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作罷,我果斷的披上了浴巾,擁她入懷,彼此的皮膚都是冰涼一片,很需要相依在一起取暖,夜晚的山裡確實比較冷,好在此時還沒有吹風,否則我們的陣地該往洞裡轉移了。
緊摟着她的我低沉的詢問,“可以原諒我嗎?那晚這麼禽獸的我雖然很不值得你原諒,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還很感激你,你爲什麼就不相信呢?這麼愛我的你,又是那樣的赤裸相見,如果你真的是禽獸的話,今天的我已經無法離開你了”。
“你真的不恨我嗎”?我聽着心生無限的感激,眼睛裡又涌現了一抹悔恨的淚水。
雪兒輕搖着頭,溫柔的替我擦着眼淚,我跟她這樣的相依相偎,雙手也完全觸碰到了她嬌嫩的肌膚,看她這般溫存,我極力的控制自己不去親吻她的紅脣,閉上眼睛靠向了她的肩膀。
“你別這樣啦,我都說了沒事的”,這個動作讓雪兒覺得我還在自責,她耐心的跟我做着分析,“你想啊,如果你不是因爲愛我,就不會一直關注我,如果我的自控力沒有撐到你帶我回旅館,在酒吧裡面發情,那我的顏面才真的叫無存,同樣你不是因爲深愛我,而只是有一點點喜歡我,或者淺愛,在我那樣挑逗你的情況下,你說你會怎麼做?換了個人,他又會做什麼”。
“不用爲我開脫,如果換了個人,根本就不會糾纏你,更不會堅持跟你住在一起”。
“你可以換個思路想,如果換了個人,就算我能理智的讓他(她)送我回旅館,但他走之後,我會怎麼樣?那晚上我動的這麼厲害,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會跑出去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我的心裡就是難過,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我招來橫禍,卻連累了你”。
雪兒停頓了一下,這纔開口,“其實我不想告訴你,因爲關乎到別人的隱私,但看你這個樣子,我想我還是說了好”。
“什麼”?我一下擡起了頭。
她抿了抿嘴,緩緩的道來,“你分析的陳靜,只能說你分析對了一半,她的確是因愛生恨,但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崔明偉”。
我的眉頭一下深皺,想起前任學生會主席說的一番話,在運動會上他給雪兒巧克力的時候,陳靜也跑來送巧克力,崔明偉就無意的透露,陳靜從小學就開始追他,如果這麼分析就說的過去了。
我低沉的開口,“他跟你說了什麼嗎”?
“沒有,當我懷疑陳靜的時候,就跟崔明偉談過,但他很避忌陳靜這個人,不願意多談她,可是他又對我的事特別關注,想知道陳靜對我做了什麼,如果真的沒有任何隱情,他的做法應該是把對陳靜的瞭解拿出來給我做參考,做分析,而不是迴避”。
“你怎麼會懷疑陳靜的”?
雪兒緊了緊浴巾,“在雪山時我查不出人,我就在想回來之後該怎麼查她,當時我的分析是她爲什麼會給我下兩次藥,因爲她自己都不確定,楓葉,你知道女孩對自己的第一次到底有多看重嗎”?
“很在乎,很想獻給自己最愛的人,否則可能一輩子都會遺憾吧”!我低沉的開口,我很清楚雪兒的處女情結一定很重。
她點了點頭,“我再補充兩句,所謂處女情結就是第一次給了誰,就會跟着誰,害怕第一次的男人不要她,就沒人要她了,雖然第一次的男人可能不是最愛的,但即使是委屈,都還是會在一起,這就是女孩子的心思,很單純很幼稚吧,可就是放不開”。
我默吐了一口氣,原來雪兒對我的感激之情比我想象中的重,再次表揚自己,在那種情況下既然控制住了,真是太不簡單,也太艱難。
雪兒又道,“她在暗,我們在明,她那時就是看我們的表現,看我並沒有多痛苦,跟你之間也沒像她想象中的那般糾結,所以她才決定下第二次藥”。
雪兒還不痛苦嗎?她雖然一直都是掛着笑臉,但我很清楚她的內心一定非常受傷,跟我又算不糾結嗎?有半天時間沒有理我,可是這一切在陳靜看來都是很正常的,平時的雪兒也是穿梭於人羣之間,也是面帶微笑,惟獨就只有我知道,她的這抹笑容下面到底暗藏了多少眼淚。
“不過正是因爲她下了兩次藥,所以我猜想這個人一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回來還是會繼續害我,如果我跟你交往了,她的目的就達到了,那樣就再也引不出她”。
“這就是你跟別人交往的原因”?我邊說邊給她緊了緊浴巾,再將她緊摟在懷中。
“對,我之所以耍這麼多男朋友,就是想看看到底有誰會到場,如果沒有外人,那很可能就是我們班的人,雖然我對班上的同學是毫無懷疑的,不過開學那會,我基本上是不相信任何人”。
“包括我”?
“不,相反,我唯一信任的就是你”。
“爲什麼”?
“因爲你最有機會,卻沒要我”。
我笑了笑,還真是一個簡單的理由,也足以看出這個打擊對雪兒造成的傷害有多大,我更加緊鎖住她,就像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她一樣,她也像找到港灣般的調整了一下身體,坐的更舒服了點。
雪兒又道,“我們每次出去玩,不管去哪裡,幾乎都能碰到陳靜,所以我懷疑到她頭上,開始查跟她相關的所有人物,我第一個問的人就是小墨,你還記得有一次的體育課上,小墨來找我嗎?我當時讓你去打球,你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