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低沉的打斷了我,“別再說了”。
“好,我不說”,見她將目光轉向窗外,我輕鬆的說道,“生氣啦?我跟你開玩笑的,不要在意”。
雪兒大嘆了口氣,她深知這不是玩笑,低沉的開口,“下星期五晚上,我們公司要舉辦年終舞會,你要不要來參加”?
“我算是家屬嗎”?
“你來的話就算咯”。
“那好,我來”。
夜裡。
聽着她咳嗽,我急忙把水遞給了她,再給她緊了緊被子,“好點了嗎?叫你穿這麼少,要風度不要溫暖,現在感冒舒服了吧”。
“別再說我了,人家已經很難受了”,咳咳。
“難受就去睡覺”。
“不,我要看電視”。
“你說你是不是欠管?這集看了不準看了”。
“大結局呀,你不要管我行不行啦”!
“等你感冒好了我就不管你,放你一個星期的假”。
“靠,我賣給你了嗎”?
“當然啦,你早就賣給我了”。
“字據呢”?
“在我心裡”,微笑的調侃,聽着雪兒又在咳嗽,我一下站起了身,上了她的長沙發,雪兒邊咳邊推嚷着,我低沉的命令,“就這樣,想看電視,我抱着你看”。
“你這樣坐着很不舒服嘛”。
“不啊,我的懷裡有你就覺得很舒服”。
“哎”!雪兒大嘆了口氣,又盯上了電視。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韓劇很吸引我,可是懷裡抱着生病的雪兒,我怎麼都無法集中精神,時不時的看着牆壁上的鐘,終於到時間,拿過茶几上的藥跟水遞到了雪兒的面前,“吃藥了,……喂……雪兒”。
我輕聲的呼喚,她並沒有反應,我低頭看了看,不知何時她早已睡着,一天兩份工,生病了還上班,身體怎麼會不垮,我溫柔的推醒了雪兒,喂她吃完藥,催促的說着,“上牀睡吧”。
雪兒完全沒有精神的點了點頭,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收拾完一切這才上牀,有多久沒跟雪兒同牀共枕了?她從深圳回來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每晚上我都很想留下來,可是卻強迫自己離開,我怕跟雪兒貼的越近,就越強烈,越無法控制自己。
她咳嗽的輕語,“你今晚不回家”?
“你生病了我還回去幹什麼,你看你咳的這麼厲害”。
“睡着了就不咳了”。
“別說了,快閉上眼睛”。
“恩”,雪兒乖巧的轉過身去,我的眉頭微微皺起,她還是如此避忌我嗎?望着她脖子上的吊墜,就像在時刻提醒着我,她是迦佑的女人,我只是個騎士而已,替迦佑保護着她。
到牀上睡的更舒坦的雪兒很快便沉睡過去,我緊緊的摟住了她,細嗅着她的髮香,睡夢中每每被她的咳嗽聲驚醒,我總是端過水杯讓她喝水,咳嗽多喝水要好的快一些。
時間很快便到了星期五,雪兒的感冒還沒好,只是咳的沒有這麼厲害。
跟雪兒上了一個酒店的商務會場,這裡除了公司同人,還邀請了很多外來嘉賓,雪兒的同事紛紛招呼着雪兒,她也一一給我做着介紹,晃眼一看,我這個帥哥在這裡算是很養眼。
開朗的雪兒依舊是個活躍份子,不停的穿梭於此,我總是像一個棄夫一樣的被拋棄,在陌生場合應該感到孤獨的我卻並不孤獨,總是有一堆花蝴蝶圍繞在我的身邊問長問短,雪兒把我以弟弟,而不是男朋友的身份介紹出去,我瞬間成了搶手貨,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我拿出了我的本職工作。
早已跟雪兒學會了社交,我也早已適應了社交,很快便進入了男人堆裡,相互介紹,我拿出了名片,不再是修車工的我,變成了汽車推銷商,雖同屬一個老闆,但老闆卻很器重我,不再讓我去幹很髒很累的活,每每去了汽車展臺,我總是幻想着雪兒以前在這裡當車模的情景,靠在香車旁的她一定迷倒了衆生。
雞尾酒會,隨意吃着西餐,雪兒笑眯眯的靠近了我,小聲的說着,“喂,我帶你來這種場合,誰讓你去跟男人說話的,這裡有這麼多美眉呢”。
“跟男人說話有什麼不好的,我剛纔又推銷了一部汽車,這個月的收入很樂觀哦”。
“拜託,老大,你可不可以花點心思在女人身上啊,我受不了你”。
“你什麼意思呀”?我橫眼看向了雪兒。
她用手指略指了指方向,“那,那個……”,一一給我詳解着,我的怒火越來越旺,原來雪兒今晚帶我來這是有目的的,她完全沒有在意我的面部又道,“這些女孩子長的又漂亮,人品也不錯,我已經幫你把過關了,你隨便挑一個,憑你的長相絕對沒問題,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怎麼相處那些我是不能幫你做的,你懂哈”。
“你覺不覺得你很多事”?我陰霾着臉說着。
“不覺得呀”!雪兒依舊含笑着,“你自己不主動出擊,我再不幫你張羅,你想一輩子當和尚嗎”?
“我當不當和尚管你什麼事”。
低咆的語氣終於引起了雪兒的注意,她瞄了瞄我,收回了一絲笑容,“你愛的是別人就不關我的事,但你愛的是我那就關我的事”。
“你也知道我愛你呀,你不覺得這樣很傷我的心嗎”?
“你明明知道我跟你不可能有結局,你何必這麼執着呢”?雪兒完全恢復了正經,嚴肅的說着。
我輕喝了一口酒,憂傷的開口,“執不執着是我的問題,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