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拍着她淡淡問道,“你想聽什麼”?
“那多了,她叫什麼名字啊,你們怎麼認識的呀,等等等等啦”!
我抿了下嘴開始道出我的謊言,“我叫她小夢”,當然了,雪兒是我的夢中情人,給她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她姑媽就住在我們家前面那幾棟樓,小夢經常會來玩,但我從來沒有注意過她,記得有一次她主動給我打招呼,我只覺得這個女孩子很陽光,很喜歡跟她呆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說她已經有了交往的對象,那時我才知道我喜歡她,可惜太晚了”。
“你就打算一直等她嗎”?
“看吧,她每次回來找我玩,我都會覺得很開心,覺得很幸福很滿足,不想再多要求什麼”。
說這話都慚愧,不要求雪兒嗎?爲了得到她,我甚至想出更齷齪的手段,只是時刻隱忍着自己,現在被挑明瞭愛慾,這抹忍耐似乎就更加艱難,都怪龍娜讓我從幻想中跳進了現實。
“那樣你不覺得難受嗎”?
難受嗎?我都快痛苦死了,默吐了一口氣,“難受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她有喜歡的人”。
“哎!你爲什麼不試試去愛別人呢”?
“不是不想,是做不到”。
“你讓自己陷的太深了,其實這樣並不好”。
“你知道”,雪兒陷的不深嗎?她除了迦佑,誰都看不見,我是深知這一點。
“我當然知道羅”。
我的內心又揪起了一片疼痛,雪兒已經愛到自己都能察覺的地步,那有一天她失去迦佑會如何呢?
就像我一樣,再痛都不會放手,只能一直承受着這抹愛戀的折磨,哪怕到死,這是不是就叫執着呢?可是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不執着而變的灑脫?天性就是如此的人沒辦法改。
語氣低沉的細問着雪兒,“你那個夢中情人呢?你也從來都不肯對我說起他,他叫什麼名字”?
雪兒停頓了半刻,終於吐露出三個字,“陸迦佑”。
好熟悉的名字,可是從雪兒嘴裡說出來還是第一次,我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沉重的開口,“你們沒有在交往嗎”?
“怎麼說呢”?雪兒轉身平躺着身體,我立刻停止手中的動作,她這個姿勢我該拍哪裡?似乎拍哪裡都不合適,只能這麼靜靜的抱着她。
雪兒吐了口氣又道,“其實我們兩個都很清楚彼此都深愛對方,但是誰都不願意把這層紙捅破,總覺得那樣我們之間的感情會起變化,以前大家都把對方當最親近的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轉變成愛情,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愛上了他,好象是在很早以前就有這種感覺,似乎是在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就已經一見鍾情,心裡愛的很深卻什麼都不說,就像默認了一樣”。
“你們兩個都太隱忍了,不痛苦嗎”?
“不啊”,她轉過臉蛋對我淡笑着,“要真的說出來就好象把對方鎖在一個空間裡了,像現在這樣他不過多的干涉我,我也不過多的干涉他,這種感覺其實很舒服,大家都很自覺,可以建立起來一種很深層的信任,這種不表明的愛情算是愛情中的最高境界了”。
“柏拉圖的愛情”。
雪兒的眼睛一下放出了光彩,“你還懂這個”。
“呵”,我淺笑了一下,“跟你在一起混久了我也喜歡,大概瞭解這種愛情,精神之戀,但這種戀愛始終還是要回到現實的”。
“當然羅”,雪兒又轉了過來面對着我,“我們現在還是高中生,真要隨便談場戀愛很簡單,但是戀情的結果會怎麼樣呢?等出入社會饅頭他們還有幾對能在一起?現在愛的死去活來到時分手不是更痛苦,所以像我和迦佑這樣把愛情全隱藏,等真的有那個條件以後再義無返顧,到那時的愛情就不會再是柏拉圖了,又充滿童話又不偏離現實,很完美吧”!
“你想的真夠長遠的”,繼續撫上她的後背拍打着哄她入睡。
雪兒始終是不喜歡去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她的思想境界早已超出了一箇中學生,這般成熟到底是怎麼來的?受迦佑影響還是她的家庭?
很多事情雪兒對我點一下我馬上就能明白,似乎我的骨子裡也是一個很早熟的人,只是欠缺調教,現在在雪兒的帶領下,我這張白紙也畫上了淡雅的色彩。
“所以說楓葉,你現在跟那個小夢我也不想過多的干涉,反正出入社會大家都會變,到那時你也許已經不喜歡她了,所以現在沒有必要這麼痛苦,不過爲了不枉上高中嘛,我建議你還是去談場戀愛,以後老了還可以回憶一下,高中年代還有一段風流史o(∩_∩)o”。
“風流史,呵”!~~_
仔細想想自己好象要求的也不多,就是想親親她,抱抱她,摸摸她,只想跟她毫無距離感的依偎在一起,可是在她身上傳來的這抹強烈的誘惑力卻擾亂了我的心志,讓我彷彿覺得自己不似以前那般單純。
腦海裡不停回憶着跟雪兒的一幕幕,摟着她的感覺,親吻她的感覺,觸摸她的感覺,每次都能讓自己心跳不已,每次都能讓自己的更加深一分。