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大作,雷雨交加,喝的酩酊大醉的我撥通了電話,聽着雪兒焦急的聲音,我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她溫柔的問着,“你在哪兒”?
“我在涼亭這的電話亭,我想見你”。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雪兒老遠就見到我這副受傷的樣子,手拿着酒瓶,頹廢的靠在電話旁,任由雨點敲打着我的身體,她邊向我跑來邊吼着,“你上哪去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你找我幹什麼?這麼擔心我”?
“我當然擔心你了,你看你一身全打溼了,走,回家”。
“回哪個家”?我站在原地死命不動,語氣冰冷的說着,“去熊貓家收拾完了又趕我走是嗎”?
“葉楓你喝醉了,我們先回家”。
我再一次甩開了雪兒的手,“既然這麼關心我,既然這麼擔心我,那爲什麼還總趕我走?爲什麼不要我照顧你?我什麼都願意將就你,什麼都爲你着想,你爲什麼卻完全不顧我的感受”?
“不要鬧了,我們先回家好嗎”?
“我愛你”,大聲的嘶吼着,大力的將雪兒抱進了懷裡,瘋狂的親吻着她。
小小的雨傘隨即滑落,不顧她的推嚷,不顧雨水的侵襲,此時的我只知道用盡全力的侵略她的櫻脣,尋求着那抹甘甜。
良久,良久,她依然捍衛着自己的矜持,依舊反抗着我的索取,一個不留神她便推開了我,下一秒重重的一巴掌打到了我的臉上,皮膚瞬間火辣辣的疼,雪兒的力氣還是如此之大。
我像無賴般的獰笑着,絕望的看着她,雪兒被我這抹表情震撼住,不知道該拿我怎麼辦,在她思緒混亂之時,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扎,快步的走上了二樓。
在雪兒欲跑之際,我又將她撲倒在地,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我要完成在雪山時沒有完成之事,這樣她就不會再將我遺棄。
她高聲的尖叫很快被雷雨聲覆蓋,我快速的堵住了她的紅脣,手也伸進了她的衣服內。
雪兒又抓又踹,牙齒也狠狠的咬着我的舌頭,我心痛一片,眼淚也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臉上,近在咫尺,能夠感覺到雪兒也在哭泣,第二次見到她的眼淚竟然是在這種情景之下,我似乎瞬間清醒了過來。
大力的深呼吸了一口,嘴裡蒼茫的喊了一句,“小夢,不要離開我,我真的愛你,真的很愛你”。
帶着哭腔的雪兒朗朗的喊着,“我不是小夢,我是南宮逸雪,你放開我”。
虛僞的我做出了這時才清醒的樣子,緩緩的擡頭,仔細看了看我早已知道的她,讓她以爲我之前的衝動只是醉酒後的迷糊,同時也藉着電閃看清楚了雪兒臉上的淚。
心虛的我像極度後悔又恐懼般的瞬間放開了她,頭腦清醒卻裝着語無倫次的說着,“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對不起”,隨即快速撐起身體轉過身去。
手指死命的揉捏着自己的頭髮,我是太沖動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愛戀才這般的想得到她,最終還是被她的眼淚打敗,只是親了她,摸了她,還好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雪兒會原諒我嗎?在看到她哭時所做出的一切謊言,雪兒會相信嗎?
很想回頭去看看她,她此時是什麼模樣?是什麼表情?會恨我嗎?在怒目我嗎?可我卻是這般的驚恐,一絲一毫的不敢動彈猶如一尊雕像,只能等着她的審判。
良久,良久,雪兒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她到底在想什麼?我不敢,卻又不得不回頭,四目相對下雪兒見我像見到魔鬼般的快速站了起來,隨即又馬不停蹄的向樓梯口衝。
坐在地上的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語氣低沉又誠懇的說着,“對不起”。
“放手,我要回家”,背對我的雪兒語氣顫抖的說着。
我擡頭注視着她,雙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再次重複着,“對不起,可以原諒我嗎?我喝醉了,真的對不起”。
“行了,別說了,放手吧”。
“雪兒”,我邊說邊調整着身體,雙膝跪下,“原諒我”。
背對我的雪兒感覺到我的動作,這才轉身,“你幹什麼?快起來”。
能感覺到她的力度,她的小手還是想掙脫出我的手掌,我握的更緊的說着,“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回家吧”。
“原諒我,你真的不生氣,不要敷衍我”。
“行了,我不生氣,你起來吧”。
“不氣爲什麼不敢看着我”?我的語氣變的有些生硬,內心不知道是後怕還是後悔,似乎這兩種情緒交錯在了一起,又想就此放過她,請求她的原諒,又想再次霸王硬上弓,讓她妥協。
雪兒大吐了一口氣,“現在的你怎麼這麼喜歡跪,我真不生氣了,你快起來吧”。
我定定的看着她,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虛僞,現在的雪兒應該是想快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我不再據理力爭,配合着她的情緒與不安,聽話的站了起來,依舊不肯放開她的小手,執意帶她下了樓。
陣陣狂風早已將那把小傘吹的無影無蹤,我快速的脫掉了外套搭在了她的頭上,始終不敢放開她的手,害怕這一放,雪兒就會像那把傘一樣,讓我再也尋不見。
再無恥又霸道的將雪兒背到了背上,一切無聲勝有聲,直接用行動表示着,兩個人默默無語的向熊貓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