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飯局,依舊在餐廳進餐,客人雖走了一些,剩下的大多是年輕人,可依舊人多鬧哄哄。
伴郎諾子豪大聲的起鬨,提議迦佑跟雪兒去度蜜月,聽這話語似乎昨晚在金飛谷就說起了,此時薛少也跟着嚷嚷,要度蜜月就出國,這一鬧騰不得了,衆人蔘與說要一同前往。
我急忙靠近了雪兒,“國內還可以,出國要辦護照,現在辦還來得及嗎”?
雪兒幸福的笑着,“我的護照早就辦好了,還有駕駛證,你不知道吧”。
“你會開車”?我睜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跟雪兒在一起這麼久,從來都是我開她坐。
雪兒點了點頭,“哥哥教我的,我從小就會開,只是沒駕照,等滿了年齡才辦的”。
看來迦佑教我的東西,也全部教過雪兒,我大嘆了口氣,雪兒跟了迦佑,到底是要比跟我幸福的多,迦佑略過雪兒笑問着我,“葉楓,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國去看看”?
我低抿着嘴角,尷尬的說着,“我沒護照”。
“沒關係,讓薛少他爸幫忙,兩天就辦下來了”。
我急忙搖頭,極力推託,“不用了,我的店纔剛開張,我不能走的”。
身邊的小杰也玩笑的開口,沒有經過大腦,沒有多少城府的脫口而出,“你去嘛,店我看着的,最多你回來之後讓我放長假”。
我想怒不好言的望着他,隨即又轉頭笑望着雪兒跟迦佑,“我還是不去了,我留下來經營我的店,也可以幫忙照看下網吧,還有我的經濟,現在我的經濟也不允許我太破費”。
黎曼詩搶話道,“葉楓,你就別拒絕了,我們這一堆人”,她邊說邊指了指積極參與出國的朋友,“昨晚就商量趁迦佑訂婚出國旅遊,可你沒來,電話也打不通,跟我們出去玩玩吧,費用我幫你出了”。
她豪爽的說着,我還沒來得及答腔,迦佑便積極的開口,“怎麼能讓你出呢,葉楓的費用再怎麼說也該我出纔對”。
“對呀,他是我弟弟嘛”,雪兒也跟着附言。
亂七八糟,四面吵嚷,我極力的推託,表弟就像雪兒一樣極會察言觀色,他高八音的低吼,“哎呀!葉楓哥哥不去就算了嘛,姐,那我呢?我出國的費用怎麼辦”。
“你出什麼國”,雪兒馬上恢復了姐姐的模樣,“再呆兩天,自己乖乖回去上課,本來就是請假回來的,還想玩”。
表弟的年齡是這裡面最小的,他無傷大雅的一句話不會得罪任何人,卻能平息很多複雜的辯論,迦佑摟着雪兒的肩膀靠近了我,誠懇的詢問着我的意願,他是真心想我去,可我是無法前往,也不能前往。
我這個第三者夾在恩愛的兩夫妻之間,我能快樂嗎?見我陰霾的情緒,他們又真的能放開心懷嗎?跟小杰開這個店已讓我身無分文,我又怎麼可能真讓他們出錢呢,無論如何,我都是不能去的。
溫馨浪漫的訂婚典禮結束後,沒幾天雪兒他們一大隊人馬便出國了,我再次來到機場等待着雪兒從香港歸來,心中有無限的惆悵,卻不知該怎麼發泄。
跟小杰同開的汽車修理店,生意平平,雖說做了老闆,卻已身無分文,萬事開頭難,我暗自決定着,無論再怎麼困難,都絕不會動搖我租雪兒的那套房子,那裡有我最重要的回憶,我不想任何閒雜人等在裡面留下足跡。
望着蔚藍的天空,算着時間,雪兒這個時候應該快到了吧,一羣人鬧哄哄的走了出來,我望着人羣中的雪兒,想加快腳步,又害怕引起諸多不便,依舊慢條斯理的向他們走去。
雪兒笑望着我,我顧及着她周圍的朋友,避重就輕的詢問着,“怎麼才你們幾個?其他人呢”?
黎曼詩搶話道,“薛少他們想留在香港玩兩天,哪像我們這麼苦命,想着馬上要開學了,必須回學校報道”。
她的男朋友諾子豪,溫柔的摟上了她的肩膀,“別這麼不開心,再過一兩個月,我們不都要移民了嗎,回學校就當是最後的留戀吧”。
一大羣人又鬧開了鍋,我體恤的接過雪兒的行李,跟着這一大票人走出了機場。
第二天,我跟小杰依舊沉悶的坐在維修店裡,一個客人都沒有,可惜我倆空有一身手藝,剛開張的時候,老客戶還介紹了不少客人,可惜誰家的車是天天壞呢?
小杰打掃着衛生,我就規劃着帳本,這是天天做的事情,只是不想讓自己閒下來,免得無聊。
“哇!這裡面好乾淨啦”!雪兒邊說邊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小杰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迎接着她,我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天天都在打掃,能不乾淨嗎?話說沒有哪家修理店像我家這樣一塵不染。
小杰幫雪兒把盒飯放在桌上,我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手足無措的幫忙,如果是迦佑在經營,他一定不會讓雪兒看到這一副蕭條的模樣,話說真要是迦佑在坐鎮,他會怎樣經營這個店呢?我陷入了一片沉思。
雪兒用她的筷子敲了敲我的筷子,“在想什麼?吃飯還在想事情”。
我有些木呆的笑了笑,敷衍的說着,“沒想什麼”,邊說邊積極的夾起了飯菜,又給雪兒夾了塊肉,“昨天才回來,怎麼不多休息兩天”。
“我又不累,雖然白天請的有人,但我還是得來看看,光讓吳墨跟羅琴兩個人守網吧,我有點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