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嬌笑的說,“這叫禮尚往來”。
明偉不再爭辯的跟她一起笑着。
我抿着嘴角看着眼前,即使跟她像現在這樣關係極好,我還是免不了外人的待遇,她終究不想虧欠我任何東西,難受的感覺寸寸的涌上心頭,如果是那個迦佑送出的東西,雪兒一定不會抗拒。
一聲高音呼喊着崔明偉,只見主席臺上站着一個老師,揮手招呼他上去,明偉又跟雪兒做着簡短的告別,這才離開。
我望着他的背影,轉過頭對雪兒說道,“上我家去吧”。
雪兒點了點頭,“好啊,先去跟溫老師打個招呼”。
到了樓前,只見前一棟樓的熊貓扛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麪包車上,我上前大喊了一句,“熊貓,你這是幹嘛”?
長的酷瘦的他回過頭來,“哦,是葉楓啊,我要搬到我姨媽家去住,她到外地去學習,可能要學兩年,讓我幫忙守房子”。
我望向他身邊的摩托車,“把你的摩托車借我騎一下”。
他看了看我,有些不信任的說,“你還會騎嗎”?
“怎麼可能會忘嘛”,我邊說邊放開了雪兒,一個大跨步,跨坐在了摩托車上,熊貓晃了晃手上的鑰匙向我甩來,我雙手合十的接住,啓動起了摩托車。
還是有些不習慣,畢竟很久沒有騎過了,緩緩的啓動摩托在壩子裡來回騎了兩圈,忘記了怎麼轉彎,彆扭的架着重型機車,又試了試手,慢慢的找到了感覺。
輕易上手的我回到了熊貓身邊,“熊貓,把摩托車借我騎一會,我到時送到你姨媽家去”。
他看了看身旁的雪兒,隨即笑道,“載美女是不是呀?你小子挺會泡妞的嘛”,他說完又望向了雪兒,“誒,我告訴你,葉楓這人以前老內向了,跟我們在一起從來不帶說半句話的,不過他對待感情肯定專一,這個我們絕對知道”。
雪兒笑着點了點頭,急忙介紹着自己,“我是他姐姐”。
“姐姐”?熊貓回過頭問道我,“她是你堂姐還是表姐呀?怎麼看起來比你小呢”?
“認的姐”,我很不情願的低語,就算說是我女朋友又有什麼關係,讓我偷偷樂一下不行嗎?幹嘛非要表明身份。
熊貓這下來了興趣,“喂,葉楓,你哪認的這麼漂亮的姐姐?幫我也介紹一個嘛,我不認她姐,我找她做女朋友”。
雪兒又搶話道,“我跟葉楓是同學,我們班的女生都有對象了,你來晚了”。
“不晚,不晚”,熊貓嬉笑的說,“我什麼時候到你們學校去把你們班的女生給搶過來”。
看他見個美女就說個沒完沒了,我很不悅的打斷了他,“把帽子給我”,接過帽子又命令道,“雪兒,上車”。
“雪兒,名字挺好聽的嘛”。
見雪兒跨上摩托,我溫柔的替她戴起頭盔,雪兒急忙靠後,“給我,我自己戴”。
我皺起了眉頭,看雪兒熟練的戴着頭盔,聯想到她剛纔跨坐摩托的姿勢,難道雪兒經常坐機車不成?
熊貓朗朗的說道,“三點鐘之前給我開回姨媽那哈,我三點鐘要上班的”。
“放心,我兩點鐘還要回學校開運動會呢”。
熊貓點了點頭,上了麪包車,見面包車消失的無影無蹤,我這纔開口問道雪兒,“你經常坐摩托嗎”?想想拉客的機車根本就不需要客人戴帽子。
她微笑的回答,“你怎麼知道?迦佑經常騎摩托帶我出去兜風的”。
“他也會騎”?我緊咬着嘴脣,有沒有一樣東西是他不會而我會的?
“會呀,我哥不光會騎摩托,還會開車”。
“開車?他哪來的車”?
“他爸的”,雪兒轉移着話題,“熊貓長這麼瘦,爲什麼不叫竹竿叫熊貓啊”?
“因爲他想長胖可長不胖,所以給自己取了個彪悍的外號”。
雪兒又道,“我還以爲你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看來在你周圍還是有朋友的”。
我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意思就是說我既然有朋友,爲什麼還要這樣癡迷的糾纏她,扯着嘴角露出一抹淡雅的言笑,“你剛纔也聽熊貓說了,我很內向的,不喜歡跟他們說話,也不太喜歡跟他們在一起玩,因爲他們都比我大”。
“那我們這是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
雪兒悠懶的笑了一下,“我想去上次那個湖,可惜太遠了”。
“沒關係,我帶你去,坐好”,邊說邊將她的雙手固定在我的腰間,這才啓動起摩托向遠方駛去。
開到一公司下面的汽車總站再向前開去,以摩托車的時速很快便到了二公司,指了指路邊的那棟樓,“輝就住那上面”,雪兒推着擋風鏡向上望了望,我又道,“我們是在這吃飯,還是到湖上面去吃”。
“那上的去嗎”?
“上的去”。
“那當然到湖上面去吃啦”。
停好機車,跨下了摩托,取下頭盔甩了甩頭髮,再用手掌輕柔的向後麻了一下,自己都能感覺到這個姿勢真是帥呆了。
雪兒隔着頭盔目不轉睛的望着我,我有些靦腆的問着她,“在看什麼”?
“看你的樣子好帥”。
她這麼直言不諱,我臉皮再厚都會不好意思的嘛,下一秒臉色就有些微微的發紅,雪兒大笑道,“好久沒看你臉紅了”。
“證明我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微笑的說着,迴避着她的目光。
坐在機車上的雪兒也取下了頭盔,皮筋滑落,剛好又一陣清風襲來,雪兒的長髮瞬間隨風飄逸着,我望着這一處美景,再也挪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