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一臉陰霾上了牀,一心暗想,她會不會不願意跟我同牀就寢?會不會像白天一樣讓我去睡沙發,三牀被褥數量雖多,可是終歸不及家裡的暖和,見雪兒沒有異議,我便大膽的靠近了她。
露臺上沙發還不到一米長,雪兒肯定有想過,那裡根本就無法容納下我這高大的身軀,把我趕到浴缸裡去睡肯定也不現實。
想到此,我心安理得的同雪兒一樣雙手撐着下顎,輕聲的說,“你把毛衣脫了睡嘛,這麼睡也不覺得難受”。
她一心關注着球賽,心不在焉的回答,“脫了冷”。
“怎麼會呢?我們靠在一起的,如果你現在不脫,明早上起來會更冷”。
“不會的,別吵我,快看電視,啊~,射門,射門”。
足球比我好看是嗎?我可是大活人啦,不算極帥,也算是個帥哥,最差最差也算是個乖仔,她竟然對我毫無興趣,靠她這麼近睡在一起,雪兒對我也不抗拒,她可真是個超級球迷,想想提出今晚有球賽的還是我,沒想到雪兒跟我志同道合,都愛好足球。
我不厭其煩的在旁邊絮絮叨叨,雪兒索性起身脫着毛衣又道,“你幫我把酒拿過來嘛”。
“都漱口了還喝什麼酒”。
“再漱羅,每天喝一罐啤酒是美容的”。
“牛奶還是美容的呢,我寧願你每天喝牛奶”,拿過啤酒又拿過手套,只穿一件襯衣的雪兒,我生怕她着涼,不停的給她裹着被子,哪還有心思看球賽,雪兒倒是激情盎然,興奮不已。
在我不停的呵護之下,她不耐煩的看着我,“你不要動來動去的好不好,好生看球賽嘛”。
“你這個不識好的傢伙,我是害怕你沒蓋被子着涼了”。
“被你包的像個糉子一樣,我還覺得熱呢,那”。
我望着她遞來的啤酒,受寵若驚的說,“你準我喝酒啦”?
“看球賽嘛,當然要配啤酒羅,免得你說我管你”。
我輕笑的打開易拉罐,“你真小氣,我說說而已你就生氣”。
“我纔不小氣呢”,雪兒撅着小嘴又道,“你只准喝這一瓶啊”。
我望着一口袋的啤酒,“買了二十瓶,你只准我喝一瓶,你還說你不小氣”。
雪兒訓斥着我,“小孩子家家,喝什麼酒”。
“小孩子,你是大人了”,聽着就來氣,總說我小,我的心智有這麼幼稚嗎?
“比你大”。
“是啊,是啊,你是我姐嘛”,緊咬着嘴脣猛喝了一口酒,就是因爲年齡的差距,雪兒就一相情願當起了我姐,總是自以爲是的以姐姐身份自居,我可不是她弟,雜亂無章,思想複雜又帶邪意的我怎麼配做她弟?
猛喝了兩口酒後總算是澆滅了怨火,她限制我喝一瓶酒,心裡再怎麼樣也得省點喝,她的話我一定會聽,不想惹雪兒生氣,她失去笑容我會心痛的。
喝了第四瓶酒,我阻止着說,“你還喝呀”!
雪兒嬌笑的回答,“醉了好睡覺嘛”。
是因爲咖啡作祟嗎?跟雪兒玩牌,做爲懲罰要來了一整壺的咖啡,我喝的比她多,現在也睡意全無。
放開雪兒的手,溫柔的對她說着,“最後一瓶,不管睡不睡的着,都不準再喝了”。
“恩,好”,雪兒似認真似敷衍的回答,緊盯着屏幕看着激烈的賽事。
打加時賽雪兒是倦意來襲,呵欠連連,我體恤的說,“困了就睡了嘛”。
“嗯,看你精神這麼好,是第一次喝咖啡嗎”?
我點了點頭,給躺下的雪兒又緊了緊被子,沒有她的陪伴,我對這麼熱衷的體育項目頓時沒了興趣。
看了另外兩隊的賽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關了電視,只留下盥洗室裡的一盞小燈,同雪兒一樣平躺在牀上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回憶着之前的種種,透過那微弱的燈光望着雪兒熟睡的面孔,是否真是咖啡喝多了,所以纔會如此亢奮?總是想要去親她抱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控制着自己的,再次給她裹了裹被子,直接將兩手揣進褲兜裡。
閉上眼睛開始數數,一晚上這麼自我折磨的睡到了凌晨,不知何時撫上了雪兒的腰,輕摟着她睡了一晚,雪兒在我的懷裡依舊睡的如此的沉,趕緊收拾起自己的狼狽,規矩的躺在她的身邊。
現在的我不能抱她,現在的我很難控制住自己,我不停的對自己說着,理智。
窗外的路燈時不時的亮一下,我再次略過她的頭頂望向窗外,依稀看見天空中飄起了雪花,急忙輕搖着雪兒,“下雪了,快起來看雪”。
她皺着眉頭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現在幾點了”。
“快四點了”。
“你一直沒睡嗎”?
“不啊,我剛醒”。
“哦”,雪兒含糊的說着,“我覺得有點冷”。
我趕緊給她裹緊了被子,蓋着潮潮的三牀薄被褥,我離開她留出一絲縫隙的靜躺着,窗戶又是大大打開的,當然會冷。
我安撫着她說,“我去關窗子”。
“不要,關了窗子就看不到雪了”。
那怎麼辦?讓她穿上毛衣?見雪兒欲坐起來,我急忙隔着被子緊摟着她,“這樣就不冷了吧”。
雪兒望了望我,又望了望窗外,“我們還是穿毛衣睡吧,你的手放在外面一會就涼了”。
“不會”,我信誓旦旦的舉起了手給她看,“我戴着你的手套不會冷,一會真要冷的話再穿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