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賢等女生剪了絲絲長髮哭哭啼啼,我看着雪兒的頭髮,覺得她即使留短髮也很漂亮,她再次叮囑我快些回家,沒有必要再滯留深圳,我也叮囑她有機會的話就出來跟我見一面,哪怕站在窗子那讓我看見她的身影也好。
短短的重聚,大家再次告別,除雪兒之外,跟菲菲,小賢,龍娜,小雅這四個女生都是簡單的說了兩句,龍娜癡癡的看着我,跟雪兒的眼神略帶不同,多了一絲傷感與疼痛,也許是怪我太無情吧,可是我的目光始終無法從雪兒身上轉移,直到她們一行人又回到了酒店。
一個星期後,我等的是心碎神傷,大膽的走向了酒店,酒店禮儀小姐笑吟吟的替我打開大門,我小聲的問着她,“請問南宮逸雪在哪兒”?禮儀小姐愣了一下,我急忙補充,“才從學校分來的”。
她這才指了指二樓,“樓上的包間”。
我微笑的點了點頭,邊張望着邊向樓上走去,進入二樓包間房,才發現雪兒她們五個全在包間當服務員,難怪見不到她。
第一包間把守的是菲菲,她看見我大驚,“你怎麼進來了”。
“我來看你們”,含笑的回答,溫柔的語氣。
第二個包間的小賢這才從屋裡出來,她聽到我們的談話,快速向前,邊走邊說,“葉楓你在搞什麼?沒事不要進來,上班時間找你姐,她被逮到要扣錢的”。
菲菲急忙搶話,“我們的工資只有四百多,一扣就是五十,你想害死你姐呀”。
這麼點工資?這麼剋扣的處罰,這是什麼待遇?雪兒最初的決定果真沒錯,根本就沒必要出來實習,不是因爲她的父母不讓她高考,她哪需要過這樣的日子,我狠狠的捏緊了拳頭。
快速的調整着心情,問着她們,“我姐在哪裡”?
“拐彎最後一間”。
我點了點頭,準備離去,小賢又喊住了我,“喂,你看着她身邊如果有服務員,就不要跟她說話,我們現在都有師傅帶,師傅抓我們現行上報,會得錢的”。
我抿了下嘴角,真是黑暗,欺負雪兒她們剛來,就不怕影響團結嗎。
拐來拐去纔看到雪兒,她正跟一個女生靠着牆壁聊着天,我瞬間停下了腳步,那個就應該是她的師傅吧,看着多麼面善的一個女孩,想着之前菲菲與小賢的話語,我心想怎麼會這樣呢。
此時雪兒也看見了我,大步向前,“你怎麼來了”。
我有些心虛的說着,“你就這樣跟我說話,不怕你師傅告你狀嗎”?
雪兒微皺了一下眉頭,瞬間明白過來,“沒關係,我師傅很好的”,她邊說邊拉上了我的手,走向了師傅做着介紹。
師傅笑呵呵的向我們點頭,雪兒又把我拉進了包間,關上房門,我頓時覺得有了安全感,一把緊抱住了雪兒,“我好想你,這一個星期以來,你爲什麼都不在窗邊站一站”?
她輕拍着我的背部,給我做着詳細解釋,白天是她們的學習時間,要學站姿,端盤等等,晚上纔跟師傅一起上班,一天到晚忙的要死,根本就沒有時間。
我又說出了我的驚恐,生害怕我的出現會給雪兒帶來什麼影響,她再次解釋,除她和龍娜的師傅之外,那三個的師傅都是馬上要辭職的人,不怕得罪同事,更不在乎是否會影響同事之間的關係,不過我還是儘量少出現,因爲這個店裡的幾個老闆時不時都喜歡來逛,特別是來包間,就是看她們的表現情況。
我緊摟着雪兒,細摸着她的身體,“你瘦了”,才一個星期,我能明顯感覺到她瘦,不光她,在剛纔見到菲菲和小賢的時候,我也隱約察覺,她們倆也瘦了,都是太辛苦的原因,初來乍到又不適應環境,我心疼的摟的更緊。
雪兒慢慢的推開了我,焦急的問着,“你怎麼還不回去?還呆在深圳幹什麼?這裡的消費水平這麼高的”。
“我捨不得你”,說完再次摟緊了雪兒。
她苦口婆心的勸慰,“你理智點好嗎?快點回家吧,你呆在這裡只會讓我擔心,不要讓我時刻感到不安好嗎”?
“我準備在這裡找工作,一個月或兩三個星期來看下你,你不能出來,那我就當這裡的客人,到你的包間裡來吃飯”。
“你不要這樣”,雪兒的聲音變的低沉了,“進包間是要交包間費的,再說這裡的菜這麼貴,你打工的錢夠來吃幾頓?我不可能只給你上碗泡菜吧,楓葉,算我求求你,回去吧,好嗎”?
“我真的捨不得走,想着有一年時間不見你,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疼”。
“你這樣算啊,不要想一年,想365天,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只剩358天,時間很快就過了,先回家吧”。
“我下次什麼時候來?你要方便見我一些”?我依舊想着自己的打算,並不是完全不能見到雪兒,既然這樣,我就有留下來的必要。
她顯出了十足的不耐煩,“還有下次,你懂點事可以嗎?你不爲你自己着想,也爲我想想啊,我每天爲你擔驚受怕的,你捨得嗎”?
“不要擔心我,我是個男人,知道該怎麼安排自己”。
“那是你的想法,可是我呢”?雪兒嚴肅的說着,“如果你還不回家,我就跟你絕交,我說正經的,快回去吧”。
“你真的想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