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她的腳步,我朗朗的問道,“你這是要回家嗎?我還說只是到外面透透氣呢”。
“不回家,我想去海邊吹吹風”。
“好吧”。
坐在沙灘上,我從口袋裡拿出一瓶啤酒遞給了雪兒,她這一路上都不說話,我知道她心裡一定很難受,迦佑剛走,朋友又對她表白,她的心裡一定不好受。
良久,良久,雪兒纔開口,“之前你在那站了多久呀”?
“你出去,我就跟你出去了”。
“那爲什麼不早點出現?想聽我們說什麼嗎”?
“對不起”,我捏緊了瓶子低下了頭,如果我早出現,雪兒就不會被強吻,那個叫諾子豪的男生也不會挨一巴掌。
雪兒淺笑着,“有什麼對不起的,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以前哥哥爲這個事還跟他打過架,還絕交過,不過他愛我的心是真心的,我跟哥哥都很清楚,這都怪我,太招人了”。
“不能怪你吧,你又不能阻止別人愛你”,確實不能怪雪兒,我跟她也是我先引誘的她,相處這麼久,我深刻了解雪兒,這麼多追求者當中,她唯一沒有拒絕過的人就是我,而沒有拒絕的理由就是因爲陳靜的迫害,如果沒有那一夜,雪兒同樣也不會給我任何機會,她就是這麼專情的一個女生。
現在明白迦佑爲什麼一定要我去送機了,就是我要充當他來保護雪兒,不讓她受到任何騷擾,迦佑真是聰明,在一個星期之前就能預測到今晚發生的事,我不得不又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對他愛雪兒的這顆心更加敬佩。
雪兒爲了查出陳靜扮演着花心女,跟衆多男生糾纏不清,卻惟獨沒有諾子豪,她是深知他的感情,就跟吳俊一樣,害怕對方會陷進去,就連機會都不願意給。
雪兒望着天上的星星,半晌纔開口,“你說這個時候,迦佑哥哥在幹什麼”?
我看了看夜光錶,“應該在睡覺吧”。
面帶淺笑的雪兒輕搖着頭,“應該在看書,哥哥總是這樣,即使宿舍集體關燈,他都會到走廊上去看”。
“呵”!我輕笑了一下,夜已深沉,迦佑刻苦也是想將來能帶給雪兒幸福。
雪兒又道,“再過幾天,今晚上這些朋友陸續都要出國了,真好啊,可以到國外去讀書”。
“爲什麼一定要留學呢?清華北大不都是名校嗎”。
“想開開眼界吧”,雪兒淡淡的說着,“迦佑哥哥這個理科狀元,也是想着可以跟國際接軌,所以才選擇去港大,如果我也可以上大學就好了,就不會覺得時間這麼難熬”。
“你不在上班嗎,把精力全集中到工作上,可能會好受些”,說完猛喝了一口悶酒。
“我的工作很輕鬆的,坐辦公室,又沒什麼活幹,看樣子我必須要快點適應這種生活,否則會痛苦死”。
迦佑今天才走,雪兒的思念就已經無窮,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我激勵她說着,“到年底不是要參加最後的考試嗎,抓緊時間讀書吧”。
“我會的,今天算是給自己放個假”,說完又喝上了酒。
望着雪兒的模樣,她的眼睛裡閃着晶瑩的淚花,我的心中頗不是滋味的站起了身,打開面包車裡的錄音機,讓她聽聽音樂,心裡可能會好受點。
一首接一首的情歌,雪兒低聲的問着,“你平時都在聽這些嗎”?
“是啊,不好意思,我知道這個時候放這些歌可能不合適,可是隻有這盤磁帶,又沒有收音機,你如果不喜歡,那我去關了”。
“不用,不用介意的,雖然是你唱給我的情歌,但每首都很好聽”。
我抿着嘴角,低沉的問道,“我送給你的那盤磁帶,你有在聽嗎”?
“在啊,謝謝你了,在深圳很累的時候,那些歌正好可以幫我放鬆神經”。
“謝什麼,應該的”。
“有沒有怪我”?雪兒直視着我的眼睛,“這個假期我都沒找過你,你有沒有覺得我太無情”?
“你想陪迦佑嘛,我懂得”。
雪兒強顏歡笑的注視着我,我想躲避她那抹悲傷的目光,可是這樣的雪兒看起卻楚楚動人,讓人不忍心離去,心臟極力跳動,像一股吸引力一樣的讓我迫不及待的摟住了她的肩膀,對準了她的紅脣,雪兒在同一時間往後退了退,我瞬間清醒了過來,強迫自己轉頭看向了眼前的大海,低沉的說着,“對不起”。
“沒什麼”,雪兒顫抖的言語,她還是很在意我的吻,不想我在這個時候觸碰她的心絃,轉移着話題又聊上了心上人,“叔叔跟阿姨都是留學生,也想讓哥哥出國深造,可是哥哥不想離我太遠,不想有時差,像現在這樣即使明年去了香港,最起碼可以一起起牀,一起睡覺,可以不用去計算對方的時間,不用擔心會耽誤彼此的休息……”。
迦佑的父母爲什麼不讓雪兒跟着去,我心中始終充滿着這個疑惑,可是看雪兒這抹悲傷的神情,我又怎好開口詢問,默默的聽着她的思念,沙啞的說着,“香港也夠遠了,還好有寒暑假,放寬心吧,幾個月時間很快就過了”。
“我知道,我會好好安排自己的”。
“雪兒”,我遲疑了半秒纔開口,“你跟迦佑住在一起的,那有沒有?有沒有”?實在問不下去。
反應靈敏的雪兒看了看我,隨即回答着,“我還是,不過你很在意這個問題嗎?你要知道我跟他遲早都會做的”。
我急忙打斷了雪兒,“我知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這麼問你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懷孕,如果真懷上了,我不想你打,那樣很傷身體,迦佑是個很負責任的男人,他同樣也不會讓你打,但以你的個性,我想你根本就不會告訴他,雖然他不在你身邊,但我可以照顧你把孩子生下來,那樣對你或對迦佑都是負責任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