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聊嗎?她爲什麼到今天都不敢面對我,心中明明知道我愛她,爲什麼還要逃避,我大膽的說出了我的想法,以前都是暗示,現在卻明確的說出了口,“我想過,如果她不能接受我,我寧願做背後的男人,永遠不出面的地下情人,只要她願意,我委屈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她開口,哪怕可憐我”。
雪兒拍打我的手停頓了兩秒,這才接着說,“如果換了我是小夢,我想我不會答應你,即使可憐你都不會答應,因爲那樣對誰都不負責任,對誰都不公平,你還有很多機會找尋自己的真愛,何必要把自己逼進死路里,你現在只有16歲,未來的路還很長,你要懂得自己給自己機會,要懂得自己給自己創造機會”。
“你……”,我咬了咬嘴脣,閉上眼睛沉重的耳語,“你有愛過我嗎”?
雪兒不假思索的回答,“有,直到現在一直都很愛你,當同學,更當弟弟,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已經把你當親人,你沒發現嗎?我對你和對我表弟是一樣的,有空讓你見見我表弟,你會知道我對他的愛跟你是相同的”。
“不同”,我很肯定,雖然友情昇華到最後的確是變成親情,但我跟雪兒之間沒這麼簡單,她一直強調,一直避重就輕,一直逃避,到底是她真不懂?還是在僞裝?無論是什麼,雪兒都已經給了我明確的答案,也是我一直都很清楚的答案,她已經有了迦佑,怎麼都不會接受我,無論我做什麼,除非她跟迦佑決裂,否則我永遠都沒有機會。
我疼痛的微笑着,跟她保持着距離,依然面對面的相擁着,給她緊了緊被子溫柔的說着,“有你這個姐姐真是好,能認識你是我的幸運,每當我脆弱時,你都能在我身邊安撫我,真是謝謝你”。
“呵!不客氣,應該的”。
她還沒有說完,我又一次的將她緊緊的抱住,閉上眼睛,語氣低沉的說着,“別說話了,睡覺吧,我困了”。
“恩,晚安”。
我停頓了兩秒,她第一次主動的說晚安,我露出傷心的笑容,哽咽的耳語,“晚安”。
依舊是以前的畫面,很久,很久,雪兒的身體才漸漸軟去,我又是一夜無眠,直到天明,一直在傾聽她的呼吸聲,一直在感知她的溫度,一直在靜靜的凝視着她的樣子,直到雪兒醒來,我才假裝的閉上眼睛。
下午還上一節課就放學了,我抓緊時間趕着作業,雪兒正和肥肥趴在窗前聊着天,突然聽肥肥一聲大喊,“喂”,雪兒忙阻止着她,我急忙擡頭向那邊望去,只見雪兒快速的衝出了教室。
見雪兒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肥肥才接着剛纔的話語,“喂,你們快來看,逸雪的哥哥來了”,我急忙跨向窗臺。
在教室裡的男女同學紛紛上前,峰子撐着窗臺,深情的說道,“她這個情哥哥可真是關心她呀,看着昨晚的天氣鉅變,今天就跑來查看安危來了”。
小雅撐着下顎望着樓下,“她哥不上課的呀?這個時候就跑來了”。
“肯定曠課了嘛,再不就請假”,饅頭不以爲然的說着,眼角輕翹,“不過她哥的那輛摩托車看起真是爽哈”。
聽着衆人的談論,我咬着內脣,見迦佑往上看,我急忙往後退,爲什麼要躲他呢?我在心中問着自己,毫無疑問了,我是一個無恥的第三者,明明知道那兩人兩情相悅,我卻很想插一腳,典型的做賊心虛,我的良心深深的受到譴責。
再次撫向窗前,只見迦佑跨坐在摩托上,手指溫柔的撥弄着雪兒的秀髮,像是在給她交代什麼似的,雪兒快活的轉身步入教學樓,迦佑輕輕的把摩托推到了一邊,直接往舊教學樓走去,難道他要等雪兒嗎?現在是否準備參觀教學樓呢?
雪兒前腳走進教室,後腳就響起了上課鈴聲,飛機調侃的問道,“你的情哥哥逃課來見你呀”?
“哪呀!他請假來的”。
望着雪兒那桃花的笑臉,我的心瞬間又碎成千萬片。
抄手也跟着起鬨,“重點高中的學生請假,看的出在他心目中,你比學習還要重要”。
“別說話了,快聽課”。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打斷別人的話語,還是不願意多提一分有關迦佑的一切,那個男人在她心目中是怎樣的根深蒂固?我聽着我的心臟在撕裂。
一節課默默無聲的望着她,一節課雪兒是心不在焉的聽着講,時不時的望向窗外,這種細微的表情能逃過誰的眼睛?
在雪兒再次望向窗外時,小志打趣的說,“別看了,你的情哥哥沒走,我剛纔看見他把摩托車停到一邊了”。
“誰說我在看他”,雪兒害羞的說着。
飛機又忙道,“你就承認了吧,這是三樓,你想看也看不見啦”。
“懶得聽你們說,聽課,聽課”。
“不要回避話題嘛”,戰龍也轉過了身,“誒,逸雪,讓你哥把摩托借我騎一下嘛”。
“你夢吧”。
“不要這麼小氣嘛”,饅頭也轉過了身,“你別看我們這些男生,各個都會騎摩托的,保證不會給他騎壞”。
“叫你們上課呀”!
雪兒的語言是如此的嚴肅,但語調卻充滿了甜蜜,我望着她前面的優,各個都參與了談話,惟獨優閉而不談,他此時的心境如何?是否跟我一樣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