藍風衣女有些誇張的靠前。
坐在中排的夢萱急忙推嚷着她,“葉楓我瞭解,他真的很純情,在等他讀大學的女朋友畢業呢”。
衆女孩的話題再次轉移,一直緊皺眉頭的我,不停的思考,她們的年齡跟雪兒相仿,就算大也大不到幾歲,爲什麼不潔身自愛呢?錢固然重要,卻用這種方法掙取,實在難堪,像雪兒這樣正派的女孩子,真是世上少有,再說她們說的話,我爲什麼聽不懂,雪兒剛纔阻止,難道她懂嗎?
車上的人繼續閒聊着,我總算搞清楚了她們的身份,原來不是小姐,全都是二奶,幾個人一起相邀出來玩,包養她們的男人也比較放心,一會這個電話響起,一會那個電話響起,紛紛報告着自己的行蹤,看來二奶也不好做。
我的眉頭都快皺成了老頭,跟這些人在一起,真覺得有失我的身份,更失雪兒的臉面,她怎麼還跟韓夢萱有聯繫呢?不覺得她們很髒嗎?
到了酒店門口,雪兒輕聲吩咐着我,“你到附近逛逛吧,下午一點來接我”。
“不,我跟你上去”,堅決,果斷,不容拒絕的下了車。
坐在副駕駛的雪兒有些爲難的看着我,夢萱等幾個姐妹紛紛附言,讓我跟着去,雪兒見狀,只好下車,關門。
第一次來悅心酒店,只見裡面真是豪華,連走廊上都鋪有地毯,牆壁上掛着精美的壁畫,水晶吊燈,高旋明照,比以前排名第一的西海賓館還要高檔。
真是城市改建了,這些地方的裝修都在跟着變,這又讓我想起了迦佑的話,如果以前的市長沒有下臺,現在的城市是否會變成這種模樣呢?
到了雪兒早已開好的房間,韓夢萱連同她的七個姐妹一起擠到了一個屋裡,雪兒爲難的看了看我,默吐了口氣,像是下決定似的,從真皮包裡拿出一疊照片遞到女孩面前,微笑的說着,“你們自己選吧,看上哪個,後面有電話,你們自己聯繫”。
女孩們津津樂道的選着,半坐在電視機櫃上,漫不經心抽菸的我,伸長了脖子,只見那些照片全是男生的藝術照,有可愛型,有粗礦型,還有斯文的白面書生…………。
我瞬間明白過來,雪兒又在拉皮條了,可是這些男人,雪兒是什麼時候聯繫的呢?這個丫頭揹着我做了不少事情嘛。
黃衣女孩自言自語的說着,“這些人帥是帥,可是都沒有你弟帥”,她猛然擡起了頭,“喂,逸雪,你弟幹不幹的?我出高價”。
雪兒快速的回答,“別打我弟的主意,他是我的私人藏品,不外賣的”。
在此同時,半含香菸的我,微張起了嘴巴,菸頭隨即掉落,我急忙接住,有些燙到了手,還好眼明手快,接住煙,猛抽了一口。
女孩們大笑着,夢萱高聲嚷嚷,“看到沒?他就是這麼清純”。
“我……出去一下”,猛抽着煙,壓着驚,這些女孩真是太飢渴,剛來就找牛郎,她們之前說的‘鴨’,難道就是指這個嗎?現在換叫法了?看來我真是落伍的無極限。
藍衣女孩拍打着黃衣女,“看吧,你把別人嚇着了”,衆女孩們又是哈哈大笑。
聽這句話,我更加快了腳步,站在走廊上,一根菸接一跟煙的抽,房門半掩着,她們高聲喧譁,字字清楚可晰,也真不知道難爲情,我都替她們害臊,更替她們的父母感到悲哀。
陪她們吃了午餐,快接近一點,這時我才同雪兒離開,一直面無表情的我,一上車便開始發火,“你爲什麼要接待她們啊?跟這麼下賤的女孩在一起,你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不覺得呀”!雪兒無所謂的說着,“我又不會帶她們上哪,充其量就是夜總會,酒吧,娛樂城那些,不會鬧出什麼事的”。
“不會鬧出什麼事,你拉皮條拉上癮了是嗎?現在這麼有錢,日子過舒適了,想尋找刺激呀”。
雪兒依然很好脾氣的望着我,“你說對了一半,我的確在拉皮條,看她們的年齡,誰會想到她們在幹什麼,我是有錢,不過這麼輕鬆的外水,我爲什麼不掙呢”?
“我真要被你氣死了,一想到錢,你真是無孔不入”,頹廢的靠在椅背上,轉過頭望向窗外。
“這叫腦袋奸猾吧”,我轉過頭狠狠的瞪着她,雪兒這時才恢復了正經,含笑的開口,“楓葉,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人,有像我們這種品格高尚的,也有像韓夢萱那種下賤的,人的一生很漫長,不可能一輩子在你周圍圍繞的都是跟你同一種品格的人,你看不慣,可以拒絕來往,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是無法避免的,當有一天你必須跟這種人打交道,你怎麼辦?所以很多事,很多人,你自己心裡明白,心裡有原則就行了,沒必要表現出來,我以前教過你的”。
“我害怕啊”!我沉重的開口,“我害怕你跟她們在一起,會被她們帶壞,你看看她們,說話口無遮攔的,一來就開始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