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蒼茫的笑了,早就知道結果,何須再問別人。
“葉楓”,抄手停頓了半秒才道,“放棄逸雪吧,他們真的很般配”。
“我知道”,菸灰隨即飄落在我衣間。
抄手急忙幫我拍掉還帶有燃點的菸灰,深吸了一口菸蒂望上天花板,“愛情,爲什麼這麼折磨人呢?爲什麼會錯愛”。
“我沒有愛錯逸雪,她很值得愛”。
“你醒醒好不好”,抄手懷抱着雙膝,捏緊了拳頭,“逸雪不愛你,你很清楚,你這樣子下去,遲早會傷害三個人,你懂嗎”?
“我知道,你不用勸我,我不會破壞他們的”。
“可是你對逸雪的態度,你敢說你完全沒有影響到她”。
“她說了什麼”?我睜着溼潤的眼睛望着抄手。
情緒有些激動的抄手,瞬間又壓抑住自己的心緒,“她走的時候讓我多注意你,她很害怕你出事”。
“那迦佑呢?他知不知道來這裡,我一直都跟雪兒同住”。
“不清楚,他沒問,……葉楓,你真該學學,這才叫成熟”。
“呵”!我不想表現出來嗎?我一成熟,一穩重,雪兒就會名正言順的跟我保持距離,以前以爲這種方式可以讓她多少對我有些感覺,可是根本就沒用,心裡已經有人的女人,怎麼還可能容的下第二個男人。
“行了,別說了,起來吃晚飯吧”,抄手站起來又補充了一句,“雖然同學們都已經猜到了你愛逸雪就是不承認,但你應該很清楚他們,很喜歡開玩笑,很喜歡做一些無謂的事情,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怎麼控制自己的情緒吧,如果你真的不想失去你姐”。
“我知道,謝謝你”。
沒有雪兒在場的飯局,大家似乎都覺得少了點什麼,少了一個這麼會調節氣氛的女生,彷彿少了很多話題與歡樂,大夥依舊言笑着卻很在意我,時不時有人跟我對着話,擾亂我的思念,時不時有人給我夾着菜,就像雪兒在時給予我安慰一樣,我一直含笑的積極附言,如此健談、開朗的我彷彿已經不是我自己。
玩牌的玩牌,看電視的看電視,大家嘻哈打鬧一場,紛紛鑽進了被窩裡,我這纔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望上這一片孤獨,頹廢的蹲下身體抱着雙膝,眼淚悄然的滑落,哭的已疲憊的我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鋪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聽見有人輕輕的開啓了推拉式門,只見一個黑影慢慢的向我走來,打開了我的被子抱緊了我,我低沉的說着,“有門不走,還要爬窗”。
黑影彈離了一下,瞬間又軟了下來,有些帶有笑意的開口,“你還沒睡着”。
果然沒猜錯,是龍娜的聲音,我轉身面對着她,“這麼晚了,你進我房間合適嗎”?還鑽進了我的被窩裡。
“害怕你晚上有事,來看看你”。
“不會又是我姐交代的吧”?
“還想着她呢?人都走了”。
“那又怎麼樣?反正她已經把我的心帶走了,我的心跟着她就行了”。
“你還真想的通”。
“快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龍娜依舊抱着跟她保持距離的我,停頓片刻才言語,“我知道你很難過,在我面前不用僞裝,不用像晚上那樣笑呵呵的,裝着什麼事都沒有”。
“我在裝嗎?我的心是暖的,想着逸雪,我永遠都會快樂”。
“你的心真的是暖的,晚上爲什麼會笑的這麼滄桑”?
在黑暗中,我虛僞的笑容終於凍結,龍娜沒有說錯,我的心確實已經成了千年冰窟,在雪兒走的那一刻,我彷彿就已經失去了全世界。
特別是雪兒在走的那晚對我說的話,更讓我膽戰心驚,她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最起碼知道一些過程,將來又會如何迴避我?面對我又會有怎樣的尷尬?
雪兒已經猜到沒有小夢這個人,我又怎麼繼續這種蒼白的謊言?
望了望眼前黑暗的龍娜,我低沉的說着,“龍娜……我們交往吧”。
“你說什麼”?
她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彈離了我的身體,我抿了下嘴繼續言語,“我們交往吧”。
就在這時,門又被開啓,兩個黑影鑽了進來,一聽就知道是誰的聲音,惠小聲的說道,“開燈啊”。
薛莉緊接着說,“不用,看的到”,邊說邊伸出手摸上了龍娜的額頭。
她真的看的到嗎?我很是懷疑,藉着透進來的朦朧月色。
薛莉摸了半天,這才言語,“沒有發燒,走吧”。
龍娜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薛莉的身體彈了一下,惠卻發出了悶沉的“啊~”聲。
這時肥肥的身影又出現在了推拉式門邊,她大聲的言語,“看來還有人比我早到啊”。
惠邊摸索的開啓了大燈,邊說道,“我們來看下葉楓是不是昏倒了,你來幹什麼”。
肥肥笑嘻嘻的接話,“我也是來看葉楓的,我就住在隔壁,想着方便些嘛”。
我緊皺着眉頭望着這幾個女人,“你們有門不走卻爬窗,都來看看我有沒有發燒,有沒有暈倒,我的身體有這麼差嗎”?
飛機和戰龍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推拉式門口,飛機搶話道,“不是你的身體差,是看你晚上表現的太異常,害怕你受刺激過度”。
“對呀”!戰龍走近了我,摸了摸我的頭,“怎麼樣?痛不痛?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