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推拒着我,我固執的繼續着剛纔的行爲,雪兒邁開了腳步,舉起了雙手命令道,“提着”。
這時我才嘆了口氣,機械的接過了兩個口袋,上課鈴聲響起,雪兒大喊了一聲,“快走,上課了”。
她拽了一下我的手腕便放開了手,我一下回過神來,追隨着她的腳步,快速跑向了教室。
“報告”,雪兒溫柔的腔調劃破了安靜的教室。
教旅遊心理學的男老師,調侃的說,“這麼冷的天氣,你們還去買冰粉,年輕人的身體素質就是好,進來吧”。
我和雪兒坐到了座位上,這時她才把我的風衣放在了我的桌上,伸手索要她的那一份。
接過冰粉,雪兒便把它掛在了抽屜門扣上,這真是掛口袋的好地方,我學着她。
望着雪兒還給我的風衣,語氣也隨之變的低沉,小聲命令着她,“你衣服全打溼了,快點脫了穿我的,要不然會感冒”。
“你才應該快點穿上,圍巾借給我了,毛衣借給我了,風衣也想借給我,你真的想冷死啊”?
雪兒邊說邊褪下了風衣,只見毛衣還沒怎麼溼,我總算放了點心,接着雪兒又從抽屜裡拿出了我的圍巾圍上,我這才注意到她之前沒有戴圍巾,心想她應該比較暖和了,我慢慢的穿上了風衣。
恭老師接着上節課的內容開始講,沒一會就講完了,同學們開始了自習。
老師走下講臺,很自覺的坐到了雪兒的前面,被擠了一半座位的優問道,“我可不可以坐後面去”?
“不行”,恭老師嚴肅的說着,轉過身看向雪兒,“你在哪兒買的冰粉?冬天有冰粉賣嗎”?
“有啊,食堂旁邊的小賣部就有的賣,你不知道我們學校的學生都是熱血青年啊”。
“拿來,我吃兩口”,恭老師詼諧的說。
“不行,你吃兩口,我就不能吃了,要麼你就全吃完”,雪兒邊說邊把自己冒雨買回來的冰粉奉上。
“行啊,我吃不完就帶回家”,恭老師接過冰粉開始吃了起來。
優風趣的說道,“嗨!老師,我也吃兩口嘛”。
“寫你的作業”,恭老師一本正經的打發着他,再次和顏悅色的吃了起來,邊吃邊說,“哇!好冷啊”。
雪兒調笑的說,“我還沒加冰就嫌冷,我要是加冰不把你凍死”。
恭老師抿了抿嘴,“年輕就是好啊,大冬天吃冰粉”。
雪兒忙道,“你又多大嘛,雖然你是我們的老師,但你只比我們大幾歲而已”。
我低埋着頭看向課本,注意力卻集中在了眼前,想着恭老師來我們班還有段插曲。
剛開學的時候安排座位,我就剛好坐在窗邊,眼睛無神的望向窗外,只見對面的辦公樓走出來一個年輕人,他邊走邊急促地翻看着手上的卷子,突然揮手一甩,卷子如天女散花般的灑在地上,再瀟灑的大步離去。
站在窗臺前的雪兒她們也看到了這一幕,大聲的歡呼着,紛紛議論着如果讓這個老師來教我們就好了。
結果女生們還真的心想事成,當時恭老師站在講臺上自我介紹着,同學們紛紛跟他開着玩笑。
雪兒更是問道,“恭老師,現在我們叫你恭老師,等出入社會以後遇見你,我們是叫你小恭?還是叫你老公”?
恭老師面紅耳赤地回答道,“還是叫我恭老師”,同學們哈哈大笑。
至此,每當上心理學課時,恭老師講完課就愛坐在雪兒的前面和她聊天。
回憶完初相識那一段,我又注意到了眼前。
“去買冰粉怎麼不打傘?一身淋的溼漉漉的不害怕感冒嗎”?恭老師關切的問着。
雪兒調皮的回答,“雨中漫步浪漫撒”。
“浪漫,等你咳嗽的時候,我看你就不浪漫了”。
“其實我是沒帶傘,哪知道今天會下雨嘛,中午還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呢”,雪兒訴苦般抱怨。
“跟其他的同學打一把傘回去呀”。
“好象據我所知,大家都沒有帶傘,就是不知道走讀生有沒有帶”。
“哦,這樣”,恭老師面露沉思的說,“那這樣吧,反正我帶了傘,中午我送你回去吧”。
“那先謝謝羅”。
“謝什麼,我還沒謝你請我吃冰粉呢,現在你請我吃涼的,中午我請你吃熱的”。
優又轉過頭的問道,“吃什麼?我們也沾點光嘛”。
“叫你寫作業”,恭老師邊說邊按了按優的腦袋。
“聽到沒?叫你寫作業,中午那頓,你沒份了”,雪兒調侃的說,又問道恭老師,“中午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