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一把竹筒做的笛子拿在手中比畫的問道,“這個東西拿來做武器,你當你是在古代呀”?
“給我”,雪兒伸出了手,接過笛子從竹筒裡抽出一把利劍。
再次拿到我的手上,我的臉色完全蒼白,把竹子打磨成這麼鋒利又這麼細長的利劍還真需要花費點時間,語氣低沉的問道,“誰送給你的”?這麼危險的東西是女孩子家該擁有的嗎?
雪兒洋洋得意的高語,“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仔細端詳發現這把劍的韌性極好,雪兒很會選材料,再次望向牀上嬌弱的美人,她跟這張危險的牀極爲不符,真是暗藏殺機,誰要上了她的牀,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收拾規整再次靠近了她,很認真的開口,“你很沒有安全感是嗎”?
她漫不經心的回答,“爲什麼要這麼問”?
“爲什麼要在牀下放這麼多東西”?
“以防萬一嘛”。
“以防萬一,真有小偷進來,你手上那根鐵棍就夠了,你看看你的牀下面,從牀頭到牀尾全是”,邊說邊掀開牀頭的睡單,果不其然,整個牀的三面都有武器。
她笑嘻嘻的解釋,“你跟我睡過這麼多次應該知道,我睡覺很不老實的,晚上睡牀頭,到早上多半就睡到牀尾去了,爲了防止到時找不到方向,所以三面都要放”。
她睡覺確實不老實,好在只是挪動方位,還沒有揮拳踢腳,心疼的望上她,“也太多了吧,光是匕首”,再次數了數三面接着說,“光是匕首就六把,鐵棍、鋼管是一排接一排,你當你的牀是兵工廠嗎”?
“跟兵工廠肯定沒得比,坦克大炮是不能開回家的,要不然我可以改裝一下,當牀也不錯”。七路中文
“你是女孩子啊”,深痛的吶喊,女孩子是不是應該抱洋娃娃纔對?
“你就跟迦佑一樣,我哥以前也愛這麼說我,不過好在他現在不說了”,雪兒說完又盯上了電視。
我沉悶的問道,“他什麼時候開始不說你的”?
“10歲以後吧”。
“你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爲什麼要改變?爲什麼會喜歡男孩喜歡的東西”?
她疑惑的望向我,撓了撓腦袋才道,“沒發生什麼呀,我從小就喜歡”。
“這些東西是你小時候放的嗎”?不得不揭露她的謊言,小時候的雪兒會釘釘子,但不可能釘的這麼規整吧。
“初中時候放的吧,不過這些東西是我從小就開始收集的,一直到現在,算是小有成就”,雪兒甜甜的笑了一下,下一秒又回過頭來,“你不是想說我沒有一點女人味吧”。
“不啊”,她非常有女人味,就是太嫵媚太嬌豔,把我迷的神魂顛倒,同時也迷倒了衆生,想想每個星期都會出現她的情書,還有外來人送的鮮花、水果等等,好在雪兒很有分寸,除了情書外什麼都會退回。
“那不就得了,你不會以爲我不喜歡洋娃娃吧,你看那櫃子裡全是玩具,我是女生的也喜歡,男生的也喜歡,綜合,綜合”。
不確定的又下牀打開她的櫃子,毛茸玩具,粉衣綵帶應有盡有,結果還是看到了坦克、飛機、大炮什麼的,難怪她是雙重性格,越來越成熟的雪兒不光是雙重,多重性格都有了。
再次吐了口氣,回到她的身邊給她裹緊被子,低沉的問道,“你的牀下全是武器,你爸知不知道”?
“不清楚,應該不知道吧,你沒看我的牀單都落地了嗎,我們家都是我換牀單的”。
低抿着嘴角陷入了沉思,不論是牀下還是櫃中,雪兒的東西擺放的都非常的整齊,這就看出她這個人的觀念很正統,擁有這麼多喜好,她的思想自然就會多彩斑斕。
難怪雪兒跟同性和異性都相處融洽,這就因爲她有兩面性格,一面是女性的陰柔嬌媚,一面是男性的陽剛堅韌,一個是陰一個是陽,在她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個人擁有這麼多個性卻不混雜,這又說明了雪兒的毅力絕對頑強,這是我在很久之前就看到的,萬般慶幸她是多重性格,而不是多重人格。
“你在想什麼”?雪兒見我深思的模樣,低聲的問道。
我對她投去一抹溫柔的笑顏,“在看電視”。
“那你看吧,我想睡了”。
“恩,你早點休息”,邊說邊起身關上電視,拉開警鈴。
看着背對我的雪兒縮到了牀邊,我咬了下嘴脣,一把將她抱了過來,緊鎖在懷中,雪兒嚷嚷的喊道,“幹嘛,抱這麼緊很熱的”。
“熱,我還覺得冷呢”。
她轉過臉看了看我,“被子薄嗎?要不要我再加牀被子”?
“不用,就這樣”,邊說邊鬆了鬆手上的力度,低聲的耳語,“雪兒,以後有什麼事都對我說,都跟我傾訴可以嗎?不要再把我當孩子”,多麼想像迦佑那樣擁有她,即使得不到她的愛,最起碼也能走進她的心裡。
雪兒淡淡的言語,“那看你的表現羅”。
“恩,可以再讓我吻你一次嗎”?
她很不耐煩的轉過身來,“你今天是怎麼了?發花癡嗎?你已經吻過很多次了,再吻我真的發火了”。
“呵”!我搖了搖頭,深情的在她的脣上印了一跡,溫柔的說道,“睡覺吧”,我要的吻其實很簡單,就是這樣,很清楚該怎麼樣走進她的內心,我似乎已經找到了方向。
她透過警鈴的光亮望着我,沒想到我就乖巧的躺下,雪兒默吐了一口氣撫上我的臉頰,“你還真是個孩子”。
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強吻她就叫成熟嗎?但聽雪兒的語氣透出了無限的包容,也只有我才能讓她如此的對待,對迦佑是平等的愛戀,對我卻多了一絲包含與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